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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四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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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剑平寒着脸,冷冷道:“你这秃驴可是从北京来的?” 那喇嘛道:“对呀!我格腾身居大佛爷座下十大护法之一,正是从北京来的!” 屋里红影一闪,又一个中年喇嘛出来,他诧异地望了格腾一眼,随即将目光转向黎雯,他满脸色相,垂涎四溅的咧嘴笑道:“嘿嘿!我是格楞佛爷,也是巴金大佛爷座下的十大护法,小娘子!你可要与佛爷参个欢喜禅?” 银翅大鹏曾远至天竺,跟随明陀大师习艺,他自然通晓什么叫做欢善禅,一听之下,可气得他两眼冒火。 他轻叱一声道:“你们这两个混蛋,今天死定了!” 他的话声一了,里面一声喝叱道:“何方无法之徒,竟敢威胁我们佛爷?我看你不要命了!” 一个獐头鼠目、满脸奸狡的一个汉子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,他拍了拍胸脯道:“大爷是大内二级侍卫‘白山猿’侯五,你们这几个家伙除了这小妞外,其他都该杀头!” 他话声未了,银翅大鹏跨前一步,阴阴地道:“小子!你知道我们是谁?嘿嘿!让你死前认清,这是‘风雷门’掌门八臂金龙,这是玉观音,这是金翅大鹏!”他指着自己鼻子道: “这是银翅大鹏公孙正珏!” 还没等那“白山猿”说话,他左掌一闪,银光霍霍,带着一声异啸朝侯五当头劈去。 侯五身居二级侍卫,当然晓得江湖上有个八臂金龙,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年仅弱冠、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会是“风雷门”掌门。 他正在惊骇之际,耳边响起异啸,银光闪闪的硕大掌影,已布满眼前,他惊叫道:“银沙掌!” 一股窒人欲息的掌风压到面门,他双膝一曲,下面飞起一腿,仰身出拳,一式“三阳开泰”击将出去。 银翅大鹏嘿地冷笑道:“你倒还是长白派的!” 他右手一捞,左掌下沉数分,一掌便劈在侯五臂上,“喀嚓”一声便将他肩骨整个劈碎。 侯五惨叫一声:“佛爷救命!” 银翅大鹏满脸杀气,他冷哼道:“天王老子来也不行!” 他进步回掌,右手已经执住对方踢出的右腿,左掌往对方胸前一印,喝道:“去吧!” 侯五惨噑一声,一个身子倒翻出去,喷出满地的鲜血,撞在格楞手中。 格腾怪叫一声喝道:“你是木檀和尚的什么人?” 银翅大鹏大笑道:“那是我的师弟,秃驴你也该死了!” 格楞冷哼道:“这可不一定!” 他欺身五尺,双臂一搭,一式“天龙啸雨”击将出来。 银翅大鹏喝道:“原来你是前藏‘天龙派’的,天龙大佛是你的谁?” 他虽在说着,可是双手可不闲着,只见他身子一侧,左掌兜一半圆,斜斜削将出去,封住对方双掌。 格楞道:“天龙大佛正是佛爷师傅,你这家伙怎么晓得?” 银翅大鹏哈哈笑道:“塞外驼侠你可认得?他曾说要我替他将一个胸前生瘤的秃驴砍死,你是不是有个大瘤在身?” 格楞一听“塞外驼侠”,吓得面色一变,朝格腾说了一句藏语,回头便待逃走。 银翅大鹏对金翅大鹏道:“这秃驴就是偷袭那老儿的贼人,老大你替我砍了他!”他大喝一声,往里面飞扑而去。 金翅大鹏身形一闪也朝格腾追去。 “砰——”窗户被震开,格楞似箭的穿了出去,往屋顶上一落,他大袖往后一拂,一道强劲无比的掌劲击向跃在半空中的银翅大鹏,将之*落地上。 他狂妄地大笑一声,飞身腾跃而去,谁知他才跨出两步,身后风声一响,一道白色的人影,有如流星飞电似的在他身旁擦过。 眼前一花,双掌狂飙翻飞,朝前击去,身子却挪步转向而逃。 一声冷酷如冰的哼声恍如有形之物撞进他的耳鼓,使得他心中一寒,还未将第二个念头响起,眼前嗤嗤之声一响,一轮火红的旭日放射出万丈金光,闪耀得他两眼都睁不开来。 如虹的剑光一闪,剑气弥漫空中,“咻”地一声,陆剑平烈日剑陡然切下—— “啊——” 血肉横飞,残肢四落,银虹一道已硬生生的将格楞斩为三截,洒得满屋顶的鲜血,尸体“叭哒”一声摔落地上。 陆剑平身形如电,剑式不变,一跃闪出六丈,有如天神凌空而降,一式“日轮初升”,剑光烁烁,虹影闪处,已将格腾半边脑袋劈去。 “砰——”地一声,他的胸前也同时着了金翅大鹏一记“金沙掌”,热血遍空洒出,他那庞大的身体已跌落天井里。 殷红的血花,开在雪白的地上。 天上飘落的雪片,转眼便已盖住了血迹,但是,是否能盖得住天下即起的纷争? 黄昏。 十一月的江南,早已抖落了秋的忧郁,寒风朔朔里,纷纷的雪花飘落了…… 片片的雪花,缓缓地乘风而下,阴暗的穹苍没有黄昏的晚霞,厚厚的云朵,密密的堆在一起,阴沉沉的好像压在人心上似的。 落在大地的片片雪花,谧静而平坦的铺在一起,好似鹅毛编成的地毯似的。 一望无垠的雪景,此刻看不见任何景物,大地已被白色掩埋…… 呼呼吹过天际的寒风,仍然像那没有止境的雪花,没有想到要休息一下,肆虐地狂吹着,狂吹着…… 雪原上有着数点黑影,飞快地移动着,紊乱的印迹告诉我们是马蹄…… 果然,四匹高大的骏马,乘风飞驰而来。 近了,那当先的一个英俊飘逸的青年,吆喝一声,四匹座骑一齐停住。 他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,在这冬日里,仅只在颈上披了一袭银裘,任凭寒风掀动他的衣袂,而他却不觉察到冷,仿佛他不是处身在雪地里一样。 他含着笑道:“黎雯,你的骑术这么好,我倒不知道。” 那左首一匹栗红色马上坐着的少女闻言道:“难道只有你会骑马?我就不能会?” 她这话一完,那后面两匹座骑中的一个头束银色箍子的白发老者哈哈笑道:“黎姑娘为独孤子前辈的爱徒,当然什么都会,这还用说吗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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