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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二四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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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落在仇敌手中了。”他心中暗叫。 粗大的铁链从室顶的石梁挂下,两只以六寸巨锁扣住的腕扣环,扣住了他的手腕,将他吊离地面悬空挂着。身上不着寸缕,光条条地像是挂着一头牲口。 室内是三尺宽六尺高的铁叶门,锈迹斑斑。室内干燥。没有毒气。一包带刀大汉把住铁门,一名大汉手中们提着水桶,对他嘿嘿怪笑.问:“老兄,舒服么?” 他知道处境险恶.好汉不吃眼前亏,淡淡一笑道:“不错,还撑得住,老兄,这是什么地方?” “这是一座古墓。咱们借住了。” “哦!借住在古墓内?真绝。” “比住茅房适意多了。” “那么,这里仍在邙山?” “你猜对了,这是麻屯附近。” “你老兄贵姓大名?” “那家麒。” 杜弘心中叫苦,说:“哦!你是驼煞羊化及的姨侄。” “咦!你居然知道在下的底细呢。” “昨晚咱们不是见过么?” “见你的头鬼,昨晚在下就在此地睡大觉。” “咱们有仇么?” 那家麒丢下水桶,冷笑道:“这不关在下的事,六煞是死在仙人山的匪徒手中,我姨丈虽下落不明,但并未死,咱们是替玉箫客办事的,等他回来后,你向他理论好了。天快亮了!他该来了。” 真是玉箫客,他死定了。 “谁用迷否把在下弄来的?”他问。 “不知道,只知是玉箫客带的一个大闺女。你好好养神,安静些,别给咱们找麻烦。”那家麒一面说,一面偕把门的大汉出室而去。 铁叶门闭上了,他仔细打量四周。 四壁光滑,前面壁孔中插着支木棍,棍顶钉着一块小木板,上面搁着烛台。地面堆放着铺平的麦秸,大概是睡觉的地方。之外,别无长物。 他身上光赤,不由暗暗叫苦,连靴子也被脱掉了,想找一根小木签拨开扣锁也无能为力。 试试运气,还好,气门未被制住,全身的经脉无恙,对方并不想制他的经脉,反正他逃不了。 可惜,他不会缩骨功。 “我得设法脱身,而且必须在恶贼回来之前脱身。”他不住地想。 脚步声入耳,他叫苦道:“晚了,这恶贼来了。” 门格格怪响,门开处,弓贞儿笑盈盈地出现在他目前,嫣然一笑满脸春风地说:“杜爷,你……” 他淡淡一笑,泰然地说:“是的,没想到。我感到奇怪,你为何要救仲孙姑娘?其实你不该连在下也制住的,那时你尽可引发任何禁制,在下并不知今师屋内机关。” 弓贞儿脸一红,说:“那天在你走后,我……我才……” “你才决定跟随玉箫客?” “是的。本来,我要割断他的手脚大筋,再救醒他施火葬……” “但却被他的英俊相貌所迷,不忍心下手,救醒他之后,被他的花言巧语所动。” “唉!果然不出所料。”他后悔不迭地说。 “不要怪我,杜爷。” 他长叹一声,苦笑道:“看你春色眉黛,羞人答答娇艳欲滴,而且开了脸,定然是与玉箫客给了合体之缘了。” 弓贞儿羞得转首他顾,颊红似火,扭泥地说:“杜爷,你……” “他娶你么?” “是,……是的” “你们拜过天地?可有三媒六证?” “这……他说以后再办……” “可怜!”地叹息着说。 “可怜?你说什么?谁可怜?” “你” “杜爷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 “你那位焦师姐怎办?” “师姐抛弃了地嘛!” “弓姑娘,你何不问问他,他这一生中,曾经糟蹋了多少女人?” “杜爷,谣言不可信……” “你最好去问问仲孙姑娘。” “仲孙姑娘水性场花,她不是姘上了你么?这也能怪他?”贞儿不悦地问。 他幽幽一叹,说:“在下与仲孙姑娘兄妹相称,我认识她不足一年。玉箫客在六年前,便已强占了她的身子,三天之后,便将她送给红叶山庄的少庄主一笔擎天。弓姑娘,你与那风流无情汉也快活了三天吧?” “你……你胡说!”弓贞儿大叫,但神色已暴露出她心中在恐惧。 杜弘抓住机会,往下说:“这次他到嵩县,要抢萧家的二小姐,住在城中与一个叫郝寡妇的女人打得火热,最后把郝寡妇弄成白痴。算算看,哦!恰好也是三天,可怜!” “你……不要说了” “你不敢听?” “你……” “要将一个女人弄到手,得花不少工夫,要丢,太容易了送给别人不但可赚一份人情,又可免了后顾之忧。至于将人弄成白痴,更是容易,床第间男欢女爱云雨情浓,女的爱得要死乐得发疯毫无防范,一指头便可解决问题……” “住口!”弓贞儿花容失色发抖地叫。 “好,我不说了,反正三天恩爱,换来一生遗憾的人不是我。” 弓贞儿以手掩面,狂乱地叫:“我……我怎么办?” “你已经乐了三天了。”他无情地说。 “求求你,别说了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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