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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六


  “你休想装神弄鬼唬人。”她沉着地说:“该死的你!真会作弄人。”

  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  树后的许彦方冷冷地问。

  “天杀的!你说我该知道到何处找你。”她跳起来转身象头母老虎:“我怎知道到何处找你?你一回狱麓宾馆就结账溜之大吉,你……”

  “你不是找到我了吗?”

  “要不是我爹还有些朋友可用,鬼才找得到你,哼!”

  “你老爹在五霸七雄中,声望坐三望二,黑道群豪的司令人,还怕找不到我?我根本就没有隐起行踪的打算,只过了两天,早着呢?你找来有何用意?”

  “你……”

  “你可要放明白些,找到我也没有用,我不会提早给你解药。”

  “俄并不期望你肯提早给。”

  “那你来做什么?”

  “你象个鬼飘忽无常,谁知道日后你躲到哪里去了?或者你碰上灾祸,也许被人杀死了,我岂不遭殃?”

  “原来如此,哼!你最好少打歪主意,不管我碰上灾祸,或者被人杀死,就算有你在旁,你也帮不上忙,你只能请老天爷帮忙照顾些,别让我碰上灾祸。”

  “我希望早些看到你受报。”她恨恨地说。

  “那你就等着看好了。”

  “我会等的。”

  “我知道你会,甚至会亲自下手,你和那个什么北宫菲菲联手计算我,够阴狠了,我用定时丹报复,已经够大仁大义了,下次你如果再下毒手,哼!”

  “你少胡说八道,我根本就瞧不起北宫菲菲那群妖女,我不过凑巧在旁捡便宜而已,她那种妖女,只有姜少谷主那种人才喜欢与她打交道。”

  “你不是也和姜少谷主怪亲热的嘛!”

  “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。”她脸一红:“那种男人,见一个爱一个,目下与璇玑城的一群妖妇妖女……不许你再提他。”

  “哈哈!这里的醋味浓得很,必定是有人在这里打破了一罐醋。”

  许彦方大笑着走了,推开农舍的大门进入,顺手闭上门表示闭门不纳。

  她向紧闭的柴门尖声咒骂了几句,进退失据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  她说得不错,许彦方象个鬼飘忽无常,七天的时日长得很呢!届时找不到人,岂不误了自己的性命?

  本来她并不相信许彦方真的给她服下定时丹,曾经两次运气行功试验,果然经脉抽搐,肚子痛得眼前发黑,好些工夫才能复元,不由她不信。

  她只好认栽,干脆跟在许彦方身边等候机会。

  飞扬山庄的黑道朋友很多,人才济济,所以许彦方的行动,经常在这些朋友的有效监视下。

  她的哥哥范世超挨了许彦方一顿好揍,被揍得傲气全消,几乎失去了在江湖称雄道霸的勇气。

  连一个三流人物也对付不了,怎敢奢言其他?

  她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,她先用环钗袭击许彦方,又乘许彦方被北宫菲菲迷药迷倒时,将许彦方掳走,她知道自己理亏,许彦方如此对待她不算过份。

  只是,她毕竟是一个女人,当然不甘心。

  她带来了包裹,决定盯紧许彦方,她真不希望这期间许彦方会失踪,那将会使她不能获得定时丹的解药。

  坐在自己的包裹上,她的思路却转向屋中的许彦方,“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?”

  她仅仅知道风尘浪子是武林四浪子之一。

  武林四浪子的武功不登大雅之堂,名列三流人物,大多数稍具声望的江湖人,都不把四浪子放在眼下。

  可是,她兄妹俩身怀绝技,真才实学足以傲视江湖,挤身一流高手之林面无愧色,却同时被许彦方这个三流人物,投弄得灰头土脸。

  她的思路明朗多了,许彦方的底细,江湖人所知道的只是表面的一鳞半爪,真正的底细无人得知。

  至少,姜少谷主的六阳神掌,一流高手也禁受不起,而许彦方却活得好好地,这是千真万确的事。

  这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风尘怪杰,至少比她兄妹的武功强一倍。

  正在胡思乱想,小径那一端,出现了一群女人的身影,是姜玉琪小姑娘偕四待女两仆妇。

  姜玉琪也看到地了,七女脚下一紧。

  “咦!范姐姐,你怎么在这里?”

  走近的姜玉琪颇感意外地惊问。

  “天没亮我就在这里了。”

  范云凤爱理不理的说。

  东天发白,朝递满天。

  “你的消息比我灵通呢!”

  “我哪能和你比呀?这里是双头蛟的地盘,更是璇玑城鄱阳王的码头,城狐社鼠都听你们的差遣,我只能靠自己盲人瞎马乱撞。”

  “范姐姐,到底在生谁的气呀?”

  姜玉琪发觉出不愉快的气氛,乖巧地陪笑问。

  “姜小妹,不关你的事。”她站起将包裹抓住手里,“你是来捉他的?”

  “我……”

  “你可别忘了,他曾经救过你,再说,凭你,还不配说捉他,你哥哥打了他一记六阳神掌,即使双方有仇有怨,也应该罢手了,是吗?”

  “我一定要和他说明白,问他到底与浊世浪子有没有交情,也许我不配捉他,但尤城主的三夫人可就不好说话了。”

  “奇怪,尤城主的三夫人为何要找他?”

  “昨晚有人在尤三夫人防船上生事,已经查出来了,生事的人就是许彦方。”

  “查出来了?谁查的?”她冷冷地说:“昨天晚上我们也有人在码头活动,知道三夫人的船上出了事,据码头上的目击者说,那人用黑巾包头,仅露出双目,谁也弄不清是何来路,你们认为是他,岂不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吗?昨天他午后出城躲在此地,便被我的人发现了,一直就在我的人严密监视下,昨晚他根本不曾离开农舍,你怎么也所信尤三夫人的话乱入人罪?”

  “我去问问他就知道了。”姜玉琪不想和她纠缠:“我对他并无恶意,因为我相信他绝不可能与浊世浪子同谋计算我。

  姜玉琅瞥了她一眼,向农舍举步。

  “站住!”她晃身劈面拦住了姜玉琪:“你兄妹对他都没安好心,不许你去打扰他!”

  “咦!范姐姐,你怎么啦!”姜玉琪一惊说道:“你是帮他呢,抑或是想独立成事不许旁人插手?”

  “用不着多问。”范云凤拒绝答复。

  “你也不要管我的事。”姜玉琪也沉声说。”

  “牵涉到他的事,我非管不可。”

  “哼!我却不信邪。”

  “信不信由你,我这一关你休想通过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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