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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六一


  南宫玉真早已蓄势戒备,但还未来得及飞身迎敌,一道白芒,流星赶月一般,疾飞而至。

  两道白芒交接,响起了一阵龙吁凤吟般的交鸣。

  紧接着的白芒一收,人影乍现。

  凝目望去,群豪都是看得呆在了当地。

  白仙子手执着长剑,洞穿了金元庆的前胸,力道强猛,剑芒直透后背。

  但金元庆手中的长剑,也利入了白仙子的要害之上。

  两个人,都中了要害,对峙而立,剑还在对方的身上,稳住彼此的身躯不动。

  南宫玉真急步奔了过去,道:“白仙子:“白仙子微微一笑,道:“好好照顾黑堡主,告诉东方姑娘,要她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。”

  言罢,闭目而逝。

  白仙子死得很安详,脸上一片平静。

  金元庆却是一脸厉色,大有死不甘心之慨。

  黑堡的剑士们,围拢上来,抱着白仙子跪了下去。

  她不是堡主,但却是黑堡中最受敬重的掌令人。

  千拙大师快步行了过来,合掌一礼,低喧一声佛号。

  东方亚菱黯息一声,道:“玉真表姐,善后的事,交给你了,我好累,好累,要先走一步。”

  南宫玉真急道:“亚菱,你怎么能走?”

  东方亚菱道:“别拦我,别劝我,来自有处,去自有方。”

  转身向前行了过去。

  南宫玉真急道:“小表妹,他怎么辨啊?”

  她在情急之下,已然顾不得四周人多。

  兰兰、秀秀追了过来,扶着东方亚菱向前行去。

  远远的传来了东方亚菱的声音,道:“表姐,交给追风吧:“南宫玉真要追,却被东方雁拦住,道:“表姊,由她去吧,你留心过么?W几月的时间,她似乎是老了十年。”

  南宫玉真道:“这个,我怎么辨?”

  东方雁道:“你有什么为难?你已是天下第一高手……”

  南宫玉真道:“表弟,有些事情,不是武功能够解决的。”

  只听连吟雪叫道:“亚菱姑娘,等等我,我要追随你一生为婢。”

  覃奇道:“连堂主,你何苦……”

  连吟雪格格一笑,道:“我有太多问题,除了东方亚菱姑娘的绝世才慧之外,世上又有何人能够回答我?”

  言罢,放腿奔去。

  南宫玉真回顾了傅东扬一眼,道:“老前辈,我也要走:“傅东扬道:“你去吧:此地之事,由我和千拙大师应付。”

  南宫玉真道:“我要带着你的徒弟。”

  傅东扬道:“我们已断了师徒之情,姑娘带他走,杀留任凭处置。”

  南宫玉真道:“如何处置他,要亚菱表妹决定,我们作不了主。”

  低声吩咐了摘星几句,转身而去。

  傅东扬看出了南宫玉真已有着非去不可的决心,不敢再拦阻。

  兰兰、秀秀,用软兜抬起了东方亚菱,步行如飞,顿饭工夫,已走出了十几里路。南宫玉真一直遥遥地在身后,末让东方亚菱等发觉。

  忽然间,兰兰惊叫一声,放下了软兜,那声惊叫很强大,使得遥遥跟在身后的南宫玉真也听到了尖叫之声。

  她迅快的施展开轻功,追了上去。

  兰兰、秀秀已然放下了软兜。

  连吟雪快步追了上去,道:“兰兰,你叫什么?”

  兰兰已然抱起了东方亚菱道:“姑娘……”

  连吟雪呆了一呆,快步奔了过来,道:“她怎么了?”

  兰兰道:“她好像晕过去了。”

  连吟雪伸手一按东方亚菱的额角,皱皱眉头,道:“烧得好厉害。”

  这时,南宫玉真、东方雁,都已快步奔了过来。

  东方雁伸手一探东亚菱的脉息,只觉她脉息微弱,不禁黯然流下泪来,道:“妹妹,我不该邀你出来的,你这柔弱的身躯,如何能承受得住江湖上这等无情风雨的摧残。”

  南宫玉真也到了软兜前,道:“她心力交瘁,疲劳过度,金元庆没有伏诛之前,她还仗忖一份诛杀凶首的心愿化成的一种神奇力量,支持着她,如今元凶已经伏诛,支持她那一股精神力量消失了,她不愿我们看到她晕,所以,她撑着要走。”

  东方雁道:“表姐,她……”

  南宫玉真接道:“唉:亚菱比我吏清楚她的身子。”

  话说得很明白,能救东方亚菱的只有东方亚菱自己。

  南宫玉真回顾了一眼,道:“兰兰,看看这附近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?”

  兰兰道:“这地方没有人家,连朝、村、观也不见一个:“南宫玉真道:“亚菱不能忍受折腾了,我们必须找一个可避风雨的地方停下来。”

  连吟雪道:“五里外有一株老杉,枝叶密茂,荫地亩许,那地方可避风雨。”

  南宫玉真道:“咱们去!”

  那是一株无法计算年代的巨杉,主干粗过十人合抱。像它旁边的石山一样,也许在有人那一天,它就生了出来。

  刚刚安顿好东方亚菱,魔刀、神剑抬着秋飞花在追风、摘星护侍之下,也了来。

  追风长发散披,双目红肿,显然,她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过。

  她有太多的心事,太沉重的负担,已超过了她所能负荷的能力。

  望望躺在木板上的秋飞花一眼,东方雁冷说道:“表姐,你怎么要人把他带来了?”

  南宫玉真道:“雁表弟,一定要带他来,杀了金元庆,那是公义,如何处置秋飞花是私情,公义已尽,私情未了,我必须要等亚菱一句话,看看如何处置他?”

  东方雁道:“舍末清醒之前,我能不能作得主意?”

  南宫玉真道:“不能,如何处置秋飞花,只有亚菱表妹有权决定,还有一个人,就是追风。”

  东方雁心中很火,他忍下去没有开口。

  南宫玉真神情很庄严,盘膝在东方亚菱的软床前面坐下。

  她运气行功,片刻工夫,顶门上升起了白色的烟雾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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