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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六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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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华不在乎杜安华的误解。向颇烧兴趣地袖手旁观的玄机道始说:“我这人很好对付。院主把他们擒来,当然早有打算,在可能的范围内,在下会坦诚地与你们合作的。” “嘻嘻!你这人倒是看得开。”玄机道姑笑道。 “哈哈!看不开,在下的尸体恐怕早就喂了蛆虫,骨头可以让人用来做鼓槌了。” “贫道却持相反的看法,认为你是贫道的劲敌。” “好说好说,过奖了。” “你所说的合作,含有极大的阴谋。” “没有阴谋,上了船,只好跟着船走,你们主宰了在下的生死,在下自然与你们合作,这是比青天白日还明白的事,怎说是阴谋?” “你并不跟沙千里走,沙千里也主宰了你的生死。” “正相反,沙千里唯一畏忌的人,正是区区在下。” “这……倒像是实情。” “你不信?” “但贫道不相信你胜得了他的三大绝技。” “院主胜得了他么?” “他无奈我何,半斤八两棋逢敌手。你呢?” “他没说过?” “不曾,他只说你误了他的事。遇上你他必杀你。” “那么,院主何不证实他的话?” “如何证实?” “你我公平印证。兵刃拳脚悉从尊便。” “你……” “在下有击败你的自信。一个女人先天上就不如男人!” “住口!你这说大话的家伙……”玄机道姑变色叫。 “师父,何必和他一般见识?”玄机道姑含笑叫。 杜安华姑娘心中一动。向愤怒的乃兄送过去一道安抚的服波。 玄机道姑大概受不了撩拨,听不下门人的劝阻。怒声道:“你这太太狂。贫道会给你一次机会。” “在下记住了。” 玄机道姑却又神色一懈,笑问:“你知道你们的处境么?” “呵呵!自然知道。” “你似乎并不在乎。” “在乎又能怎样?我这人随遇而安。一无牵挂,看得开,经过大风大浪,除死无大难。怕什么?何况你并不想我死。” “怎见得?” “如果你存心要我死。便用不着以药物禁制在下的气门,对不对,砍下脑袋寄给沙千里。岂不省事?” “活的送给沙千里,岂不更好?” “不会的,沙千里必定早已离开了,到何处去你并不知道再说,沙千里长得极俊,见过他的女人,很难抗拒他的诱惑,而你却不随他走,可知你并不是一个凡俗女子,也许恋上难移,不屈离开兰谷仙境,因而.你决不可能将在下押送给沙千里的,而且沿途不便,也许另有顾忌。” “还有别的原因么?”玄机道姑媚笑着问。 “在下不想多猜,这就足够了。” “沙千里前往大伪沟山,前往只需三日程,押你前往并无困难。” “如果你有意押我去,早就言闻该走了,瞧我这一打扮。便知你对咱们另眼相看,在下心领盛情。” 玄机道姑脸上露喜色,媚目中流光四转,笑道:“不错,本仙姑确对你另眼相看。” “谢谢仙姑抬爱。” “首先,我得问你三人的身份世生来历。” “小事一件,可是会令你失望的。区区姓名林华,孤家寡人在江湖闯荡混混日子,老家在河南洛阳,身无一技之长。所以在江湖鬼混,那两位么,是在下的好朋友。也是好同道。” “他们的身世……” “那小丫头……” “他们是亲兄妹,我称他们为兄弟与小妹。” “姓什名谁?家住何处?” “姓安,喂兄弟!愚兄还不知你家往何处呢,说给院主听听好不?” “家住泪罗河畔,四海为家。”杜姑娘抢着答。 “咦!你们似乎不太熟呢。”玄机仙姑说。 “呵呵!咱们结交只有十来天,意气相投,相逢恨晚,熟不熟不在乎是否知道朋友的底细,对不对?咱们废话说得太多,该谈上正题了,请问院主打算如何发落咱们?” “本仙姑尚难以决定。” “真人面前不说假话,要不要在下代说?” “说来听听。” “其一,你想将在下送给沙千里,其二,另有打算。” “什么打算?” “你委决不下,在下也就不需点出。”他淡淡一笑道。 “那就是心照不宣罗?” “不错总之。不管你如何打算。在下诚心与你合作。请将我这两位弟妹放走。在下不希望他们牵涉在内。” “不行。” “为何?” “老实告诉你,我这儿许进不许出。” “在下是男人……” “你两人英俊雄伟,本院需要你们,你那位小妹,也必需拜在我门下,这是你们活命的唯一良方,你明白了吗?” “在下不明白。咱们两个大男人……” “你是不是在装傻扮呆?玄机仙姑希望留下你们,合籍双修。” 林华呵呵笑,说:“院主,我不相信这些话是出于你的内心。” “字字出自肺腑。” “呵呵!你该知道。区区一个江湖浪人,与你会藉双修并无损失,甚且求之不得呢,但我不愿说亵渎的话,院主不是这种人。” “怎见得?” “院主清丽如仙,道基必已深厚,风华绝代,令凡夫俗子不敢迫视,在下认为院主是神仙中人,请勿用这些话来试我这江湖俗子,不瞒你说,区区饱历风霜,历尽艰辛,早有出尘之念。苦于俗务羁身,一时尚难忘却尘缘。等到那一天到来。区区希望能跳出三界外,还我本来。那时,也许会专城前来向院主问玄证道。那时尚请不吝指教我这玄门后学,人世间,名利枷锁以及七情六欲,皆可令人丧心病狂。真能看破世情,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。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。院主已是神仙中人。在下无限羡慕。” 这顿话,说得玄机仙姑心花怒放,乐不可支。一个放浪形骇自暴自弃的女人。必有其作贱自己的原因。一错再错、愈陷愈深、终至不克自拔,受到正人君子与卫道之上所指责、唾骂、卑视她也将因此而横了心,不顾一切任性而为、更为堕落、更为放浪。 对世俗所加的指责她毫不在乎。一旦听到一个正人君子的善意称赞,她会感到新鲜。便会暂时回复本性,也暂时失去戒心,她灿然一笑,说:“你是不是看错人了?我觉得你的话很可笑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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