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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五


  资帮也遵守这条规矩,所以才不顾一切毁了神偷,再图谋张洪,认命吧!老兄,你这有什么好埋怨的?”

  “你……张兄……”

  “你刚才就承认俘虏是神愉,却又否认是乾清帮的人,出尔反尔,你要我相信你的话?”

  “咱们只是冲江湖道义,替乾清帮两肋插刀的。好吧!咱们已经尽力了,相信乾清帮会京解咱们的苦衷。神偷交丝你,放咱们一马,如何况

  “这……张某要考虑考虑他欲擒放纵。

  他当然明白俘虏不可能是神愉,神愉的死已由俘虏口守证实,他所谓考虑,用意是衡量眼前的情势何者最为有利。

  他并不知道俘虏是什么人。

  三位姑娘被掳走,而估计的俘虏只有两个,对方似乎不可能留下一个另加藏匿,所以他并不能断定俘虏是三位姑娘。

  假使他不顾一切冲上毙了这两个家伙,俘虏可能送命,不管俘虏是不是三位姑娘,他也不能妄动。

  即使不是,他也不愿成为间接害死俘虏的凶手。

  “张兄,你还考虑什么?朋友的生死,难道对你毫无意义吗?”船夫反而焦急了。

  “好吧!把人带出来,交换你们的性命。”他顺水推舟让步:“神愉如果有三长两短,哼!陪们……”

  两船夫不等地的话说完,更不让他有提出其他要求的机会,立即转身钻舱。

  这时,舟已顺水两里左右,两岸枯苇密布,荒野一片银色世界。他的刀已经放下,任由两船夫转入舱,已经控制了全局,他未免大意了些。

  两船夫乘低差别钻舱的机会,双脚一蹬,分两面斜向虎扑而出,精确无比地贴船舷穿滑,水声轻响,斜插入水形影棋消,身法之灵巧佳妙,令人大叹观止。

  这不过是刹那间的事,没有任何搁截的机会。

  假使船夫飞跃入水,他定可将刀掷出,在半空将一个人击毙,这两个船夫才真是经验丰富的脱逃专家。

  他大喝一声,刀光一闪,人刀会一急钻人能,功行全身严防暗器袭击。

  舱内黑沉沉,根本没有人看守俘虏。

  摸到两个大麻袋,果然里面盛的是人,着手仍有余温,而且会动。

  拖出能,解开第一只麻袋,把人拖出,他锣住了,暗叫一声槽!

  是一个方面大耳的中年人,手脚被捆住,口中勒了布,叫不出声音。

  松了绑,再解第二只麻袋,不由大喜过望,辛苦有了代价。

  是葛佩如小姑娘,捆绳刚割断,小姑娘便要跳起来,但手脚捆久了不听指挥,评一声摔倒在倒下的桅杆旁,狼狈万分。

  “小佩,小心!”他急急相扶:“是什么人摇走你们的?”

  “鬼才知道!”小姑娘跳脚大骂:“那些天杀的狗贼,用述香偷袭,问口供时又蒙住眼睛,迄今为止,我连一个人的脸孔都没看到。张兄,你……。

  “我先把船弄靠岸,在路上再说。”他抓起一支桨,从桨当篙,水深仅丈余,桨长一文八,刚好可以将船撑走,向河岸急靠。

  中年人略为行动手脚,也取了一支桨帮忙。

  “她们呢?”他一面撑一面向姑娘问。

  “谁?”姑娘一时会不过意来。

  “被掳定购共有三个人……”

  “哎呀!我娘……”

  “不是你娘。”

  “那…”

  “假公子章达,假男人江南一枝春路天香。”

  “不知道。”提起另两个女人,小姑娘醋味上涌:“你是很关心她们呢。”

  “我谁也不关心。”他没好气地说:“我唯一辛辛苦苦营救你们的原因,是当时我在场。同时,我要查明其中的阴谋,到底谁在计算我?”

  “他们计算你?”小姑娘似乎善忘了,忘了先前自己的话题,也不介意他话中所表现的不快。

  “他们主要的目标是捉我。”

  “这”

  “咱们边走边谈。”船冲上堤岸,他丢下桨向中年人说:“老兄,咱们就此分手,赶快离开扬州,这些混蛋不会放过你的,保重。”

  “张兄。”中年人抱拳为礼,也随小姑娘的称呼叫他为张兄:“多蒙临危援手,恩重如山……”

  “老兄,不要放在心上,在下并非有意救你的,顺便而已。在下的事十万火急,不能耽搁,告辞。”

  “张兄……”

  他举手一挥,挽了姑娘的手飞跃登岸,如飞而去。

  小姑娘先是一怔,本能地想缩手挣脱,却又俏皮地抿嘴偷笑,反而紧握住他的大手。

  中年人站在河岸上,目送他迅速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苦笑。

  “这小伙子是个莽张飞。”中年人含笑自语:“这世间,像这种粗枝大叶的人是会吃亏的。

  唔!能片刻间屠杀全船十余名超等高手的人,定非泛泛末流,怎么江湖道上,从没听说这么一位姓张的年轻高手?倒得留心打听一下,也许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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