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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五


  于是一行人跟着他随后方去,只见陆文飞屹立不动。

  燕山宫主突然一纵身飘落于桑子强之前,娇喝一声道:“站住。”

  桑子弼见她目中隐泛煞光,暗暗急提真气,面上堆起微笑道:“姑娘拦阻老朽有何教谕?”

  燕山宫主厉喝道:“你原是王府的师爷,今竟勾引外人与本宫作对,显然是你吃里扒外,不顾晋王之后。”

  桑子弼冷冷一笑道:“如若老朽能够把冒名故主之后人的匪徒认出来,该是王府的功臣,谁说我是吃里扒外来着?”

  燕山宫主听后不由心里一寒,他知朱衣门之剑无坚不摧,犀利异常,自己赤手空拳,在形势已落了下风,不由得退了二步。

  在场之群雄见双方已然剑拔弩张之际,也不由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
  桑子弼脸上一片难看之色,双目紧盯着对方,默然一语不发。

  燕山宫主高举带鞘的朱衣剑,目光直射对方,脚下缓缓移步。

  在场之人但是行家,一瞧燕山宫主已知她一经出手,势必石破天惊,凌厉无比,是以均默然无声,瞧着二人的变化。

  此时桑子弼似为那股气势压得透不过气来,额上已然沁出汗水来。

  突然,燕山宫主反剑一收,微微一笑道:“本宫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,原来只不过尔尔,去吧。”

  桑子弼如释重负他长呼了一口气,双眉紧锁,默不作声。

  燕山宫主似乎兴致已阑,珊珊行至田威身前道:“本宫犯不上与他们一般见识,随我走吧。”

  言罢,她一扭身当先行去。

  田威躬身答应,快步跟了上来,其余之人也簇拥着燕山宫主行去。

  而桑子弼却仍然立在原地,似乎陷入了深思状态之中。

  群雄以为他被燕山宫主战败,脸上无光,俱不便再提去避秦庄之事。

  谢清文见桑子弼默默无言,忍不住开言道:“今日已晚,兄弟等改天再去贵庄拜访吧。”

  桑子弼猛一抬头,双目精芒电闪,哈哈一阵大笑道:“兄弟今天叫做终日打雁,倒叫雁儿啄瞎了眼,惭愧,惭愧。”笑声一敛,正容又道:“诸位务必赏光,兄弟有紧要之事相商。”

  黑龙翔心思缜密,已然料到几分,应声答道:“事不宜迟,咱们这就走吧。”

  谢清文见黑龙翔已九去避秦庄,心中顿起患得患失之心,暗对张南施了一个眼色,举步跟着行了过去。

  五毒婆与黑袍老者罗扬鞭,原与桑子弼声气相通,今天大伙儿都跟着去避秦庄议事,她们自然也得随从了。”

  此刻谷内只剩下一条人影,当然是陆文飞了。他心中不住地思潮起伏,觉着自己的处境为难以极,他负有为故主保全藏宝之责,自不应与桑子弼等人一路。

  但燕山宫主的身份假抑或是真,也不十分明朗,唯一的办法便是静候事情的发生了。他一人独自发楞之际,穷见两条人影从山谷如飞奔至,二人轻功之术急速,眨眼之间已到面前,前行的是单于琼珠,一身劲装,背插宝剑,后行的则是那位关外隐侠狄龙。

  单于琼珠似乎赶了不少的路,额上已然冒出汗来,鼻内喘息有声,双颊红晕,来至陆文飞面前,脚步一停,喘了一下气,劈头一句问道:“你可曾见着有一队朱衣剑士?”

  陆文飞怔了一怔,道:“可是由一位虬髯大汉率领的?”

  单于琼珠点点头道:“不错,他们往哪里去了呢?”

  陆文飞答道:“他们往东面走的。”

  狄花问道:“可告诉你去哪里?”

  陆文飞道:“没有。”

  单于琼珠一顿脚道:“糟了,如此一来,宫主的处境更危殆了。”

  陆文飞莫名其妙地问道: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
  单于琼珠将他手臂一拉道:“此刻无暇细说,快随我们接应宫主去。”

  陆文飞还待样问时,单于琼珠已然起步了。

  狄龙见他一脸惶惑之容,冷冷道:“这批人是来劫持宫主的,你不愿去也不用勉强。陆文飞这才明白,愁容于色道:“她若果是晋王之后,在下义不容辞。”

  单于琼珠哼了一声道:“废话,她要不是宫主,朱衣门劫持她又有何用?”

  陆文卫觉得此言倒也有理,不便再问。

  三人急奔甚速,一盏茶的功夫,已来到了燕山宫主所居的寺院。

  远远便见燕山宫主立在寺院广场之上,那批朱衣门剑士分列两旁,她似乎正在与田威说话。

  突见狄龙与陆文飞来到,她脸上顿现不悦之容,冷冷道:“狄龙,你们师徒何处去了?”

  狄龙躬身道:“小徒邬文化断去一臂,伤势沉重,老朽不得不留下为他调整。”

  燕山宫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:“果真是为了邬文化伤势?”

  狄龙大为不悦,但他乃是极有涵养之人,仍然恭谨地答道:“小徒负伤,乃是宫主亲眼所见。”

 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,竟不再理睬,转过脸来对田威道:“他们究竟何时可到太行?”田威道:“最迟不会超过二更。”

  燕山宫主又道:“你可知古陵之内究竟是谁在看守?”

  田威大感意外,诧异地问道:“难道连宫主也不知道吗?”

  燕山宫主微微笑道:“本宫善忘,我哪能记得那么多名字?”田威原是粗心大意之人,遂道:“现已无关紧要,反正没有秘图是进不了古陵的。”

  燕山宫主试探着说道:“我虽有秘图但却看不懂。”

  田威又是一怔,想了想道:“按咱们总护法说,那图极是简易,一看便知,宫主怎会看不懂?”

  燕山宫主突然懒洋洋地打了一个阿欠道:“本宫主委实有点累了,我得进去歇息一会。”

  田威抬头看了看天色,道:“反正时间尚早,宫主歇一会吧,等会属下来请自主。”燕山宫主复又看着狄龙道:“既然邬文化的伤势不轻,你就去看顾他吧,这里用不着你了。”

  此言分明是在下逐客令了,狄龙大感意外,怔了怔,突然朗声一笑道:“那也好。”回头对单于琼珠道:“珠儿,咱们走。”

  单于琼珠似乎甚不服气,冷笑道:“咱们大老远的赶来帮人家,想不到人象竟不领咱们的情,气死我了。”

  狄龙把脸一沉道:“不用多说,老夫自有道理。”

  他跨步往外行去。

  陆文飞亦觉燕山宫主太不近人情了,跟着亦随行而去。

  此时正好是黄昏之时,金黄色的阳光,普照大地,一切都是黄色的,倦鸟都已纷纷还巢了。

  狄龙快步地直行了一箭之地,一闪身入了林中,悄声对单于琼珠道:“咱们找的是碧云宫主,此女号燕山,显然其中大有可疑,咱们不妨暗中查查她的底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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