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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一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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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此,隐世养老之前,没赚够金银是办不到的。” “老丈难道靠钓鱼营生?” “不,钓鱼是老汉的消遣,不钓则已,钓则钓大鱼,少鱼不会上老汉的大钩。” “老丈曾经钓了多少条大鱼?” “唉!苦也!丹阳湖鱼虽不少,全是十来斤的小鱼,大鱼少得很。呵呵!可能今天老汉钓着大鱼了。” 船扔脱了快船,直驶北岸。 北岸群山正是横望山诸峰。船驶向一座山坳,距岸四五里,山下的湖湾中驶出,艘小舟,双桨运转如飞,小艇如劲矢离弦,急迎而至。 老渔夫手搭凉棚向前望,笑道:“瞧,老汉的一双孙儿女,驾着船来迎了。” “怪;老丈家在湖北岸,却到湖南岸钓鱼.岂不可怪?”高翔深怀戒心地说。 “一早对岸大火,十分令人兴奋。” “什么?老丈隔岸观火,居然兴奋?” “俗语,城门失火,殃及池鱼,老汉想去捡几条被殃及的鱼,岂不兴奋?” “哦!原来如此,老丈捡到殃及的鱼了?” “不错。” “几条。” “就是你们两条。” “呵呵!老丈恐怕鱼没捡到,反而沾了一手腥哩!” “哈哈!笑话,我分水飞鱼吃了一辈子捡鱼饭,大江南北大河两岸,三十余年来,几曾听说过,分水飞鱼祝龙做过亏本买卖的?” 高翔没听说过分水飞鱼的名号,居天成却大吃一惊,急道:“高兄,小心他,他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水贼。” “哈哈!老汉的名号居然有人知道哩!” 高翔淡淡一笑、说:“老丈这趟买卖,恐怕要得不偿失了,咱们身上只有二十余两银子,已经给了你十两。而这十余两咱们要做盘缠,不会给你的。” 分水飞鱼脸一沉,阴阴一笑道:“别开玩笑,你们在南湖庄发了大财、居然在老汉面前装穷、不自讨没趣?有钱给钱。没钱给命,快把怀中的红货全给我掏出来,人往湖里一跳,免得老夫费神。” 高翔拍拍怀中、笑道:“分水飞鱼,恐怕你得动手来掏了。” 老家伙大怒,脸一沉,挂上帆索套上舵柄。正持往前面走。 高翔双脚分开而立,一声长笑,小船开始猛烈的左右摇晃。“嗡”一声震鸣,断了一根帆索。 分水飞鱼吃了一惊,变色叫:“好小子,你居然很不错呢。” 声落,也双脚一分,开始制压船的晃动。 岂知船头一沉,浪花哗哗、似要向水底钻,船尾翘起,接着向下疾沉。 分水飞鱼几乎立脚不牢,一升一沉之下,船桅吱嘎嘎怪响。 一升一沉之下,船突然静止。 “咦!你小子真不简单呢。”分水飞鱼讶然叫。 高翔呵呵笑,说:“老前辈,咱们好好商量,如何?” “商量什么?” “公平交易,银子已经给了你,你送咱们上岸。” “你想得倒好。” “说实话、咱们是到南湖庄访友的,来晚了,还碰上那群趁火打劫的人,我那位朋友还受了伤,不得不借老前辈的船脱身。” “老夫不是三岁小娃娃。容易受骗。” “信不信由你、咱们话必须讲明。如果你能将南湖庄被毁的消息说得明白。三天之内,小可送三百两银子给老前辈养老,怎样?” “废话!” “老前辈真要逼在下动手,在下不得不奋起自卫。首先老前辈这条船便得化为乌有。论水上工夫、小可也许不如你,但最后获胜的,将是我而不是你。” “嘿嘿!你敢在老夫面前吹牛?” 高翔脱去上衣,除去鞋袜,说:“老前辈如果不信,不妨试试小可的水性。瞧,令孙的船距此多远?” “约有里余。” “不,水面观物常误远为近,两船相距整整两里以上,小可要登上令孙的船。” “唰”一声水响、他已悄然没入水中水花一涌便无踪无影。 他用上了龟息术、在水下潜泳像条大鱼。 分水飞鱼吃了一惊,一看对方的入水姿态,便知是大行家,不由傲意消去三分,赶快降下帆,站得高高地向水面张望。 始终不见高翔浮出水面,快艇仍向此飞驶。 久久,分水飞鱼摇头道:“这一带水下有暗流,这吹牛的小子完了。” 居天成却摇摇头,亮声道:“他这人如无把握,不会冒险自寻死路的。” 快艇近至一里左右,分水飞鱼大叫:“永新,停桨。” 快艇上有一男一女,男的上身精赤,穿一条犊牛裤,年约二十四五,浑身肌肉如坟如丘,晒得成了古铜色油光水亮,高大健壮,结实、粗眉大眼,鼻直口方,一表人才。女的年约十六七穿水靠浑身绿,眉目如画,有一双锐利而明亮的大眼睛,曲线玲珑凹凸分明,健美的身材极为动人。腰带上带了一把尺二短匕,站在船首英气勃勃。 青年人是分水飞鱼的孙儿,叫祝永新,在船中间控制双桨,叫声传到,他停下桨高声问:“爷爷,什么?” 双方相距太远,彼此说话不可能立即听到,且不能立即你问我答,每人说话皆必略为停顿,等候对方听到后回答。 分水飞鱼用手作话筒、叫道:“可退不可进……哎呀!小心船后!” 在说话间,永新的后艄已多了一个人,船纹丝不动,兄妹俩向前张望,竟然未发现后面来了不速之客。等语音传到,两人扭头一看,不由大骇。 祝永新一声怒吼,丢下桨俯身抓起舱底的分水钩。 小姑娘更快,一声娇叱,人已飞扑而来,短匕出鞘。 “慢来,不可动刀。”高翔叫。 姑娘一怔,居然收了匕,飞扑而上,左掌一引,右掌疾伸,五指如钩闪电似的擒入。 高翔来一记“拂云扫雾”,架开了攻来的双掌。 姑娘胆大包天,飞脚便踢。 高翔一声轻笑,向侧一闪,一脚吸住船舷,人硬往外闪,伸手一抄,便抓住了姑娘的膝弯,身影如柳絮迎风,抓住姑娘的腿,晚了两晃仍回到船内。 “咦!好!”祝永新脱口叫。 姑娘却羞死了,扬第二条腿飞踢,上体虚悬,十分危险,不管是否解脱,这一跤是跌定了。她快,高翔更快,手向侧后方一带,她另一脚又落空,身躯末稳,上体下沉,却被高翔手快,一把将她抱住,暖玉温香抱满怀。 “你……你要死……”姑娘羞恼地叫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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