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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一二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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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箫客一惊,欲火全消,一蹦而起说:“两匹马来得甚急也许是老巫婆回来了。快穿上衣裙,准备随我离开。” 他抬至门口,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蹄声在一箭外停止传来了诧异的叫声:“咦!怎么有灯光?不对。” 他大喜,叫道:“是弓姑娘么?是我。” “咦!是玉箫客……” “不错,令师同来么?” 两个黑影舍了坐骑,急急接近。他自力甚佳,看到一男一女,女的当然是弓贞儿,男的是谁?他心生警兆,闪在一旁又叫:“家师的朋友……” 他久走江湖,见多识广,如果来人真是老巫婆的朋友,为何不乘马驰近,为何要舍了坐骑?定然是事出仓猝,事先并未打算混近,必定是弓贞儿出了意外。 “站住!不许走近。”他沉喝。 弓贞儿闻声止步,男的却越出大踏步走来。 “谁?亮名号。”他再次大喝。 对方突然急射而来,弓贞儿大叫:“杜爷,不可妄入,里面危险。” 来人是银汉孤星,带了弓贞儿赶来了。杜弘也知道巫术可怕,距柴门约十步余停住了。 一言提醒梦中人,玉箫客火速闪入屋内,吹熄了烛火,守在门旁叫道:“弓姑娘,你是不是受制了?” 弓贞儿走近说:“你想到哪儿去了?怎么啦?” “你如果不是受制,独自过来。”玉箫客叫。 弓贞儿冷笑一声道:“李起风,你是怎么啦?” “李某闯荡江湖,一向谨慎,令师呢?” “家师不久便可赶到。” 弓贞儿到底不够老练,一句话说坏了。玉箫客哼了一声说:“令师从不与男人打交道,跟你来的人大有可疑。你们就在外面,退远些,等令师到达后,再一同进来。” “你这是作客之道么?真是岂有此理。”弓贞儿愤怒地叫。 “要过来可以,你独自过来。那位仁兄如果不是制了你,他会放你过来的。” 相距仅十余步,弓贞儿不便与杜弘商量。但杜弘却用传音入密之术说:“这恶贼诡计狐疑,阴险过人,你不要进去,我可以疾冲而入。” 弓贞儿赶忙摇手相阻,叫道:“本姑娘不与你打交道,快请苟姥姥出来说话。” “苟姥姥走了,说是明早才回来。” “鬼话,我不信。” “信不信由你,她确是走了。” “没有家师的指示,她不可能离开。” “可惜她已经离开了,也许她曾获令师的指示。” “她带了一个人回来。” “不错,是恨海幽魂仲孙秀。” “人呢?” “在屋中。” 屋内的仲孙秀先前听到弓贞儿叫了一声杜爷,心中一震,本能地想:“杜爷,会不会是杜大哥来了?” 玉箫客见社弘一直就不言不动,心中更是狐疑,接着说“人已被灵符镇住。在下所要的另两个人呢?” “家师带在身旁,不久可到。” “那就好,等她到达再说。喂!那位姓社的仁兄,何不自报身份?” 杜弘不得不发话,呵呵怪笑道:“在下与巫前辈同是巫道上的朋友,说出名号你也不知道,你知道在下姓杜,那就够了。” “哦!你倒说说看。” “在下杜天磊,一向在江南走动,你没听说过吧?” 杜弘的真名是皎,字天磊。在江湖走动,以假名弘应付,知道他的名与宇的人,少之又少。世人皆知银汉孤星杜弘,却没有人称他为杜天磊。一般重视礼数的人,除了长辈可直接呼对方的名以外,其他的人皆需客气地称字,呼名道姓极不礼貌的但江湖人却不太讲究这些,愈简单愈好,称名道姓平常得很,甚至只称绰号以便容易记忆,所以开口就叫对方亮名号。 玉箫客当然不知道他是银汉孤星,说:“没听说过,在下极少与巫道人士往来。既然你是巫婆的朋友,那就过来吧,但请将剑先解下丢过来。” 杜弘从容解佩剑,一面笑道:“你玉箫客在江湖名头响亮没想到闻名不如见面,原来是个过度小心,胆小如鼠浪得虚名的人。” 他将佩剑丢在脚下、向前举步又道:“我进来了,朋友。” 弓向儿跟上,冷笑道:“大名鼎鼎的玉箫客李起凤,委实令人失望。” 玉箫者悄悄拔剑,杀机怒涌。仆妇已被杀死。厅中尚留有血迹和脑汁,如果让弓贞儿发觉仆妇苟姥姥已死。麻烦大了。一不做二不休,杀了弓贞儿与社弘,等老巫婆带了俘虏到达,迎出接了俘虏便走,或者干脆连老巫婆也杀了灭口,一劳永逸岂不永绝后患? 里面的仲孙秀看出不对,大叫道:“李起风,你为何拔剑?” 她这一叫,意在警告杜弘,也在告诉弓贞儿,她并未被灵符迷药制住,揭破玉箫客的谎言。 玉箫客机警万分,火速掩门,做贼心虚。 杜弘已顾不了许多,正想冲进,弓贞儿拉住了他,低声惶然道:“不可鲁莽,屋内处处有禁制,他暗你明,太危险,进不得。” 杜弘只好止步,叫道:“叫仲孙姑娘出来。” “叫弓姑娘先过来。”玉箫客叫。 弓贞儿举步,一面说:“好吧,我先进去。” 只要她能进去,发动禁制便可大功告成了。她刚踏出三步,蓦地远处有人高叫:“玉箫客,他们是萧家来的高手……” 玉箫客已将门拉开尺余一大吃一惊,火速重新闭门,耳听异啸贴耳而过,额角被孤星镖擦掉一层皮,如果慢了一刹那,额用必定碎裂,好险。 杜弘一镖落空,已晚了一步,无法及时冲进。 玉箫客惊出一身冷汗,大声道:“朋友,谢谢你的警告,你老兄是……” “在下井寅。” “咦!你是金城……” “咱们四位当家三死一重伤,这家伙是银汉孤星,在下跟了他好半天了。” 杜弘已抓起剑循声飞扑,但已晚了一步,并寅远在三五十步外,说完便溜之大吉了。 他恨恨地折回,咬牙道:“弓姑娘,我从后门进去。” 弓贞儿急道:“使不得,后门更危险。” “我得进去。”他斩钉截铁地说。 “进去就完了。家师所设的禁制,有一半我也无法解禁一万不可冒险……” 蓦地,屋内传出袅袅萧声。 弓贞儿定力不够,突然两眼发直,侧耳倾听,惊道:“咦这萧声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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