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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三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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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运功护体,但竟然禁受不起这一掌,可能是发生仓猝,一时来不及聚功承受,掌及体力道骤增,可怕的怪劲直撼心脉。 “哎……”她惊叫,仰面便倒。 第二枝剑倒了,速度比先前冲刺增加三倍。 眼看剑尖下沉、贯体,葛佩如恰好被第三枝剑逼得急闪而至。 “该死!”葛佩如怒叱,扭身躺倒,斜飞一腿,将那位青衣的人右膝踢断了,剑尖也间不容发地,从章春的腹前退出。 葛佩如一滚而起,突觉右肩一震,有暗器未破她的护体神功,斜贯在背肌上。 她无暇多想,猛地抓起章春一扔,一窜三丈,钻入密林如飞而遁。 留下一个青衣人救助断腿的同伴,五个人急起狂追,轻功极为高明。 葛佩如机警绝伦,轻功更是出类拔萃,片刻间,她便摆脱了追赶的人,钻入一坐落山竹林的小山深处,全力急窜有多远就走多远。 不知走了多远,猛地感到脚一软,控制不住身体,砰一声撞在一株大竹干上,两人全倒了。 “你……你怎么啦?”跌了个晕头转向的意夸急问,手脚无法挣扎而起,左肩像是失去感觉,左半身麻麻地,手脚不听使唤。 “我的右后肩中了淬毒暗器,毒性发作了。”葛佩如挣扎着坐起说:“幸好毒性不剧烈,天杀的!这七个狗东西,每一个都是可怕的高手中的高手,为何掩藏面目,扮起混混打手计算我们?” “你……你支持得了吗?”章春问。 “还好,我已经封住了右半身的经脉,可以暂时减缓毒物侵袭全身。哎呀!你……你怎么啦?你的脸色很……很不好……” “不知是那一个混蛋,用一种可以震移经脉,阻止血脉流动的掌功,拍中我的左肩,感到浑身脱力。”章春忧心忡忡仲地说:“小佩,你如果能走动,快走,他们会找来的,死一个比死一双好……” “少废话!躲一躲再说。就算他们出动一千个人,也不可能把我们搜出来。三山园那些狗东西,豢养有搜人的猎犬,老天爷保佑,不要让他们把狗带来。” “老天爷是个势利鬼。”章春说:“永远帮助强者,你求老天爷没有用。” “我从不指望老天保佑。” “真……真该死!”章春恨恨地说。 “又怎么啦!” “又欠了你一份债。” “你……” “我一定要找机会还。”章春大声说:“我决不容许你和我竞争。” “你仍要杀我?” “在还债之前,我不会。”章者苦笑:“我们章家的人,比你们的武林传统更重视恩怨分明。” “什么我们的武林传统?”葛佩如冷笑:“传统对正人君子有效,对歹徒小人却不值半文钱。有些贱种为了一文钱,也会打破他爹娘的脑袋。我不怕你,老实说,你的武功或许比我扎实些,但想杀我,你还难以如意。” “我会用阴谋诡计对付你。” “我也会用心机来整治你。” 针锋相对,两人谁也不肯让步。 爱情是自私的,让步才是反常。 “你……你为何救我?”章春转变话题:“你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。” “我也不知道为何要救你。”葛佩如苦笑:“是的,我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。” “你后悔了?” “那倒不会。” “你现在仍然可以一定了之。” “啐!你把我看成什么人?怕死鬼吗?” “你……小佩,我们……” “收声!”葛佩如向下一伏:“我听到拨枝声,天杀的!好像他们真找来了。” “你还未得及走。”章春说:“我不怪你……” “讨厌!你别出声好不好?” 拔枝声渐近,竹枝的摇动声,百步外仍可听得一清二楚。 来人渐近,危机也沥近。 幽止寺不见人踪。寂静如死。 张秋山提了香篮,踏入宏大的大雄宝殿。 “知客法师在吗?”他大声叫,将香篮往拜坛旁一放:“方丈、监寺、维那,总该有个人出来招呼吧?献香油钱祈福的施主来也。” 即使是平常,也不会有僧尼出来接待。 “和尚不出来。”他的叫声增高了一倍,大殿的回声震耳:“尼姑总该有一个出来吧?喂!” 仍然没有动静,像是空寺。 拜坛前面的供案,足有两丈长,上面摆满了法器、香鼎、香花供品等等,鼎中香烟袅袅,悬着的数篮信香散发出檀香味。 “本施主数至十,如果没有人出来,本施主就打碎供案,丢散拜坛,打烂菩萨的金身。”他的声音又增高一倍:“我不信和尚尼姑都死光了,死光了还要这座寺院何用?干脆一把火烧光拉倒。” 已经明白地表示,他是登门挑衅的。 “南门阿弥陀佛!”佛号声起自殿门。 他转身回头,冷冷一笑。 殿门外,并肩站着一僧一尼:大方禅师和慧果老尼。 “施主好霸道的口气。”大方禅师冷冷地说,领先举步跨入大殿。 慧果待拂堵在殿门外,一双冷电四射的怪眼,不怀好意地、凶狠地狠盯着背手而立的张秋山。 “不霸道的话,大和尚与师父岂肯出面接待?”张秋山笑吟吟地说:“如果本施主不扎佛,又何必前来拆福进香?礼佛的人,当然不至于打烂菩萨金身,对不对?” “施主信佛?” “无所谓信不信。俗语说,诚则灵,佛法重视因缘,本施主与诸位有缘,所以前来与诸位……” “施主是陈大老爷的人?”大方禅师抢着问。 “不是。” “哼!真人面前不说假话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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