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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二五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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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两人在打情骂俏,那种亲昵的态度如同一对情侣,禁不住心中暗笑,想要看看这种假凤虚凰的游戏要玩到什么时候才会结束。 可是他却又为江凤凤担心,不知她在获悉朱瑄瑄的真实身份之后,会有什么反应?结局是喜剧还是悲剧? 远望著钱宁带著花牡丹和老船夫花三在比手划脚的解说不停,他不禁觉得花牡丹比起江凤凤来,要幸福多了。 他摇了摇头,轻叹道:“朱瑄瑄,我看你到底要玩出什么花样来?到时候你又如何收这烂摊子?” 正在沉忖思考之际,他听到了朱瑄瑄的叫声,顺手从一个衙役手里拿过一枝火把,走了过来,挪揄地道:“朱公子,你又玩什么花样?想要逗江姑娘开心啊?” 朱瑄瑄还没说话,只见江凤凤羞怯地道:“金大哥,连你也不正经起来,真是的!” 金玄白笑道:“原先我见你回来,还以为你是可怜我被你表姐抛弃了,所以要回来安慰我,岂知你却完全是思念朱公子,这才赶回来的,呵呵!我真是羡慕朱公子艳福不浅哪!” 朱瑄瑄斜睨他一眼,道:“大哥,你若是对小凤儿有意,我可以让贤啊!” 金玄白笑道:“千万不要,江姑娘喜欢的是你,你留下来慢慢的疼她吧!我有那么多的未婚妻子,想起来就头痛,还不知道要怎么摆平呢!” 朱瑄瑄道:“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,男子汉大丈夫,有个三妻四妾是件很平常的事,怎么会头痛?” 金玄白摇了摇头,道:“难唷!” 朱瑄瑄笑道:“大哥,你别忘了,你可是武林高手,天下闻名的神枪霸王哦!除此之外,还是未来的朝廷重臣,名动天下的武威侯,连几房妻妾都摆不平,岂不让人笑话了?” “什么武威侯?那是开玩笑的啦!” 金玄白道:“这都是为了仇钺那个小子,张大人才要我冒充武威侯,如此一来明天下午替仇钺上门求亲,才会让周大富瞧得起!” 朱瑄瑄白了他一眼,道:“张大人说你是武威侯,你就一定是武威侯,哪来什么冒充之事?” 金玄白笑道:“张大人就算执掌锦衣卫,也不可能封我做什么武威侯,他险是要我充壳子的啦!吓一下周大富还可以,骗别人可不行!” 朱瑄瑄正色道:“国家的名誉岂可拿来骗人?大哥我跟你打个赌,几天之内圣旨就会下来,封你做武威侯。” 金玄白一愣,想起朱瑄瑄是郡主,这件事恐怕她也有出力,搞不好自己真的会莫名其妙的成了什么武威侯。 想起了朱天寿之言,他忍不住问道:“朱公子,你真的有办法让我成为武威侯,我朱大哥成为逍遥侯?” 朱瑄瑄道:“你不管我有没有办法,敢不敢跟我打这个赌?” 金玄白想了一下,摇头道:“我不是钱宁,不跟你赌!” 朱瑄瑄笑道:“你怕也变成另一个三光道人,是吧?” 江凤凤满脸困惑,不解地问道:“朱公子,你既然在朝廷有人,为何不在大考时动个脑筋,考个状元做做?” 朱瑄瑄失声笑道:“傻小凤儿,我是在跟大哥说笑,你当我在干什么?” 她突然伸手揑了下江凤凤小巧的粉鼻,笑道:“呵呵!你以为我是当今圣上,要封谁当侯爷,谁就是侯爷了?真是个小傻瓜。” 江凤凤虽觉朱瑄瑄的动作唐突,心里却是觉得甜甜的,啐了她一声,道:“金大哥,你跟他赌啊!这种赌注一定赢,你怕他什么?” 金玄白没有理她,问道:“朱公子,你找我来要看什么?” 朱瑄瑄一扬手里的包袱,道:“这是诸葛大人临走之前交给我,要我转给你的武功秘笈!” “武功秘笈?”金玄白笑道:“诸葛兄又哪来的什么武功秘笈?他一定是在骗你的。” 朱瑄瑄道:“他说这里面有八幅画,里面藏著你急需修练的绝世武功,所以要你一定要仔细钻研,好好的学习!” 江凤凤迫不及待地道:“金大哥,快打开来看看,我也想知道里面画的到底是什么绝世武功招术……” 朱瑄瑄道:“大哥,这是诸葛大人送你的东西,必须要得到你的同意,才可以打开来,你说,我们可不可以打开来看看?” 金玄白不明白诸葛明在玩什么把戏,犹疑一下,道:“好!你就打开包袱,看一看吧!” 朱瑄瑄解开包袱,只见里面卷著一叠雪白的绢素,她缓缓开启,只见第一面绢素上绘著园林假山,丛花生树,穿著一身绿裳的女子躺住一座凉亭的石桌上,下半身裙子已经褪去,在石桌之前,一个头戴唐巾,身穿短衫的男子,双手各托一条粉腿,而在他的脚边,一条绸裤褪落一边,身后却又站著一个丫鬓装束的少女,正双手推著男子的臀部。粉墙房边,一株高大的杏树枝干槎枒,怒放盛开的大红杏花,斜斜伸出粉墙之外,似乎随风摇曳。而杏树旁的数株芭蕉却是绿意盎然,衬著枝头红荔和一片粉墙,格外赏心悦目。尤其是凉亭中的一男二女,不仅衣著、装饰、面貌、表情,都是以工笔的手法绘制而成,栩栩如生。 这是一幅精美的春宫画,金玄白一瞥之下,立刻全部心神都被吸引住了。 随著火光的不住闪动,画里的人物似乎活过来了,就那么活灵活现的动著,耳边仿佛听到低低的喘息之声,微风拂过,那一大片绿色的芭蕉树像在摇晃不定…… 金玄白看到绢画上提了“一枝红杏出墙来”一个字,而署名的人则是“江南仇十洲”。 他定了定神,发现喘息之声来自江凤凤,而朱瑄瑄则是双眼圆睁,死盯著绢画,拿著绢素的一双手在不住的颤抖,以致画上的所有东西都在晃动,造成人物已经活过来的错觉。 金玄白乾咳一声,尴尬地道:“朱公子,不要再看了,这不是什么武功秘笈……” 江凤凤被他的话声惊醒,“啊”了一声,转过头去骂道:“这是什么狗屁秘笈嘛!完全是……” 话一出口,她又忍不住偷瞄绢画一眼。 朱瑄瑄觉得自己双烦滚烫,却详装镇定,赞叹道:“仇十洲不愧是和唐解元齐名的大画家,这幅画的构图、画工、色彩、明暗对比,简直妙不可言,难以言喻……” 金玄白道:“好了,女孩子家看这种东西干什么?还不快卷起来?” 朱瑄瑄道:“大哥,你这就错了,我们欣赏名师绘画,岂可心有成见?难道你没说过‘色即是空、空即是色’这两句话吗?” 金玄白在跟随大愚禅师习武练功的那段时间,除了练习少林派的气功、刀法、拳法、掌法之外,还不时听大愚禅师说一些武林轶事。除此之外,大愚禅师还不时为他讲解佛经,只不过他跟大愚禅师相聚的日子不长,加上当时年纪又太小了,所以对佛理的了解不深。 不过,他虽是受到九阳神君的影响极大,童年的记忆却仍然清晰。 这“色即是空、空即是色”乃是《心经》中的两句,金玄白在八岁时便已背得滚瓜烂热,只是多年未念,便一直忘了。 此刻,当朱瑄瑄一提起来,心经的文字立刻便闪现脑海,低吟道:“色不异空、空不异色,色即是空、空即是色,受想行识、亦复如是。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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