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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〇三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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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!你何时设制了这种巧妙的弧光灯?”那人显然大感惊讶:“我想,你暗中改变了不少地方。” 那是一个黑衣蒙面人,穿的是灰黑色的夜行衣。 “我没料到你会来,但却知道是你。”余姑娘答非所问:“因为你上楼时,习惯是触摸梯角的花瓶,花瓶被人动了手脚,你把瓶碰倒了。” “你……” “你是不该来的。站住!不要过来。”余姑娘喝止对方接近:“只有你知道我的底细。现在,你看到百毒人妖的死尸了?另两个是阴阳双怪,不信你可以仔细看看。” “咦!这人是百毒人妖?这……” “不要装作不知道他们。”余姑娘语气充满恨意:“这三个魔头,只有你才请得动他们……” “咦!你怎么胡言乱语?你……” “假升平公子之所以找到我,定然是你泄露的口风。你的出现,证实了我最担心、最可虑、最可怕的事,终于发生了。” “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……” “不懂的该是我。” “你……” “你走吧!请记住,千万不要再做蠢事。”余姑娘咬牙说,弧光灯突然熄灭。 明园从此关闭,不再有人出入。 生死判张贵堂被押在大牢里,地方上有地位的武林人物人人自危。 大牢的秘密讯问室中,济南三杰与两名狱卒,把生死判安放在老虎凳上。 生死判的双脚后跟下,已加至第三块薄砖。如果再加上两块,他的双膝便将成为碎膝,这辈子废定了。 “张贵堂!”乾坤手语气冷酷无比:“你不会是铁打的人。急报该已传到京师,等大内的人赶到,把你交出去,他们取供的手段,就不会像在下样一样斯文了。” 生死判浑身在抽搐,口角有血沁出。 “你狠,南天浩。”生死判吃力地说:“好,老夫认栽,你问吧。” “第一,那封无头信上说了些什么?”乾坤手开始问:“希望你说得一字不漏。” “提了三件事。”生死判完全屈服了:“一,五年前匡山冤狱,是你暗中策划陷害主隆武的,抄家时,贵重的珍宝部被你吞没了。二,你派了三个人到五家卧底,海贼六爪龙便是其中之一。三,你利用阴神诱擒曾武夫妇,将设法胁迫曹武咬出济南的武林人士,以便一网打尽武林人,今后你们济南三杰便可为所欲为。” “卒和车的事,怎么说?” “卒和车利用过以后,不灭口还行吗?曾武是卒,阴神是车。” “这些事你告诉那些人了?” “还没有……” “住口!”乾坤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,在生死判面前展开:“现在,你把名单上的人名记清了,我要你在堂上把这些人招出来。好好看,背下来。” “你这卑鄙的狗!”生死判切齿咒骂:“你把全山东稍有地位的武林高手名宿,几乎全列上了黑各单,你……” “劈拍!”乾坤手抽了生死判两耳光。 “没有你们这些亡命,虽然不至于就此天下太平,至少山东地面不会再有蛇神牛鬼惹事招非。”乾坤手凶狠地说:“第二件事,曾武夫妇藏在什么地方?” “老夫根本不认识他们。”生死判大声说:“那个在路上故意现身的人,难道不是你派出来陷害老夫的!” “你不愿招?老二,加砖!” 量天一尺取过一块砖,冷笑一声。 “你逼死老夫也是枉然。”生死判怒叫:“老夫总算明白了,两封无头信,定然也是出于你们之手,是你们铲除山东高手名宿的阴谋一部份,何必装腔作势折磨老夫?” “等一等,老二。”乾坤手伸手阻止量天一尺加砖:“张贵堂,我再问你。那假升平公子,到底是何来路?” “如果不是你们捏造出来的。那他就是诸天救苦救难降魔诛妖大神佛。”生死判悲愤地厉叫:“我希望真有这么一个人,仗正义侠士之剑,来诛杀你们这些屠杀自己同胞的走狗汉奸……” “加砖!”乾坤手怒极大吼。 塞入一块砖,生死判痛得浑身发抖。 “老夫受得了!”生死判狂叫:“可气的是,世间没有鬼神,因果报应的事都是骗人的。世间也没有正义侠士,只有为虎作伥的妖魔鬼怪,连众所公认的江湖怪杰阴神,也助纣为虐替汉奸走狗卖命。我好恨!我为什么不年轻四十岁?天哪!” “加砖!”乾坤手再次怒吼。 人心似铁,官法如炉;那些末了天良的执法人,就是炉里面的烈火。 乾坤手无法令生死判招出不知道的事,假升平公子其实只有乾坤手几个人见过。 郎心狼心、弄假成真 生死判是重嫌犯,按例禁止家属探望,他的遭遇外人无法知悉。但他毕竟是武林名流,当然有各式各样的朋友。第二天,便传出生死判熬刑伤重的消息。这消息激起武朋友的公愤,正好落入济南三杰的圈套,乾坤手就希望这些冒失鬼们动公愤。 一连三天,因牢里时来了二十余名新客,绝大多数是与生死判有交情的武林名人。 搜捕假升平公子与曾武夫妇的工作,进行得如火如荼,所有的泼皮地棍皆耀武扬威大举出动。旅店酒楼房坊,都有眼线潜伏其间,来历不明的人,皆受到严密的监视。 西关外递运所右侧的一条小巷内,有一家民宅点起了附近唯一的一盏门灯,不时可看到有人出入。这一晚,门口赫然出现两个把门的黑衣大汉。 小厅内灯火明亮,内院里隐隐传出饮泣声。 坐在上首的勾魂魔链盾心紧锁,显得心事重重。他的四名得力手下,皆穿了便衣打横相陪。下首也坐了两个人愁容满面,其中一人桌面放搁着药箱,是个郎中。 “周郎中,真的一点起色都没有?”勾魂魔链苦笑着问:“难道真没有可让冯巡捕清醒片刻的药?” “杜爷,小可十分抱歉。”周郎中不佳摇头:“真的,无能为力,就算换一百个郎中,也是任然。冯爷根本不是病,是伤。头部一定受到某种奇怪的东西所撞击,脑部受损严重,药力……杜爷,请另找高明。” “真的无能为力?” “小可能为力。”周郎中以权威的职业口吻说:“除非发生不可能发生的奇迹,冯巡捕即使清醒,也不可能恢复神智。” “这是说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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