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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九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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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兆雄试了一掌,仍然不服气,双掌一扬,一抬一翻,疾逮攻出两掌。 桑逸尘冷笑一声,两掌一翻,轻轻松松地把他猛烈的两掌接下,大喝一声,道:“独霸西北的魔君,掌力不过尔尔,我接过了你三招了,你也接我两掌试试。” 蓦地,身形一晃,一招“推山运掌”,双手平胸推出,一股强劲无伦的劲道,猛向东方兆雄撞去。 西北魔君吐气出声,挥掌一接,两股猛烈掌力互撞,只闻“砰”然一声,两丈之内,尽都激荡起逼人的劲风。 东方兆雄接下这一掌之后,脸上已变了色,人也被当场震退了两步。 桑逸尘看他挑战的信后,就大发火了,先前没有采取攻击,是看他的口气狂妄,以为他真有一套实学,让他先攻三招,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惊人的绝技,敢如此目中无人。 三掌接下之后,也不过平平,这才出手反击,只一掌就把他震退两步,哪还容他有措手的机会,大喝一声,道:“不错,再接我两掌吧。” 掌随声起,右掌一扬,当胸劈去。 这一掌是他童子混元气功所聚的劈空掌风,力道更是奇猛绝沦,西北魔君若再扬掌硬接,不死也得重伤。 东方兆雄不愧是魔君,又奸又巧,眼看刚猛的掌风击到,立时跃身避开,劈空掌劲,中途投有受阻,直向后面撞去,余劲险些把铁钵禅师撞伤。 铁钵禅师见东方兆雄,连攻三掌,都未得胜,早就想跃身接战,这一来正好有所藉口,猛的捧起铁钵,就向桑逸尘击来。 神医公子明早就对他注了意,眼看他出手攻击,身形一晃,跃身向前,把全身真气,贯运右手剑尖疾向铁钵点去。 铁钵禅师高喧一声佛号,道:“施主,你想早登极乐,就让老衲先超度你吧。” 公子明冷哼一声,道:“你也配称佛门之人,竟想群打群殴,看是我尸解你,还是你超度我,在武功下见真章吧。” 他们两人接着展开生死的决斗,铁钵禅师的铁钵,是用铁环系上,一收一放,铁环叮当作响,分量相当沉重,威势也足惊人。 公子明乃是成名江湖的大侠,手中的一柄剑,招式神出鬼没,变化奇奥无比,两人动起手来,半斤八两,谁也不占便宜。 桑逸尘外家功力已登峰造极,力道纯走刚猛路子,最适宜硬打硬接。 东方兆雄硬接丁两掌之后,心中只觉血翻气涌,哪还敢硬接,只一味的闪让。 桑逸尘见他避招游斗,不敢硬接池的掌势,大笑一声,道:“老叫化还以为你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功夫,竟敢如此卖狂,原来是纸老虎啊。” 东方兆雄知道了厉害,哪还敢逞强,也不理他的讽刺,闪来让去,突然闪到桑逸尘身侧,运起全身功力,猛向老叫化斜肩劈下。 桑逸尘旋身一招“横打金钟”,横击过去,两人立时展开了抢占先机的快攻。 刹那间,双掌翻飞,掌影如山,二十招之后,已难分敌我,只见两个人影,盘旋飞舞。 燕赵双残看他们打的异常激烈,不禁有些技痒难熬,驼子身形一晃,跃到蛇岭二毒老大白蝎子周翔高身前,大喝一声,道:“白蝎子,你是为何而来?” 白蝎子正看得入神,突听他这一问,猛然一惊,怒道:“取你们的命而来。” 驼子道:“谁取谁的命都不管,大家赶早,别让他们赶在我们的前头。” 老二黑蝎子周登高大喝一声道:“驼子,别卖狂,看谁要谁的命。” 说完,扬掌猛劈过来,看他面貌不扬,劈出的掌力倒是有几成火候。 老大白蝎子见弟弟出招攻击,立即拔下背上纯钢剑,合力夹攻驼子。 跛子燕有义冷笑一声道:“你们兄弟有不单打独斗的规矩,我们弟兄也是死不分离,正好碰对儿。”立即出手接下白蝎子,四个两对又展开了生死之拼。 丁山白眉老怪卓启迪,放眼一扫全场,但见自己的一方,四个人出手,都落下风,未动手的人数虽比对方多三人,但是对方闲下来的也还有两人,看情势就是自己这几人,一齐动手,也难占得上风。 心念一转,便想借机溜走,情不自禁地一步一步往后退,退出战圈约两丈多远时,突然转身,展开夜行术,立即向西南方疾驰而去。 萧岐山和童维南两人,都聚精会神注视着八臂神乞的每一招每一式,却没有注意白眉老怪的行动,待发觉他逃走时,想追赶已自不及,只好置之不理,仍然站住观战。 这时,八臂神乞和西北魔君已拼下一百多招,桑逸尘以七十二招降龙伏虎掌法,回环施展,不但招术精奇,劲力更是威猛绝伦,只逼得西北魔君,节节后退。 神医公子明和铁钵禅师,也战得有声有色,公子明的一支剑,招招含着精微的变化,而且他身法矫捷,闪势让招,始终不离铁钵禅师左右。 铁钵禅师身躯肥大,蛮力奇大,铁钵至少有八九十斤,一击一收,只闻劲风飒飒,威势甚是惊人。 但他身躯笨重,铁钵又是重兵刃,闪让异常吃力,斗到三十合左右,只累得他汗流浃背,口吐白沫了。 燕赵双残对蛇岭二毒,跛子虽然以一双肉掌对白蝎子的纯钢剑,仍轻松至极。 黑蝎子掌力虽也雄浑,但和驼子比起来,那就相形见绌了,只彼此硬击一掌,黑蝎子就被震得血翻气涌,当场退了三步。 桑逸尘和西北魔君斗到一百五十招之际,八臂神乞运聚童子混元气功,只见他须发怒张,筋肉内陷,只余皮骨,步移地陷。 突然大喝一声,双掌猛然推出,这一记劈空掌风,势疾力猛,西北魔君又被打得精疲力尽,哪还闪让得开。 只闻“砰”的一声,正好击个正着,只打得东方兆雄筋断骨折,踉踉跄跄,后退一丈多远,喷出一口鲜血,当场跌坐地下,脸色成了乌色。 桑逸尘纵声大笑,道:“就凭你这等功力,也敢口出狂言,到中原找我们三人较技,真丢人现丑,不服气老叫等你半个时辰,让你调息后再拼斗吧。” 东方兆雄在西北横行数十年,哪受过这等挫折,自己的一世威名,不但付诸东流,恐怕连生命都难保,突然圆睁环眼,注视桑逸尘,一声惨笑,道:“我东方某人,技不如老叫化,要杀要剐,悉听尊便。” 桑逸尘大笑一声,道:“你下书挑战,满纸狂言,怎么现在连一点再斗的勇气都没有了。” 东方兆雄哇的一声,又吐了一口血,缓缓站起,伸手抹去口边的血,冷哼一声,道:“这一掌之仇,我只要不死,咱们再结再算吧。” 桑逸尘道:“别说这遮羞的话了,你这一辈子也难报我这一掌之仇,老叫化素来不作赶尽杀绝之举,你走吧,赶回你的老巢,好好调养,或许可以在世上吃几年饭,报仇夺取武林盟主那是妄想。” 东方兆雄冷笑一声,连看都不向斗场看一眼,猛一咬牙,即转身向西南方缓缓走去,站在一边的三个贼人,见他身子摇摆晃晃,急忙向前搀扶,一同逃走。 铁体禅师眼看东方兆雄受伤吐血坐地,心头一震,微一失神,吃公子明刺中一剑,把罗汉肚子划破,一肚子的肥肠,随即流了出来。 但他仍想孤注一掷,捧起铁钵乱撞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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