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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五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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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江陵笑笑说道:“茵茵,我是实话实说,不过萧奇宇这个人,用情极专,在漓江之畔,他有个司马环翠姑娘在等他,他是否能……” 裴蒂肃容说道:“这要看萧大侠的态度如何?他若无意,就不该招惹茵茵,如果有意,此人就不能算是用情专一不二色的人了。” “师妹,萧奇宇这人师兄深知,如无司马环翠姑娘,他和茵茵真是一对,而罗大嫂也极反对媳妇守寡,况且茵茵和罗沅虽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。” “师兄,看你们二人似乎受了点伤。” “不重,不重。”沈江陵说道:“在刚进入荆山之中时,忽然自林中冲出十七八个蒙面人,个个都身手不凡,我们两人虽然伤了他们十七八个,我们都受了点伤,好在我使了点诈……” “记得沈师兄是不惯使诈的人。” “没有办法,如当时他们死拼不退,我们两人很难全身而退,所以我故意说:‘八绝书生’老弟怎么还不来,他是很少失信的,你猜怎么样?” “人的名,树的影,把他们唬退了?” “不错。如果萧奇宇真的来了,那些人一个也别想圆团着回去。 裴蒂喟然说道:“司马钦这人作事较易冲动,不肯用脑筋,要不是尺八无情认出了他,也知他善使火器而在‘轰天雷’上作了手脚,这后果就太可怕了!因此我想趁此机会去见见罗大嫂,解释误会。” 这当然好,说去就去,我们马上就走吧!我估计,冯九来此灭口之后,由于阴谋败露,必然打铁趁热,到罗家去行凶。” “他的力量够吗?” “师妹难道没听说过,连武林三怪‘东苦’‘南酸’及,北辣’都被他收卖了,这次要去,必然是倾巢而出,孤注一掷了!” “那就走吧!师兄,也许我们还赶得上这次危机……”埋了司马钦及林枫的尸体上了路。 二二、出殡途中遭劫杀 仁人之忍祸又起 罗家三兄弟出殡,极尽哀荣,墓地在镇外一里处,在罗家鼓楼上就可以看到墓地。 送殡的自然包括罗家所有的人,老太太也去了,为了罗沣的安全,尺八无情也是送殡者之一。 在大宅中留守的只有孙继志、包光庭,包光庭去找冯九已回,自是没有找到。还有吴大舌头、韩七及七八个护院。 当送殡行列快要出镇时,大敌已临,但是,来者只有十来个蒙面人,要是一下子来了三五十个,以孙继志的谨慎,必然上鼓楼发出信号传回送殡的人,既然只有十来个,以家中留守的人手足可应付了。 这十来个蒙面人的身手,说高不高,说低不低,反正孙继志一个人招呼三个,并不很吃力。 他的剑术是主人罗健行亲传,且罗夫人还传了他些精粹拐招,动手之下,信心十足。 包光庭接下两个,另外吴、韩各接下一个,护院们接下四五个。 这种均势保持了不到盏茶工夫,一下子不知自何处又钻出七八个来,不免压力大增。但大家拚命招呼,一时之间还不会太危急。 可是对方成心吊胃口,不久又增加了七八个,现在又是三十来个了。显然对方已有预谋,趁出殡时,先把留守的人打倒再说。 这么一来,首先吃紧的是七八个护院,他们最大的实力也不过是一人招呼一个,如今却要一人招呼两个,吴、韩二人每人招呼三个。而孙、包二人,每人各招呼六个以上。 老实说,他们二人各招呼五六个,还要比吴、韩及护院们好些。首先倒下两个护院,韩七一看不妙,冲出圈外向鼓楼上疾奔。 对方自然知道他的用意,其中一个待他窜到木梯一半时,三枚枣核镖把他射伤。两个人上去把他截了下来,韩七狠声说道:“你姐!那里来的下三滥,不敢亮盘,以多欺少……” 此刻在罗宅后面,裴蒂、沈江陵、裴茵茵三人,已到了罗家林中的祠堂附近。裴蒂侧耳一听,肃然说道:“沈师兄,罗家似有打斗声。” 沈江陵说道:“不错,也许我们来迟了一步……”三人正要加速赶往罗宅,一下子自罗家祠堂中掠出三十个蒙面大汉。 沈江陵“嘿嘿”冷笑说道:“朋友们,把头套取下吧!沈某知道你们的来历。” 这三十来个没有一个吭声,迅速包围了三人,各种兵刃有如盖房架屋似地罩下。这些人一对一,当然不是三人敌手,可是有所谓,一拳难敌四手,好汉架不住人多。 在高手面前以多胜少也未必有用。然而,有个例外,那就是个个以玩命的打法,只攻不守。 与这些角色一命换一命,沈、裴等三人自然不干。而对方也猜透了这一点,因而,以三对三十三个,虽都是武林高手,打来却十分吃力。 人家早已猜到三人由荆山来此,路线必是罗家大宅之后这一片丛林,由于是罗家私产,白天定很少有人来此,早就在此埋伏了。 凡是和罗家共进退的人都要干掉。 这工夫,又自祠堂中射出十来个…… 此刻大宅中的情况越来越危急,护院八人已倒下五个,另外三个都已挂彩数处,浴血而战。罗家主人待人宽厚,除非另有居心者,不会有一个人临难苟免而逃避的,必战至倒地不起而止。 吴大舌头身上被戮了一枪,砍了三刀,韩七也中了两刀,被砸了两鞭,像血头公鸡似地,二人都是边战边骂,手底下吃了亏,嘴皮上占尽了上风。 包光庭的戟上血渍斑斑,显示他身中五刀一剑,他也在别人肉上戮了五七下,由于两腿上受伤颇重,步履已经不稳了。 一声大喝,孙继志一式“横扫千军”,又伤了对方二人,但他自己也向前栽了几步。他的背上还为一柄飞刀戮着,左肩血流如注,右额上有一道口子,皮肉翻起,露出了颅骨。 孙继志深知,再有半个时辰,包括他自己在内,全部都要倒下。倒下算不了什么,而是全部倒下之后,敌人会埋伏在宅内突袭,或者到处点火,连谷仓也付之一炬。 这工夫一分神,胯骨上又中了一杵,痛彻心脾,后侧又跺来一脚,他的身子飞了出去,背上的飞刀却掉了。可是他的神智非常清楚,人在地上滚动,忽见附近地上有十来枚敌人射韩七的枣核镖,立即抢了四五颗扣在手中。 这工夫一刀一剑像屠夫斩肉似地砍下。他再次一滚,在跃起时,扬手全力掷出了五枚枣核镖。 “咚……”手劲用得不当,第一,二枚造成较大的声音,但第三,四枚却把枣核镖射破鼓皮,进入鼓中,这样所造成的声音不是“咚咚”声,而是“刈刈”声了。 当然,相距一里左右的墓地,也许这两声已经够了。而孙继志掷出镖的同时,背上又中了一柄飞刀。 包光庭看到了这一幕,他本想与孙继志一起背对背拒敌,但敌人不让他们接近。而敌人倒下了约二十余人,奇的是,现场上拚搏的还有三十来个。 因为他们不能留下人质,死的伤的一倒下就弄走,大宅侧面有三辆双马篷车,只闻弄出的尸体被抬着双臂及双脚往车中不断地丢,发出“蓬蓬”之声。车一满就离开。走出五七里找个偏僻无人之处,掘坑就埋入。 他们似乎绝对相信“死了!死了!”这句话,人一死,所有的师徒、师兄弟或其他的亲属关系也都不存在了。一坯黄土埋掉了一切。 此刻大宅后的三人也都受了伤,但因这三人的身份及身手又高一层,虽然敌人同样多,情况却比内宅好得多了。 内宅诸人,混身血汗不分,要不是对方有头套,由于他们满身满脸的血污,恐怕连自己的人也认不出来了。 在此同时,有人打开了地牢,放出了冯爱君及小金雀,那人说道:“冯姑娘,柳三脚右肘已碎,已是废物一个,就让她自生自灭算了!” “胡说!”冯爱君冷冷地说道:“那样她会守口如瓶,不把我们的秘密说出来吗?” “这……是的……”一看冯爱君的眼色,这人上前正要出手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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