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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〇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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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山盲叟长叹一声,道:“老朽自受晋王嘱托,无时无刻不想着这件事,竟料不到十年后的今天,酿成了一场浩劫。” 陆文飞道:“此事只怨晋王没作明白的交代,并非咱们不尽力。” 雪山盲叟摇头叹道:“晋王天纵聪颖,行事令人难于预料。老朽细想之下,觉着这事他绝不止交待三个人,说不定这是一条‘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’之秘计。” 陆文飞摇头笑道:“晋王纵然聪颖,也不致在托孤之事上玩弄手腕。” 雪山盲叟道:“你该知道这是不得已啊。”略顿又道:“他明着把藏宝之事托付我等三人,暗中却另作安排。这事老朽近日才悟彻,为免你乱闯肇祸,所以才着云娘把你找来。” 陆文飞见识已经比初来时高明得多了,遂道:“多承前辈关怀,依晚辈看来,太行山之事已不光是藏宝了。” 雪山盲叟点头道:“你能见着这点,足证高明。识时务者为俊杰,最好此刻便退出是非之地。” 陆文飞剑眉一扬道:“父仇本共戴天!”略顿又道:“晋王之事可以不管,但就此罢休,岂不连父仇也不报了吗?” 雪山盲叟道:“老朽并非不让你报父仇,只是事情太过复杂,究竟谁是杀令尊的仇人,至今不知,瞎闯乱撞毕竟不是办法。” 陆文飞虽知对方乃是一番好意,但叫他放弃父仇,心中却是大为不乐,故而默然不作声。 雪山盲叟见他不语,以为自己的说词所致,遂又道:“那位燕山宫主以及你那王大哥,表面看来似乎都与晋王有瓜葛,但江湖人心险诈,安知他们不是冒名前来?咱们稍有不慎,就将陷入陷阱。老朽的意思,你还是少接近他们为妙。” 陆文飞面现不悦之容道:“前辈的意思要晚辈如何作法?” 雪山盲叟道:“令尊就只有你这点骨肉,他若泉下有知,必不让你以性向当儿戏。”陆文飞朗声笑道:“人生百岁终须死,你要在下作个不忠不孝之人绝对办不到。” 雪山盲叟冷笑道:“以你一人之力,要与太行群雄周旋,无异以卵击石。老朽今日劝你,无非是看在今尊面上,略尽朋友之谊,听不听在于你了。” 陆文飞霍地立起身来道:“古陵一派,便是我杀父的仇家。在下但有一口气在,绝不放弃报仇之念,前辈盛情在下心领了。” 他气冲冲地大步朝门外行去。 云娘上前将他拦住道:“你这人是怎么啦?我爹相劝之言纵不中听,总然是一番好意,也犯不上生这么大的气呀?” 陆文飞心里一想,亦觉自己太过冲动,当下改容谢罪道:“在下一时想起父仇,便觉怨忿难遏,并非对令尊发怒。” 雪山盲叟脸上掠过一抹狰狞冷笑,对云娘作了个手势,徐徐言道:“你能明白老朽这片苦心使行,从此我不再提这事。” 他看了陆文飞一眼,只道:“咱们好久不见了,陪我喝上两杯酒总行吧。” 陆文飞不便峻拒,点点头道:“只是陪前辈饮数杯后,在下委实有事非走不可。” 云娘见他已然答应,真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,缓步朝内行去。 陆文飞回身坐下,心中却在盘算,暗暗忖道:“为何雪山直叟的论调突然变了,莫非他受了什么人的胁迫不成?” 雪山盲叟笑道:“听说燕山宫主已取得了一批藏宝,她的本领可不小啊。” 陆文飞道: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。晚辈并不觉得此是她的收获。” 雪山盲叟笑道:“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,公然取去藏宝而不虞有人从中夺取,可见她的潜力极大,是个有来历的人。” 陆文飞摇头道:“古陵之人已然找上她了,未来的危机正多呢,晚辈实难预料后果。”雪山盲叟笑了笑,道:“倘若她果真是晋王之后,那么江湖上的武林人与古陵之人也无法将她奈何。” 陆文飞道:“但愿如此。” 雪山盲叟突然道:“贤侄的秘图可在身畔?” 陆文飞大感意外反问道:“前辈问这个干什么?” 雪山盲叟道:“可惜老朽的秘图已失,不然两相对照,必可看出一点端倪。” 陆文飞乃是老实之人,随道:“金牌晚辈已带在身畔,前辈要瞧就拿去吧。” 他将金牌取出,递了过去。 雪山盲叟接过金牌,用手摸了一阵,突地哈哈一阵狂笑道: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今天总算找到了。” 陆文飞愕然道:“前辈此话何意?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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