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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八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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阵法破后简兵显然不知,他仍然用这种步法行走,非但看上去样子可笑,事实上却也为他自己带来极大的不便。 他只闯进了三两步,遂即摔倒在地。 简兵忽然觉出不妙。 可是在他身子还来不及跃起的当儿,桑南圃已如惊涛骇浪般扑了上来。 简兵双目虽然看不见,可是应感却是异常的灵敏。 桑南圃身子乍然一到,简兵已腾身跃起,同时间他手里的一支“九股钢鞭”,由下面卷上来,反向着桑南圃脸上用力打了过去。 桑南圃当然不会为他打中。 他用手里抖开的一件长衫,卷裹着简兵的钢鞭,两相较力之下,桑南圃闷哼了一声:“起!” 长衣抖处,简兵身子霍地腾空而起,在空中折了个斤斗,直向地面上坠落。 桑南圃情知自己身上负伤,眼前这些个人,简直没有一个是好对付的,要在平时以他那身武功,对付这干人,自信游刃有余,可是眼前情形不同,他不得不改变战略。 就在简兵身子方自下坠的一刹那,桑南圃已猛虎扑羊似地扑了过去。 简兵回身怒吼一声,猝然以九股钢鞭一端,向桑南圃前胸上捣去。 可是桑南圃早已料定了有此一招,他手里长衣再次卷出,仍然向着简兵手里的钢鞭之上卷去。 简兵向后收鞭,改用右足尖去飞踢桑南圃的手腕子—— 他的脚方自抬起一半,却只见剑光一闪,对方桑南圃掌中的那口剑已然而至,简兵感觉出不妙,已是慢了一步。 剑锋过处,已在简兵的大腿上穿了个透明窟窿。 简兵负痛之下,鼻子里哼了一声。 这时“鬼太岁”司徒火,以及“怪鹅”孙波、“人面狼”葛啸山却由三个不同的方向,向着桑南圃包抄上来! 三人乍见简兵受伤,俱都吃了一惊,是以纷纷扑上来意图营救。 他三人尽管身法都够快,可是在对付桑南圃来说,却都嫌慢了一点。 随着桑南圃飞扫的一只脚,简兵整个身子一下子倒了下来。 他还来不及腾身跃起,桑南圃的一口剑,已指在了他咽喉上! 这一突然的动作,非但使得当事人简兵大吃一惊,不敢乱动,对于想扑上来的其他三个人同样生出了吓阻作用! 桑南圃的剑尖直直地抵在了简兵咽喉之上,锋利的剑尖,甚至于已经在他头项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。 简兵吓得僵直地躺在地上,一动也不敢动。 桑南圃冷笑道:“姓简的,你站起来说话!” 简兵翻着一双死鱼眼,不停声地嘿嘿冷笑着,慢慢地由地上坐起来。 桑南圃把剑向后收回了一些。 不料简兵倏地施展出一式“鲤鱼打挺”,蓦地由地上一跃而起,左手五指有如一把钢钩似地直向着桑南圃面门上抓来。 桑南圃料定了他会有此一手,就在他的手才伸出一半,桑南圃抢先一步,反手一卷,左手的长衫有如一条大蛇般地卷了起来,正好缠在了他那只手腕之上! 紧接着桑南圃向下用力一带,简兵整个身子向前一栽—— 等到他的身子站起之时,却已为桑南圃手上那件长衣缠捆了个结实! 桑南圃的左手紧扣在简兵肩头大筋之上,手头上略一用力,简兵顿时觉出全身麻软不堪,手里那根九股钢鞭由不住“当嘟”一声,落在地上。 这种情形对于现场众人,自然发出了阻吓作用。 “鬼太岁”司徒火怔了一下,把一嘴牙齿咬得“咯咯”直响。 他大声嚷道:“姓桑的,你这算是什么名堂?” 桑南圃恨声道:“不算什么名堂,不过是以其人之道,反治其人!” 简兵虽说是不能再施身手,可是依然能开口说话。 他知道了眼前这种情形,真恨不能一头撞死,可恨的是身不由己,如今“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”,一旦“太阿倒持”,却只有听人家的了。 他冷冷地道:“姓桑的,简某落在了你的手里,就请给个痛快吧,皱一下眉头算是婊子养的!” 桑南圃强自做作地一笑道:“现在还不到你死的时候!” 他干脆把宝剑插回鞘内,空下的一只手紧紧贴在简兵背后,然后回过脸来看着司徒火,凌笑道:“老儿,你要他死还是要他活?” “鬼太岁”司徒火猝然一惊,讷讷道:“好小子——你打算怎么办?” “怪鹅”孙波道:“桑南圃,咱们到目前为止,还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,你要是敢对我兄弟施展毒手,这个梁子,咱们可就结实了!” 桑南圃发出了一阵子慑人心魄的冷笑声。 灯光下,他那些原本洁白的牙齿,染满了鲜血,看上去极为可怖。 他显然是被“怪鹅”孙波的话激怒了,一双瞳子里闪烁着灼灼光彩。 “姓孙的,咱们这个梁子早已结上了,你以为我可以善罢甘休?”桑南圃凌声笑着道:“太晚了,太晚了!” “鬼太岁”司徒火恨声道:“姓桑的,我们两方面,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,你不该帮姓谭的,老跟我们兄弟过不去,剑伤你的是我司徒火,却与我兄弟无关,你快放了他,我们才好说话!” 桑南圃心里恨极了这个司徒火,只是此刻自己重伤之下,却是无可奈何与他,这笔仇恨只有埋藏在心里留待异日再图报复了。 他冷笑道:“要放你兄弟容易,我却有个交换条件!” “什么条件?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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