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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八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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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双方的人退出五丈外,公平决斗。” 林华举手一挥,安华兄妹立即退出五丈外,十六名小道站在玄机的示意下,退出五丈外观战。 林华立下门户,叫道:“安华弟,如果有人违规,格杀勿论。” “大哥放心,小弟监场证人。”杜安华大声说。 “大哥,小心她拼个同归于尽。”姑娘关心地叫。 林华向玄机招手,说:“院主请,前三剑是你的。” 玄机立下门户,冷笑一声,眼神杀机怒涌,恨声说:“贫道不领情,杀!” 最后一声杀,其声刺耳,似乎所有的愤恨全藉这个杀手泄出,剑化长虹,风吼雷鸣,抢制机先杀着出手。 林华左滑半步,“叮”一声轻轻将来剑震偏。 快!快通电光石火,玄机的第二剑已连续攻到势如排山倒海。他疾退一步,剑向左封,没封住,玄机收剑迅捷逾电,已经收了招。 退而又未能封住,即是说先机已失,玄机抓住了机会,一声娇叱,招出“流星赶月”,用上了追袭的凶猛招式。但见剑虹可怕地吞吐,身形疯狂地迫进,一剑连一剑,一步赶一步,绵绵不绝,势卯长江大河。 妖妇将生死置之度外,完全不顾自身的安危,以疯狂的进手招术追击,确有雷震万钧之威,锐不可当,辛辣霸道凶猛可怖,林华在短期间也就不愿冒险反击,他轻灵敏捷地闪避、后退、封招、挪移;在对方狂风暴雨似的绵绵冲刺下,从容移动,有惊无险。 绕了两个大圈子,接了四十剑,他已完全控制了玄机仙姑的招术,摸清了剑路,不再退避了。屹立原地信手挥剑,撇、错、遮、拦、托,挥洒自如,完全使用封架的招术,爆出一连串令人心魄下沉的剑鸣声,双脚在三尺方圆的圈子内旋转,沉着从容地接了玄机从四面八方攻来的百十剑,连一剑也未反击。 他一面潇洒地挥剑封架,一面笑道:“在下的内力修为比你深厚,你迫不开在下的长剑,怎能切入行致命一击?同时,学拳千招,不知一快,你攻招慢吞吞,怎能抓住空隙入锲?” “杀!”玄机咬牙切齿地厉叫,凶狠地一剑刺来。 他信手挥剑,“嘎”一声双剑相错,顺势一搭一振一撇,玄机仙身不由己,顺冲势从他的右侧通过,他人随剑转,始终保持以剑向敌的马步身法,笑道:“转身! 玄机仙姑真听话,转身凶狠地一剑反挥。 他的剑一搭一绞,喝声“撒手”! “嘎……铮!”剑鸣乍起,白虹经天。 玄机仙姑的剑脱手飞出五丈外,虎口崩裂,身躯收不住向前撞。 但撞上岂不是送死?林华的剑尖正等着她,她用上了千斤坠,总算止住了冲势,张口结舌不知所措,呼吸像是停住了,心胆俱裂。 林华的剑尖,不偏不倚点在她的左乳尖上,她高耸的乳峰弹性甚佳,被剑尖压下近寸而未伤肌肤,假使再慢一寸刹住冲势,左乳可能完蛋。 “去把剑捡起来,看看在下的进手剑术,你是否能封住又能封住多少,去!”林华神色安祥地说。 她一咬牙,神魂入窍,退出剑尖下,软弱地举步向落剑走去。 林华驻足相候,心情沉重地摇摇头。 十六名小道姑中,就有行云在内。这位不愿同流合污糟蹋自己的小道姑,以乞怜的目光,向虎视眈眈的杜姑娘求救。不住焦虑地注视着乃师的举动,似是十分关心乃师的安危。 杜姑娘成竹在胸,她知道林华不会下毒手杀玄机仙姑。因此不动声色,淡淡一笑向众道姑说道:“你们千万不可妄加行入救应或插手,不然误了院主的性命。” 她不好向行云说明,以免行云日后安全受到威胁。 玄机抬起长剑,徐徐转身,死盯了远处的林华一眼,一咬牙,向林华徐徐举步。 近了,双剑并举。 气氛一紧,四周鹤鹊无声,时间像是凝结了。 两丈、丈五、一丈、八尺了,伸剑可及。 玄机仙姑一声厉叱,冲上一剑猛挥。 林华剑尖急降,“铮”一声架往来剑,顺势一拂一绞,喝道:“你真想死,也用不着这种笨招。” 玄机的剑被反架出偏门,林华的剑尖却向她的咽喉,相距不足三寸,只须向前一送,便可刺入她的咽喉。 玄机向后疾退八尺,脸色死灰,重新立下门户。 林华虎目生光,徐徐迈步迫近,冷冷的说: “准备接招。” 剑正欲攻出,玄机突然丢下剑,用绝望的眼神死盯着他,缓缓转身徐徐举步而行。 “站住!你不能走。”他沉叱。 玄机置之不理,仍然沉静地举步。 他大踏步跟进,冷笑道:“你以为在下是善男信女么?你可弄错了。” 玄机并没有停步,一字一吐地说道:“要杀我,你动手好了。” 林华绕过迎面拦住,冷冷地说: “你并不想死,是么?” 玄机仙姑拉开衣襟,她里面并未穿亵衣,也没扣胸围子,襟拉开现出羊脂白玉似的酥胸,双峰怒突,动人心弦。 他扭头他顾,收剑说:“在下有话问你,你如不答覆,在下只好得罪了你了。” “要杀就杀,我玄机决不屈辱乞命。” “在下要毁你气血二门,让你……” “你要问什么?” “问一件事,与要求一件事。” “你说吧,贫道并不一定会答覆你。” “不答覆在下是不会罢手的,掩起你的衣襟。” “你倒真像是个正人君子。” “像不像那是我的事。我问你,沙千里到大泻山有何重要的事?” “去请风月道人道全,也就是极乐散人的师父,也想收罗八大天王做他的爪牙。” “他与那妖道有交情?” “你说过只问一件事。” “这……好,问完了。” “要求什么?,” “遣散门人,今后不再以色相害人。” 玄机冷冷一笑,说: “你要明白,不是我害人,而是人要找我,你能不能阻止那些前来找我的人?” 他神色一正,说:“院主,你该明白说这种话是不公平的.如果你不先假人以词色,谁敢前来找你? 俗话说:男想女,隔重山;女想男,隔纸一张。在下不想和你辩论,因为世间无耻的男人多的是。 当然在下也不能完全怪你,完全怪你也有失公矣。请听在下忠言相劝,听不听在下也得说。你丽质人生,禀赋不凡、决不是自甘堕落的人,你尚算年轻,怎能不替下半生幸福打算?请及早回头,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,以免孤孤单单苦度凄凉晚境,玩火的终被火焚,玩弄别人,别人又何尝不是玩弄你?世俗固然多有不是。 但疏狂放荡怎可尴害他人?这两天来,你我皆在鬼门关内外徘徊,追根追源,到底是谁的罪过?在下一生行事,不敢自命英雄豪杰,至少问心无愧至少并不想招惹你,是么?为何要受到你……” “我也并不想害你……” “但在下的确是受害人,不管你是否有意。言尽于此,愿多珍重。山长水远,后会有期。如果你真要坚持修真,而又能清心寡欲清静无为苦修,也许咱们日后相见,彼此结为方外之交!” “你并不想修真。” “不想,我不信佛神,所以说方外之交。我只想做一个不问世事,寄情山水的世外疏狂汉。再见。”他沉静地说完,扭大踏步走了。 玄机怔怔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发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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