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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四


  怪老人旁首上望,直待现身的老人离去,才又反右臂小空一抓,又将曲玉枫及那头雪猿,移至面前十数丈左处,接着,右手朝曲玉枫胸前一挥!

  曲五枫只感一股绵软之力,拂胸而过,适才那种气凝血之感,为之一扫而空,同时,四肢亦能转动自如。

  怪老人笑容满面,望着曲玉枫,嘻嘻一笑道:“娃娃,你要去昆仑做什么?……”

  曲玉枫睁着一双澄澈如水的大眼望着老人,心里则暗暗想道:“是否应当据实以告呢?”

  怪老人好像看透了曲玉枫的心意,遂又笑道:“有话只管实说,不要诳骗老夫,你昆仑之行,老夫也许方能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
  曲玉枫被老人用话挤兑的,只有将此住的目的说出。

  怪老人听后,突然仰首大笑道:“天意,天意!……”

  大笑声中,望着曲玉枫,道:“娃娃,老夫有办法,使你不入‘天幽古洞’,而能学得‘天幽古洞’中的旷古绝学!”浓云密布,苍穹低垂,几与地面相接!

  一阵阵挟着强劲呼啸的劲风,掠空而过!

  风休骤变,巍雨将临!

  四野静寂无声,人兽无迹!

  倏地,自一片广阔的林木内。走出一个午约十四五岁,明眉朗目,玉面朱唇的少年!只见他身着—袭,仅能蔽体,破烂而窄小的衣衫!

  那少年步出林之后,即伫不动,掠目四望!

  目光凝注在迎面那座,连绵不断,高可插云的峰恋,眉峰紧蹙,面现不愉之容!

  有顷,才缓缓收回目光,向身后瞥视过去!

  原来在他的身侧,尚站着一头生像威猛,而神态驯服,周身雪白,目眨金光的白猿。

  少年朝白猿一望之后,俊颊上顿时展露出种发自内心的欢欣之容,他朝白猿一望之后,即迈步向前走去。

  而那头白猿,亦真乖巧驯服的令人喜爱,它—步—

  赶的随在少年身后,不疾不徐的走着!

  瞬息间这—人—猿,已临近那座连绵不断的峰顶。

  少年仰首上望,凝目微忖,接着转脸对身后的白猿笑道:“小白,我们要上山啦……”

  说罢,也没见他如何起身作势,即平地拔起数丈有余足尖—点突出的浮石,身形再度凌空而起。

  几个起落之后,已登临半山腰上,他轻巧地登纵如履平地。

  而那头白猿,也和在平地上—般,不疾不徐,紧紧随在少年的身后,纵登如飞,轻轻落在少年的身侧。

  少年伫立在一块突出岩石之上,目光炯炯,向数里外的一座孤立耸然的寺院,凝望不瞬。

  而他脸上的神情,在这瞬息间,—连数变,变的黯然神伤已极。

  未几俊目之内,竟泪光浮动泫然而下。

  嘴里却哺喃自语道;

  “恩师永别了!枫儿有生之年,定代您老人家,完成未了的心愿,此去那怕粉身碎骨亦再所不辞。”

  喃语至此,竟然咽泣成声!

  原来这少年,就是前文中,陷身古寺陵穴的曲玉枫!

  屈指算来,他在那座凌穴内,一呆就是三年。

  在这三年当中,蒙那位老人垂青,将—身绝学,倾囊相授!

  如今的曲玉枫。不仅年岁增长,并且身怀绝学!

  老人因与人有三年之约,所以于三年约期将至之时,才打发曲玉枫上路,命其远直北疆,代办—件未了之事。

  曲玉枫领老人之命,带着那头白猿,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座陵穴,踏上远赴北疆的途程。

  他朝那座上清寺,遥拜默祷之后,目光向四周—掠,接着仰首发出—声长啸,满腹抑郁,黯然之情,随着这声长啸一扫而空。

  长啸声中,气沉丹田,真力透体,身体冉冉而起,直朝峰前飞掠而上。

  远远望去,一人一猿就如同两头巨禽凌空飞翔,美妙已极。

  未几,曲玉枫与雪猿,已登临峰顶,而没入浓云中!

  此时,风啸雷鸣,大雨倾盆而下。

  曲玉枫根本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,事先未作准备,等暴雨骤临,仓促之下,要想觅—避雨之所,谈何容易!

  所以他和雪猿,瞬眼间就变迈出落汤鸡。

  雨越下越大,雨丝几连成—片。

  曲玉枫望着身侧的雪猿苦笑一声,凝望目光向四周极快瞬视一眼,直奔—株参天古树。

  掠驰过去,意去暂避—下。

  就在他和雪猿,掠至古树浓叶覆遮下。

  耳畔,倏地传来一阵,凄厉刺耳,毛发悚然的嗥叫声!

  曲玉枫闻声,心神为之一震,遂即向身侧的雪猿望去。

  此时,雪猿亦被这突如其来的刺耳怪叫声,所震慑!

  只见它周身的白毛,根根倒竖,双目之内金光暴射,喉头并发出曲玉枫从未听到过的低“吼”声。

  曲玉枫向雪猿瞟视—眼后,眉峰不禁微微一皱。

  本能又转动目光,循着怪声传来的方向,搜视过去。

  由于雨丝密集,视线受阻,连数丈以外的景物。都看不大清楚。此时,他虽身怀旷古绝学,但缺乏行走江湖的经验及阅历,心里难免产出不安之感,不山暗暗的想道:“其声,凄厉刺耳,闻之令人毛耳悚然,连雪猿都被这怪声所震慑,自己还要小心应付……”

  目光到处,他不相信自己所见是真,同时,周身机伶伶打了个冷颤,泛起一阵冰心透腑的寒意。

  只见,横在脚下的是—条削壁悬崖,一目无尽的狭长涧谷,此时,谷底正蠕动着,为数难以胜计的灰骨野狼。

  思忖中,遂气沉田,真力透体,暗中蓄式以待,这时雷过雨疏,视界延展。

  适才所听到的那阵“嗥”叫声,相继传来比原先更清晰刺耳,并且是越来越近。

  他再度凝眸,循声遥视过去!

  由西而东,直奔他这个方向,飞穿起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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