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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四二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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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说来,三法师之间各有秘密,各怀鬼胎了。” “争权夺利,难免发生培植私人实力的举动。听那两老道说,灵狐其实是清尘法师的姘头,上次顺天王途经茅山时,由清尘派给顺天王使唤的心腹。灵狐未派出之前,就是花残岭月落谷秘窟的主持人,月落谷花残岭两地秘窟,有不少三十余至四十岁左右的男女上百名之多。” “我明白了,那就是二十余年前,被掳走的年轻男女。怪!他们为何不逃走?” “逃走?听那两老道说,秘窟中根本不许里面的人出来。想想看,三圣宫云栖观主是何许人物?他不但道力通玄,门下弟子众多,二十余年来,竟然不知道香堂附近,有大法师的两处秘窟存在,甚至最近方听到风声,可知秘窟是如何德秘了。” “在下会将他们找出来的。” “没有事在下得走了。” “请便。”永旭拱手相送:“你为何将这些消息告诉我?” “也许是希望顺天王垮台,我好安心脱身吧!” 铁掌开碑苦笑,扭头昂然而去。 永旭沉思有顷,苦笑着自语:“香海宫主只问出四平山香堂的底细,却不知香堂附近,还有清尘妖道的月落花残两处秘窟。要不是铁掌开碑说出这些消息,我毫无准备闯去,岂不是硬往鬼门关里闯?危险,危险,真得借重家驹家骅两位兄弟了。” 本来,他希望家驹家骅兄弟负责监视清虚下院,牵制住情尘妖道的人,有千幻剑一家老小出面,清虚下院的人岂敢妄动?他就可以放心大胆至四平山香堂直捣黄龙了。 月落谷花残岭两秘唐有百余名男女高手,再加上香堂的主脑人物,他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? 有家驹家骅兄弟相助,他便可以放心大胆前往了,三人联手以乱洒星罗剑阵应付围攻,百余名高手很难占得了便宜。 有所决定,他动身接近这里的茅屋秘窟。 如不先剪除羽翼,瓦解顺天王的心腹高手,他们便会事急撤往四平山香堂,岂不平空增加数十个劲敌? 最好能在此地除去顺天王,便不用到四平山香堂冒险了。他与三法师无怨无仇,唯一的仇敌是顺天王,顺天王一死,他用不着找其他的人了。三法师目前不想造反,敬天教的事与他无关。 距林木深处那三四栋茅屋尚有半里地,沿途竟未发现伏桩。 他心中起疑,暗叫一声糟! 为了处理铁掌开碑的事,他耽误了不少时刻,恐怕顺夭王已经撤走了。 他心中一急,脚下一紧。 奔出数十步,他突然在急奔中倏然转身回顾。 身后鬼影俱无,草木森森。 “咦!分明有人跟踪。”他喃喃自语。 他小立片刻,然后转身举步向前一窜,半途猛地转首回顾。 仍然一无所见,但他哼了一声,匆匆走了。 由于不再有人现身,密林幽逐益增三分紧张气氛,密云不雨的局面最令人不安。他不能让顺天王逸走,决定大胆地闯虎穴龙潭。 已可从林隙中看清茅舍的轮廓,依然不见有人走动。那是位于山坡下树林前的三间茅舍,每间都有传统式的两进。 屋倒有一处山泉,在百步外即可听到淙淙的水声,可能装设了盛住滴水的容器,滴水的声音相当悦耳。 三间茅舍分处三方,中间的三四亩大广场,建了一座古朴的茅亭,三面栏,中有树疫制的桌子,桌面摆了一副棋盘,两盒黑白子。 棋盘上显然有一局残棋,下棋人走得匆忙来不及收拾,似乎黑子已陷入重围,白棋的大龙已控制了大局。 三座茅屋皆有前院,树栅为篱,院门紧闭,不但不见有人走动,连家禽家畜也踪迹不见。 永旭站在广场前,凝神察看四周的形势,倾听动静声息。但他失望了,显然这里的人已撤走。 久久,他突然虎目生光,冷冷一笑,举脚向茅亭走去,步伐稳定,神态悠闲,背着手像是游山玩水的雅人逸士,脸上涌现和蔼的笑容。 进人茅亭,他毫无顾忌的落坐,微笑着打量遗下的一局残棋,全神贯注似已浑忘身外事。 久久,他用不胜遗憾的口吻说:“这是一局不值得至万页救的残棋,黑子早该在九十九手时弃子结束残局的,何苦作无望的挣扎?” 中间那栋茅屋,传出隐隐脚步声,柴门开处,踱出一位须眉皆白的灰袍老人,身材修伟,老眼依然明亮。 佩的剑古色斑斓,云头上的剑穗绿芒映日闪闪刺目,原来穗中镶有一颗拇指大的祖母绿宝石。 老人也背着手,神色庄严,步履从容一步步向茅亭接近,神光炯炯的老眼不住打量亭中的永旭。 永旭循脚步声转首,瞥了老人一眼,看到了剑穗的绿芒,眼神一动,但随即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,仍注视着桌上的残棋。 老人统至亭口,缓步人亭,在桌对面止步。 他撩起袍袂落坐,似笑非笑地说:“万里江山一局棋,不论谁胜谁负,苍穹依然不断斗转星移,日月交替,永不改变,永不休止,大地依然。人生一世,草生一春,任何人也改变不了时序的转移,但人能改变世代的兴替。这局残棋固然黑子早已无可挽回,但半途弃子……” “老伯。”永旭打断对方的话:“万里江山不是一局棋,世事也不是一局棋。说这话打这种比喻的人,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嘲世者。棋一局完了可以再来,不伤害他人,也不影响旁人的生死祸福,除非用他人的性命作为赌注。” 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 “用他人的生死祸福作为赌注的人,必须受到报应。”他一字一吐地说。 “你是主宰报应的神佛吗?” “不是。” “那你……” “一个家已残破,亲友大半被残害的受害人,一个有权报复的人。”他庄严地说,虎目中神光似电,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老人。 “你要什么?” “我要顺天王的项上人头。”他语音冷酷,不容误解。 “这解决得了问题吗?” “我不是来解决问题的,而专为索债来的。” “你可知道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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