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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三六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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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伯!您为什么一直不肯以真实姓名赐示枫儿呢?我想您老人家一定是枫儿的……” 语声至此,玉面上顿时又罩上一层,黯然神伤之色,双目之内,亦是泪水浮动,泫然欲泣,垂首默然没接着说下去! 中年文士在听完少年的一番话后,脸上立时浮现出无限凄凉,怆然之色,黯然低喟,道: “孩子,关于我的一切,日后你自然会明白,此时说出,不但于事无补,反而徒乱人意。” 说罢,不等少年开口,即转身向一座天然的石洞走去,少年默然的跟在中年文士的身后,步入石洞。 这一老一少,相偕步入一间,四壁光滑如镜,石质青莹纤尘不染的石室,相对坐下后,中年文士才再度开口说道: “孩子,你天资之高,为我前所罕见,仅短短的月光余景已将空灵老前辈,所遗留下来的一套盖世奇学“空灵五式”剑法,融会贯通,这是我所料不到的。 依你目前的一身所学,在当今武林中,已是身列高手之林,虽不能说是所向无敌,而能与你一较长短者,放目当今亦不过聊聊数人而已。只要你好自为之,到处都可以去的……” 微顿,目含深意的望了少年一眼,继道: “只是你心情太过淳厚,再者你毫无江湖经验及阅历,极易受人利用,而做出遗恨终身的不义之举……当年我就因为一时不慎,误交匿友而失足沉沦,到后来只弄的妻离子散,被逐出师门并因此险些丢掉性命……” 语声凄凉,悔恨意浓。 两人沉默相对,久无声息,良久之后,中年文士突然抬起头来,目光炯炯的望着少年,沉声说道:“孩子,此地非你久留之所,明天你就离开此谷吧!”“老伯……” 少年语声慌急的喊了一声老伯,神态之间,显得依依不舍。老人不等他把话说完,即将手一摆,继道: “不过,我有两句话,希望你牢牢记住,你如果敢恃技为恶,事为我知,就是天涯海角,我也必要追取你的性命而为武林除害!” 语气深沉,只将少年听的凛然色变,身形慌忙由石椅,站了起来,垂手是立慌急的说道:“老伯教诲,枫儿一定记住。” 中年文士闻言脸色才缓和如初,用手轻轻一拍少年的肩膀,又慈葛祥和的对少年说道:“孩子,你收拾收拾,明日一早我送你出谷。” 少年望着中年文士的背影,几次欲言又止,直到中年文亡的身形完全消失后,才收回目光,并发出一声无言的喟叹。 原来,这少年正是前文中被蒙面少年一掌震坠绝谷的曲玉枫,也是他命不该绝,绝处逢生。 并且因祸得福,学得数百年前的一代奇侠空灵子所遗留下来的一套旷世剑法“空灵五式”。 一宿无话,第二天曙光微曦中,那个始终未透露姓名的中年文士,就来到了曲玉枫息住的石室。 曲玉枫在检点自己的行囊时,突然发现那本“太乙神笈”已不翼而飞,他先是一惊! 但是他明明记得,由昏迷中清醒过来“太乙神笈”尚深藏在自己的胸前,而现在何以不见了? 他不由暗暗想道: “此地深藏谷底,绝壁千丈,非身怀绝世武功者难以潜入,莫非金眼神姬为……”他忖思至此,脸色骤变! 原来他怀疑“太乙神笈”是被金眼神姬祝千芳盗去,他想到“太乙神笈”一旦落入外人之手,将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。因此.他心里那种急灼之情,非言语所常形得出。 此刻,他真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六神无主,只急得在当地团团乱转,就连中年文士到了他的身边,都未觉察到, 中年文上望着曲玉枫那付猴急相,用手轻轻一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:“孩子,何事值得你如此惊慌失措呢?” 曲玉枫先是一惊,瞬即恍悟过来,急忙说道:“老伯,我那本……” 中年文士不等他把话说完,即将手一摆,阻止他再说下去,接着仲手入怀,取去一封信柬,道: “孩子,这封信你带在身边,日后当你见一个姓公孙名翠兰的女人时,将这封信柬交给她,她就会详告你的身世,同进,你所遗失之物,也就不寻白获。” 微顿肃容沉声继道: “这封信关系至在,希你妥为保存,万勿遗失,否则,一旦落在他人之手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” 曲玉枫惊疑莫释的望着中年文士,但他想到“太乙神笈”一旦失落,所造成的一切后果时,不由又急声说道:“老伯,那本‘太乙’……” 中年文士不等他把话说完,即又摆手阻止他再说下去。两个相对沉默有顷,中年文士才又说道: “孩子,你记住此地是天山永春谷,武林中鲜有人知,日后当你见到公孙翠兰女侠时,她不但会详告你的身世,并且会告诉你,我是你什么人?” “至是于她是你的……唉……” 停了一顿,语声突然变得苍凉而感慨的继续说道;“还是由公孙女侠亲口告诉的好……” 曲玉枫见他说了半天,也没说出“太乙神笈”的下落,心里依然无法释怀,遂又急急的问道:“老伯,那本‘太乙神笈’究竟……” 中年文士仍然阻止他再说下去,并及时插嘴说道: “孩子,相信我的话.等你见到公孙女侠,她自然会告诉你‘太乙神笈’落在何处?天色不早,你赶紧上路吧,出谷之后,你就径直入关,你所待办的几件事情,入关后自能一一获得解决。” 曲玉枫怀着满腹上虑及沉重的心情,在中年文士指示下展开身形,飞驰出谷。 中年文士望着渐渐远去的曲玉枫,脸上涌现出欣慰,黯然,愁忧……等复杂的神情。 直别曲玉枫的身形,完全消失后中年文士才慢慢转过身形向石洞走去,而他的嘴里却喃喃自语道: “此子颖悟绝伦,骨怪清奇,只是天性太过仁厚,但愿他此一去,能化险为夷,不步上我的后尘。” 从这一段自语中,可以看出,他和曲玉枫的关系,一定相当密切,其究竟是曲玉枫的什么人?作者在此暂时保密,后文自有交待。 至于公孙翠兰,又是什么人?后文亦有交待。 曲玉枫怀着满腹沉重,抑郁依依的复杂心情按照中年文士所指的出谷路线,足足走了一个时辰左右,才从一条长达百丈,宽仅容一人通行的山壁裂隙中,走出永春谷。 这条长达百丈,宽不尺的裂隙,从外面看来是那么幽黯阴森,再加上裂隙两旁,杂草丛生,枯藤盘缠,要不经人指点的话,任何人也不会想到,此隙即为永春谷出入的门户。 曲玉枫望着那条裂隙,出神怔思良久,才轻叹一声,举目向四周略一张望,认准方向疾驰而去。 隆冬深山,天寒风厉,放目四眺罕无人迹。 曲玉枫不必顾虑惊世骇俗,尽量的展开身形,认准了出谷的方向如怒夭离弦般飞驰过去。 远远望来,就像一头巨禽,迥翱在乱石丛山中。 晌午时分,他已走出群山踏上官道,他为了避免惊世骇俗,遂将身形放慢下来,向前缓缓而行。 这时,他猛然记起,与龙寒秋,张玫瑛等人,曾约定初夕之夜,在北疆莫愁湖会晤一事。 他微加思忖,随即决定,先赴张玫瑛与龙寒秋之约,等过了年以后,再束装入关亦不为迟。 他心意一定,遂指首西行,直奔“和阗”而去。 他返回“和阗”的用意有二: 一是想顺便探望一下铁牛母子。 再者,他入疆以来,虽然已有半年多的时间,但是对当地的地理环境,依然是讳莫如深。 因而,他想重走原路,沿着“和阗”河,横贯大戈壁,而直扑古城子,在后再取道北疆。 在他的想法中,这样可以减少许多无谓的麻烦,免得再向人打听路径,同时,可以隐晦行藏,避免被“红宫” 爪牙所发现。由于天寒地冻,路人绝迹,无形之中,他就将身形加快了不少,在掌灯时分,他已进入“和阗”城。 旧地重游,触景情生,使他不由得感慨万千,已无兴致再浏览“和阗”城街的风光,径找了一家汉人开设的旅店住丁下来。第二天天一亮,他就唤来店家,将账目结算清楚后即起身直奔铁牛母子存身的山洞而来。 由“和阗”城到铁牛母子存身的山洞,只有数里之遥,这短短的数里之遥,对曲玉枫来说,还不是瞬息即至。 不足半盏茶之久,他已登上一道邱岭,遥遥的看到,铁牛母子藉以存身的山洞,居高临下,看的异常真切,只见洞口石堆罗列,雾气缭绕。 那座“九数天衍”阵,依然存在,他伫立岭巅,遥向石洞张望一阵后,正待晃身下岭,直扑石洞之际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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