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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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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还不知道结果如何,但根据父母的通情达理,以及九宫堡在武林中的赫赫声誉,他深信绝不会让佟玉清偷偷的在外面生下这个孩子。 就在他懊恼地低下头时,前面的阮瑷玲已愉快地娇声道:“王大哥,要对正偏西北的这面芦荡穿过去……” 秃子王永青一听,立即恭声应了个“是”。 江玉帆听得急忙抬头,不由关切地问:“怎么?前面不是湖堤?” 说话之间,定睛一看,只见数十丈外,已是那片一望无际的芦花荡。 芦花荡虽然稠密,随着强劲湖风摇曳着,发出了轻啸和沙沙声响,但每隔数十丈,即有一条水道直伸荡内。 这时,秃子王永青正轻快地划着梭舟,直奔中央的一条宽大水道前。 打量间,已听阮媛玲笑着道:“这是湖中的芦花荡,专供渔民夜晚下网之用,穿过芦荡,至少还有四五里地才到湖岸!” 江玉帆噢了一声,并没有说什么。 阮媛玲回头一笑,继续道:“待会儿你会看到许多捕夜鱼的渔民,坐在渔台棚下起网捕鱼,有的灯下看书,有的低头打盹,有的无聊哼着小曲,形形色色!非常有趣!” 话声甫落,哗的一阵水响,梭舟已箭般的冲进了水道口。 只见水道宽约一丈,左右芦苇高有十数尺,俱都粗如儿臂。 江玉帆游目一看,发现芦苇和水道边,果然有不少渔台棚。 但是,却不像阮媛玲说的那样,只见芦荡中,冷冷清清,一片昏黑,非但没有一盏渔灯,连个人影也没有。 阮媛玲似乎也感到意外和不解,不自觉地站起身来游目察看,同时自语道:“奇怪,今晚为何没人捕夜鱼?” 江玉帆也起身游目察看,道:“也许此地早已没鱼可捕了……” 话一出口,方知说的幼稚可笑,因而倏然住口不说了。 秃子一面加速划桨,一面游目察看左右芦荡,同时,迷惑迟疑道:“阮姑娘,这情形有点儿反常,俗话说得好,人歇网不闲,再说,渔民自律不准用密网,洪泽湖的鱼应该是取之不尽,捕之不竭,而且,渔台坚固,席棚不破,今晚显然有什么意外……” 话未说完,江玉帆已恍然似有所悟道:“会不会是翻江豹……” 话刚开口,阮媛玲也恍然大悟的道:“玉哥哥说的不错,他们既能在我们到达的不久递帖,也很可能派出人来在中途拦截……” 话未说完,芦苇深处突然响起数声水鸟低呜。 阮媛玲听得心中一惊,突然一指通向西北的一条水道,急声道:“王大哥,奔西北划!” 秃子虽然知道应该奔西南,也知道奔西北愈划愈远,但是他仍健腕一翻,梭舟如箭般已冲进了西北水道内。 也就在梭舟冲进西北水道的同时,正南正西和西南三面数条水道中,已传来啪啪的急舟破水声。 江玉帆和阮媛玲立身舟上,转首一看,只见三面水道中,竟有六七艘梭形快艇疾如奔马流矢般,分向他们急急冲来,速度十分惊人。 因为,对方的快艇竟有两人操桨,当前站有一名彪形大汉,手端丈二双钩三股长枪,这是著名的水战利器。 尤其这六七艘快艇,船身均为铁甲,船头装有钢锥,普通船只如被撞上,即使不被撞翻,也要被钢锥贯穿船板。 更令江玉帆和阮媛玲警惕的是,对方六七艘快艇上的人,个个身穿水靠,俱都水盔护头,早已准备水中搏斗。 阮媛玲一看这等声势,不由恨声道:“翻江豹的胆子愈来愈大了!姑娘不将你们天水寨夷为平地水域,便称不上朱雀玉女!” 话声甫落,急翻玉腕,“呛”的一声,红光暴涨,背后的朱雀剑已撤出鞘外。 江玉帆卓立舟上,稳定如山,唇哂冷笑,双目如星,注定如飞冲来的每个水道的梭舟。 他虽然不言不语,但双掌早已蓄满了功力,是以,他既不取出袖中的寒玉扇,也不撤出鞘中的天魔剑。 秃子虽然操舟速度惊人,但总比不上对方以逸待劳的四人,是以,距离愈拉愈近。 看了这情形,秃子不由焦急地道:“盟主,绝不能让他们的快艇追近,属下有暗器……” 话未说完,阮媛玲已宽声道:“王大哥,划你的……” 话未说完,前面正北水道内,突然也有了快艇破水声。 秃子不由大喝道:“盟主注意背后!” 说话之间,已到正北水道口,“嗖”的一声,一条梭形快艇,如飞冲了出来。 当前持矛大汉,飞眉瞪眼,厉嗥一声,挺矛向阮媛玲刺来。 阮媛玲一声娇叱,正待挥剑,秃子一声小心,疾翻右桨,梭舟哗的一声水响,直冲正北水道口内。 也就在对方大汉挺矛直刺,秃子拨舟的同时,江玉帆已沉喝翻腕,遥空挥掌,直拍当前的大汉! 蓬然一声大响,持矛大汉挟着一声惨叫,哗的一声跌进水里。 娇躯一闪的阮媛玲,趁对方梭舟如飞擦过的一刹那,一式划地为界,疾沉朱雀剑—— 红光过处,又是两声凄厉惨叫,对方两个划桨水手,两条左臂已同时被斩了下来,挟着泉涌鲜血洒红了湖水一片,轰的一声,连人带船冲进了芦苇内。 就在两舟相错的一刹那,江玉帆和阮媛玲已解决了对方一艘快艇,而秃子的梭舟,也冲出了十数丈外。 由于有了凄厉刺耳,直上夜空的尖叫,东南西三面芦苇水道内,立即传来相应的喊杀声。 就在这时,奋力疾划的秃子,突然发现前边水面一片亮白,不由脱口急声:“盟主不好,水面上有油!” 说话之间,江玉帆和阮媛玲也同时发觉有异,不由齐声急呼道:“快回船!” 但是,东南西三面的杀声愈来愈近,而正北水面和芦苇间已有隐隐火苗和浓烟升起。 这时,湖面有油,北风正强,如果不能即时冲出重围,远离苇花荡,即使不被烧死,也难逃被浓烟熏毙的命运。 秃子一看这情形,哪敢怠慢,左腕一扭,右腕疾翻,梭舟哗的一声,一个急速旋,立即转过头来。 但是,方才追来的六七艘快艇上的两个端矛大汉,神情狰恶,瞪眼大喝,藉着梭舟飞冲之势,挺矛刺来。 江玉帆一见,顿时大怒,大喝一声,双掌齐翻. 蓬蓬两声大响,同时一声惨叫,大汉手丢长矛,张口喷出一道血箭,直到两艘快艇疾如流矢般冲至近前,才哗哗两声坠进水里,高溅的水花,溅了江玉帆三人一身一脸。 但是,两艘快艇,却继续飞冲了过来。 阮媛玲无暇多想,故技重施,再度一试划地为界,红光过处,鲜血飞洒,右侧的两个操桨水手,惨叫声中,肩头臂膀均被朱雀剑划开。 秃子也不怠慢,操桨的双臂一拢,嗖嗖两枝袖箭,虽然没有射中要害,但快艇已轰的一声冲进了芦苇中。 也就在阮媛玲挥剑,秃子射中另艘水手的同时,后面紧跟驶来的快艇已飞冲而至!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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