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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三


  永旭身形一晃,但并未倒下,持剑的手不再稳定,脸色更苍白可怖。

  上面有人向下奔跑,速度惊人,叫声传到:“什么人在此行凶?住手!”

  葛姑娘心中一急,顿忘利害,等不及永旭倒下,银牙一咬,冲下娇叱:“你得死!着!”

  永旭一声沉喝,剑突然脱手飞射。

  葛姑娘大骇,侧闪挥剑一振,挣一声击中飞来的剑身,没料到用力太猛,永旭的剑突然翻转,剑把的紫金云头,以奇速旋向葛姑娘的脸部。

  葛姑娘身手不凡,反应十分快捷,但骤不及防之下,仍然不够快,百忙中扭头急闪,云头嗤一声拂过她的右颈侧,不但擦断了一给青丝,也在耳后枕骨下方,划破了一条血槽。

  “哎呀!葛姑娘尖叫,侧跃丈外,身形一晃。

  上面掠来的人已到了二十步外,来势奇疾。葛姑娘几乎摔倒,颈例血流如注,等不及永旭倒下,往树林中一钻,逃之夭夭。

  永旭终于右腿挫倒,右手吃力地在腹部探索。

  掠下的人到了,惊叫道:?哎呀!永旭,你……”

  他眼前朦陇,但知觉仍在,吃力他说:“冷……冷姑娘,替我取出暗……暗器。”

  来人是冷兢冷梅,手忙脚乱地将他的手扳开,问:“是何种暗器,在何处?”

  “气海与丹田之间,是……是针形暗器,有……有可怕的奇毒,要……要小心……”

  冷魁顾不了男女之嫌,解开了他的腰带。气海在脐下一寸五分,下半寸就是丹田。是任脉的重要穴道。

  这地方不要说利器打击,用拳头也可致人于死。

  是一枚灰蓝色银针,藏在掌心任何人也无法发现,三寸银针已人体仅可见一星针尾,可知内腑必定受伤,针口四周已呈拳大的紫蓝色,但并未浮肿。

  “是毒针!冷魅倒抽一口凉气说。

  “是一种令人全身麻痹的奇毒,我的百宝囊中那只肉红色的翡翠小瓶中,有性质相近的药散。快!麻木感快传到喉下了,取针后将恭揉人针孔。天!但愿解药对症。”

  已经是第三天了,他终于在虚元中清醒过来,张开涩涩的眼帘,首先便看到从小窗透人的阳光。

  “哦!这是哪里?”他喃喃自问。

  这是一间设备简陋的卧房,充满乡土气息的古老村屋,那种百味杂陈的气味,不啻告诉他身在乡村古旧的农舍里,而不在大雨谤沦你我砍杀的险恶山林中。

  他转动尚有晕眩感的头部,察看室内还有些什么人。床前,一个青丝散乱的女人,坐在床脚的小登上,双手枕在脸上趴伏着睡得正香甜。

  “哦!是她。”他感慨他说。

  一位对男性存有恶感的姑娘,竟在男性的床前枕床沉睡,必定是疲劳过度,不知不觉中睡着了。

  他不愿惊动沉睡的姑娘,看窗外的天色,已是午后时光,草中有些闷热,难怪精神委顿,浑身元力。

  他挺身坐起,感到手脚发软,身躯似乎有些不听指挥,胸口发闷。

  当他本能地作深长呼吸,用意志试图控制身躯活动时,发现了异样,似乎四肢有僵硬麻木的感觉。

  “我怎么了?他惊疑的自问。

  答案他已经知道了,只是还不太确定而已。

  他对伤、病。毒物。迷香。各种约物等等,所知颇为渊博,玄门高士调教门人子弟,对此道涉猎甚广。

  他伸手轻推伏床而睡的姑娘,低声轻唤:“冷姑娘,醒一醒。”

  冷魅一惊而起,看清了他,神色一懈苦笑道:“谢天谢地你总算醒来了。”

  “你是说,我一直昏迷不醒……”

  “昏迷了两天两夜。”

  “哦!有这么严重?”

  冷魅幽幽一叹,无可奈何他说:“你可把我累惨了,似乎注定了我欠你的累人债,永远还不清。上次你发高烧拖了好几天,这次又一昏就两昼夜,你是不是存心害人?”

  “抱歉冷姑娘,我不是故意的。上次发高烧,是我不断地行功驱除你给我服下的制气机药物,由于并未能完全了解药性,始终未能将药物驱出体外,要不是行尸巩方阴煞潜能助我一臂之力,可能我早就成了残废了!这是何处地面?”

  “沙尾村西端的一座农舍。”

  “请将伤我的暗器给我看看。”

  冷魅从百宝囊中取出那枚有毒的银针,问道:“那女人是谁?”你居然被射中腹正中,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,除非受到暗算……”

  他一面审视银针,一面说:“岂只是受到暗算而已?那简直是极端卑鄙冷酷无情的谋杀,阴沟里翻船,我算是栽在那恶毒的鬼女人手上了。她自称姓葛,未通名……真精!这种毒可能要了我的命,我完了!”

  他不住轻嗅针上的气味,用手指磨擦针体放在口中尝试,脸色变了。

  “这是什么毒?你不是好了吗?”冷魅问。

  “好了?我的解药制不了这种奇毒,只能暂时压制保护住五脏六腑。要不了十夭半月,毒侵筋骨,我的手脚关节皆扭曲变形,即使不死,也会成为一个缠绵床席的怪物,我宁可死掉。”

  “这……真有那么严重?”

  “可能还要严重些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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