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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一


  “欢迎欢迎。”永旭说:“你两位的艺业,比乾坤双绝刀如何?”

  樵夫哼了一声说:“乾坤双绝刀是那位姓杨的杀的,比你神龙浪子只强不弱。”

  另一位樵夫也傲然地说:“而且,乾坤双绝刀并不见得比咱们高明,他们过去的所谓英雄事迹,大部份未经证实。你知道,有许多所谓英雄事迹是靠不住的,以武林十五风云人物来说,有几个能算是武林高手?毒无常就是一个活见证,活擒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。所谓英雄,皆是那些别具用心的人捧出来。咱们商当家在江湖横行数十年,极少以真面目示人,从不计较武林名位,尽量避免与武林朋友打交道,如论真才实学,不客气的说,十五名人在瑞桑庄,还不配占一席之地。”

  第一位樵夫冷笑一声说:“不错,你神龙浪子大闹和州,搅散九华盛会,黄州山区威镇群豪,咱们对你不无戒心,但还不至干令咱们害怕。至少据咱们所知,这段期间阁下的表现并不怎么令人畏服,你并没有与真正的宇内名家正式交过手,没错吧?”

  永旭已从对方的眼神中,看到了浓重的杀机,暗中留了心,但脸上仍然笑容可掬,说:“在下知道瑞桑庄是卧虎藏龙之地,所以不敢掉以轻心,轻举妄动。先前以为乾坤双绝刀是贵庄的人,这两位仁兄在江湖上的声威委实大得惊人,刀下无三招之敌,想不到贵庄居然没将他放在眼下,可见员庄必定拥有不少具有奇技异能的高手。呵呵!两位必定对枪棒学有专精,对付我神龙浪子胜任愉快罗!”

  一名樵夫扁担徐动,徐徐前伸,冷冷地说:“当然咱们并没轻估你,二比一,恐怕你得接下咱们联手合作了。”

  永旭徐徐后退,因为扁担的尖端快接近胸口了。

  “心怯的人说这种话,是可以原谅的。”他说。

  “你知道瑞桑庄的人,是不计较名位声誉的。”另一名樵夫从另一侧逼近说。

  “这也是瑞桑庄不为武林人物所知的原因。”永旭一面退一面说。

  “咱们不希望被人所知。”第一名樵夫说。

  “可惜已经被人知道了。”永旭说。

  “第一个知道的人是毒无常,他已经没有将消息外传的机会了。”

  “呵呵!第二个第三个知道的人是乾坤双绝刀,他们已说不出去了,人为财死,他们死得不冤。”永旭说,

  “你是第四个。”第一名樵夫凶狠地说。

  “你也没有说出去的机会了。”第二名樵夫说。

  “不见得。哦!你们似乎忘了些什么。”永旭说。

  “忘了什么?”

  “透露消息给毒无常的人。”永旭说。

  “咱们正在追查。”

  “还有,杨总管五个男女。”水旭继续套口风。

  “他们不会说出去的,因为他们已在咱们有效的控制下,自从你们离开县城之后,本地境已在本庄有效封锁下,外人没有机会接近你们了。”

  “凡事若要人不知,除非已莫为。”永旭说,身后恰好有一株大树,挡住了退路,他似乎不知危机已至:“目下已有许多人知道贵庄的秘密,日后……”

  “你已经没有日后了。”两樵夫同时沉喝。

  两根八尺长的扁担,分从左右攻到,控制了三方,如山力道骤发,两面一聚。

  永旭一声长笑,身形在扁担及体的前一刹那突然上升,恍若电光一闪,升上了丈余高的横枝,手一搭引体上升,脚一沾枝于,斜飞两丈外,穿枝而出飘落在树后,身法轻灵飘逸,美妙绝伦。

  两根扁担几乎同时贯人两人合抱的粗树干,深人近尺,力道骇人听闻。

  “打!”永旭在飘落时叱喝,双手齐扬。原来他在穿枝而出时,手中已顺势折了两段尺长的指大小枝,作为暗器射出。

  人的名树的影,自从永旭大闹九华之后,神龙浪子的名号脱颖而出,已非往昔的神秘浪人,声誉已驾凌宇内十五名人之上。

  瑞桑庄消息灵通,对他深怀戒心。这两个樵夫口说不怕,其实心怀恐惧,对那射来捷如电闪不知是何玩意的树枝,竟不敢用扁担拨打,也来不及拔出扁担防身,不约而同放弃了急切间无法拔出的扁担,向侧一闪本能地躲避。

  这着正好落人永旭的计算中,他一闪即至,截住了右面的樵夫,一声长笑,“云龙现爪”伸手便抓向樵夫胸口,五指如钩力道惊人。

  樵夫伸手拔柴刀,左手百忙中以上盘手接招,想拨开临胸的巨爪。

  永旭抓出的右手是虚招,起右腿轻轻一挑,靴尖正中对方的左膝。

  膝骨最脆弱,禁不起百十斤力道的打击。永旭这一靴尖虽说力道甚轻,但绝不下百十斤力道。

  “哎……”樵夫惊叫,左腿一软,身形下挫。

  永旭右爪一抄,正好抓中樵夫的左手腕脉,顺手一带,将人拖近,左手腰带裹住的剑把,不轻不重地敲在樵夫的右肩尖内侧巨骨穴上。

  同时,他的右膝上提,迎向被带动前撞的樵夫胸口,不轻不重地顶在樵夫的胸下蔽骨交叉处。

  这三记不轻不重的打击,几乎在同一瞬间完成,樵夫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,近身、出爪、手脚齐攻,一气呵成,配合得天衣无缝,完全控制了情势。

  樵夫成了个软骨头的人,软绵绵地伏倒在永旭脚下呻吟,浑身战栗。

  另一名樵夫躲过了树枝一击,身形尚未稳住,便已发觉同伴陷人死境,惊得毛骨悚然,想冲出救应已来不及了,只感到心中一凉。

  永旭放了被制樵夫的手,向脸色苍白脚下迟疑的另一名樵夫点手叫:“轮到你了,阁下,上啊!你不是还有一把砍柴刀吗?那玩意比单刀更具威力,近身相搏厉害得很呢!”

  樵夫打一冷战,骇然叫:“你……你赤手空拳,便……便制住了……”

  “你难道没看到吗?在下保证不是用法术。”永旭笑嘻嘻地说。

  “称……你……”樵夫语不成声。

  “你也希望在下用赤手空拳对付你?”

  樵夫扭头狂奔,像是失了魂。

  “不送了。”永旭大声说。

  樵夫像没头的牛,冲人矮树丛中去了。

  永旭摇摇头,自言自语:“让他回去如此这般一宣扬,瑞桑庄的老兄们大概会寝食难安了。”

  瘫痪在地的樵夫大概听清楚了他的话,虚弱地说:“神龙浪子,你也不要得意得太早了。”

  “呵呵!在下做事从不自鸣得意。”永旭背着手说。“庄中高手如云,在下只是一个三流人物。”

  “所以你一招也接不下,名列三流已经不错了。呵呵!你老兄贵姓大名呀?”

  “说出来你也不知道。”

  “在下不怕你不说,呵呵!你老兄不妨将贵庄的底细说来听听。”

  “你休想!”

  “真的?在下要试试才相信。”永旭微笑着俯身,将人抓起拖至隐秘的矮树丛

  不久,永旭打道返回县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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