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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六


  第十九回 同床异梦

  谢清文急用目光制止,扭过脸来对黑龙翔道:“黑兄,人家已然叫阵了,咱们好歹也得让他不虚此一行。”

  黑龙翔一拱手,笑了笑,并不起身道:“谢兄说得极是。”

  谢清文原欲将黑龙翔一并拉上,不想黑龙翔狡猾得很,只随口应了一声。如此一来,除了动手之外。他已别无借口了。

  桑子弼似乎有意接受挑战,冷冷对司马温道:“司马总管,谢门主可是江湖上大大有名之人,你可不能错过这机会。”

  司马温向桑子弼一躬身道:“属下遵命。”往前一跨步,对谢清文拱手道:“在下奉命向门主讨教几招,还望门主手下留情。”

  谢清文脸上一片阴沉之色,重重哼了一声。

  谢一飞急忙往前一趋身,扬声道:“兄弟奉陪司马兄走几招。”

  司马温哈哈笑道:“好说,好说,谢兄请。”

  在表面看来,双方甚是客气,实际各怀杀机,不惜是一场生死之搏。

  双方已然提气凝功,准备出手,座上群雄也纷纷站立起来,只有燕山宫主仍然端坐不动。

  陆文飞亦起身行前观战,燕山宫主突然对他招手道:“陆文飞你过来。”

  陆文飞依言行了过来道:“宫主呼唤在下有何贵干?”

  燕山宫主轻声低语道:“本宫主希望见见令师尊。”

  陆文飞摇了摇头:“此事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
  燕山宫主诧异道:“为什么?”

  陆文飞半晌方才徐徐言道:“这个……”

  燕山宫主扬言道:“怎么,他为何不愿见本宫主?”

  陆文飞迟疑片刻道:“倒不是不愿见你,他老人家近年来已不想介入武林斗争。”

  燕山宫主冷笑道:“此话明明是欺人之谈,他自来太行便一直与那名叫王孙的在一起,前两天并入古陵救出了谢清文的儿子,你当本宫不知道?”

  陆文飞道:“那并非是……”交感自己失言,立即顿口不言。

  燕山宫主哼了声道:“无论明的暗的,只要来了太行,便已卷入了是非漩涡。”跟着又和颜悦色地道:“他当年亦是先王门下,该帮着本宫才是,你一定得叫他来见我。”

  陆文飞素来不擅说谎,不禁大感困扰。

  燕山宫主继续又道:“人各有志,如是他果有苦衷,那也就算了。”

  陆文飞想起恩师功力已失了,此刻正隐性埋名避仇深山,心中顿起无限感慨,不自觉地唉声一叹。

  燕山宫主目光何等锐利,早已看出他怀有难言之隐,表面却不说破,嫣然一笑道:“你怎么平白叹起气来了,莫非本宫说错了什么?”

  陆文飞摇了摇头道:“在下乃是偶有所感,这不关宫主的事。”

  燕山宫主轻喟一声道:“我知你是为家仇之事叹息。这事你不用愁,令尊是为家父之事而罹难,本宫一俟太行事了,我要尽力为你复仇。”

  陆文飞道:“宫主误会了,在下并未为这事而叹息。至于先父之仇,不劳宫主费神,在下有生之命,誓必手刃仇人,绝不假人之手。”

  燕山宫主摇头道:“话虽不错,可是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,有个帮手总是好的。”陆文飞道:“这是寒门家舍事务,岂敢劳动旁人之助?”

  燕山宫主温婉地道:“你不用推辞了,本宫已然决定了。一俟太行事了,我要与你并剑行道于江湖之上。”

  陆文飞急道:“那怎么行?宫主乃是金技玉叶,哪里受得了山川跋涉之苦?”

  燕山宫主笑道:“别人能受得了,我为什么不能呢?”

  陆文飞摇头道:“宫主岂能与在下相比?我自幼学艺深山,翻山越岭已成了家常便饭。”

  燕山宫主突然脸上浮现一片喜悦之容,随口问道:“你自幼是在何处学艺?”

  陆文飞亦顺口答道:“终南山……”

  一声暴吼,二条人影忽地分了开来,只见谢一飞额上热气蒸腾,汗珠有如豆大,显然是受了重伤,径自在旁调养真气,接着张南上前接替。

  陆文飞知道谢一飞的武功与张南不相上下,谢一飞既已落败,张南照样的不行,一定败北的。

  双方各自凝功,相对游走,张南蓦地大喝一声,举手一掌劈去,一股强劲掌风,直撞了过去。

  司马温与谢一飞一场力拼之后,真元大损,不愿与他硬拼,一滑步闪了开去,大袖一掷,直取张南右臂。

  张南打出一掌落空,急化拍为抓,就势在掌往外一挥,挡开了对方的一记“流去飞袖”,跟着又拍出一掌,犹如巨浪排空,呼啸卷到。

  司马温不由暗暗冷笑,倏地抬袖往张南的面门上弹出一指。

  张南忽觉一缕指风,直透掌劲,迎面袭来,身形立时暴斜两步,打出“追命十八式”掌法,直取司马温的右手,这掌法乃是参照佛门金刚拿法研练而成的,因此事式一经展开来,立时几声雷动,直卷了上去。

  司马温面色凝重,亦已将身法施开,随着拿风闪舞,竟不知险像渐出。

  谢清文一见这情景,便知司马温有意消耗对方真元,暗忖:只司马温一个便连败了二人,等会桑子弼再出手,只怕一个个都为他所挫。想到这里,便动了群殴之意。当下对张二嫂施一个眼色。

  张二嫂会了意,早就跃跃欲试,谢清文这一示意,立时朱拐一轮,冲入了场中。

  司马温蓦地一声长笑,从掌影中脱身而出,退到一旁,而张南却已脸容惨白,摇摇欲坠。

  张二嫂见张南如此,急上前扶住问道:“老五,怎么样了?”

  张南强忍伤痛摇了摇头。

  张二嫂知他伤得不轻,急从怀中摸出一颗丹药塞入他嘴里道:“你休息去。”旋即喝道:“司马温你不要走,老身再见识你几招。”

  桑子弼面无表情,缓缓道:“山人当得奉陪走上几招。”

  张二嫂跨步上前,横着朱拐一步一步地朝司马温逼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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