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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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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酉牌初正之间,城门即将关闭,进出城门的人,西门南门的人并不多。 几名扮成村夫的大汉,抬着他乘乱出了西门。跟在后面负责掩护的人,没发现有可疑的人跟踪。 跟踪的高手,是不可能让猎物发现的。 这些跟踪高手武功也许不怎么样,武功已臻化境的人,并不一定能成为跟踪的高手,因为跟踪是十分乏味的工作。 把彭刚放在大麦箩抬出城的人,共有四名之多,扮成唯吵唯肖的村夫,两人抬箩,前后各有一人警戒,以为足以防止可疑的人跟踪。 一阵好走,消失在西乡的一座小农庄内。 天黑后不久,在外活动的人陆续返回。 有人不会返回,已可肯定是失踪,或者已经落在某些人手中了,因此而引起相当的紧张,警戒加强了三倍.严防获得口供的人找来。 小农庄的十余栋访舍,任何方向皆可接近,想严加戒备、需要甚多人手。但占据小农庄的人并不多,总人数不超过二十人、因此仅能在住处布下警戒网,不可能监视整座小农庄。 主宅的后厅灯火通明,主人正式定下心处理俘虏。 俘虏共有四名,彭刚是其中之一。 他不但穴道被制,而且被牛筋索五花大绑得牢牢地,由两名大汉挟持着,往堂下一丢。 他已经完全清醒了,而且被打得头青面肿,显然已经受到虐待,被初期间口供的人揍得昏天黑地。 被打掺了的人躺在地上哼哼哈哈是正常现象。他与三位难友全都虚脱困顿哼哼哈哈呻吟哀叫。 在被拉入厅口时,他便看清了厅中的的景况。 堂上主审的是一男一女,都是年过半百的人。 男的面目阴沉,生了一张三角脸,鹰目高颧,留了小八字胡,脸色带青,似乎不怎么健康。 女的也脸色阴森,长了一张马脸,花帕包头,穿了两截紫底,白色云雷花边劲装,佩剑宝光四射,剑靶镶有红绿白三色宝石。 左右座共有三男一女,都是四十岁上下,颇有气概的壮年人,都穿了劲装。 堂下两侧,共有十名大汉。 四个人管制俘虏,六大汉则在左右跃然欲动,随时准备应付意外,严防俘虏有其他反抗的举动。 这些人是何来路,谜底即将揭晓。 第一个被拖至堂不的俘虏,是一个扮成水夫的中年人,显然被揍得丢了半条命,双脚已无法站立,五官仍有血迹,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。 “启禀长上。”押俘的大汉向堂上恭敬地禀告:“这人咬定是清江浦码头脚夫,一问三不知。身材壮全孔武有力,但没有练过内家的迹象。” “那么,他不可能是神手周的眼线密探了。”堂上男的主人,嗓音尖锐带有鬼气。 半躺在堂下的彭刚,心中一跳。 神手周,是本县的捕头,在淮安府名号响亮,过往的江湖牛鬼蛇神,真不敢在清河县犯案。 清江浦镇布有绵密的侦查网、罪犯最好不要在此地露面做买卖。 捕房直接由县丞指挥办案。 这些人的目标如果不是神手周,那就是冲县丞大人而来。 县丞的长官是知县大人,那就与李知县扯上了关系,县丞出了事故,知县大人责无旁贷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。 “回长上的话。”大汉用不肯定的语气说:“很难说,神手周是个精明士练的鹰爪,他所用的眼线,通常间接指挥,眼线不会与他直接联系。这个人的口供杂乱无章,很难作正确的判断。” “那就毙了。”长上阴森森地说:“宁可错杀一百,不可让半个鹰爪碍手。” “是的,长上。”大汉尔身回答:“人已经弄来了,放了必定影响咱们的活动。” “明天把他埋了。” “遵命。”大汉提下,拖了俘虏出厅走了。 一名大汉拖了彭刚上前,行礼毕,将彭刚的发结揪住向上拉,让他的脸转向堂上,以便长上察看。 “这个人招出是清江浦码头混混,叫彭方。”大汉向长上禀告:“他发现咱们的船抵埠,而且认识长上,因此在酒坊透露长上的底细,已经将消息传给过往的江湖同道。长上是否再严加讯问?小的伺候他。” “一个码头混混,竟然认识我们?”长上颇感诧异、脸色更阴森了。 “这是他说的。”大汉说:“由于他透露长上的踪迹,引起一个武功极为可怕的年轻人,现身找上了陈老七几个人,酒坊起了暴乱。陈老七三个人失踪,很可能落在那个年轻人的党羽手中了。” “唔!得好好问问。” 女的离座哼了一声,向堂下走。 “我来问,我用九阴搜脉对付他。”中年女人一面往下走一面说、右手不住五指伸屈不定,可知己开始功行右手,要用绝学施展九阴搜脉问口供。 彭刚眼神略动,被捆牢的双手也略动。 五花大绑是死绑,上起脖子下迄背捆的双手。 这种专用为捆人的牛筋索其实不是牛筋,而是牛腋的软皮硝制成半透明状,乾燥时坚韧富强性,可作弓弦,钻洞机转绳,稍浸水便伸张、然后乾燥收缩,愈勒愈紧,时间稍久,双臂废定了,根本不可能移动。 所有的人,包括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大汉,也没看到他的手腕有移动的现象。 会柔骨功或软骨功的人,不难自行解脱。 但加制了经脉或穴道,任何奇功也运不起来。 中年女人到了他身旁,嘿嘿阴笑伸手作势抓合了两次示威。 “即使你现在要招,也得等老娘在你身上,施展了九阴搜脉绝技之后。” 中年女人的怪眼中。涌现得意的狞笑:“铁打的人,也禁爱不起九阴搜脉的折磨,每一条经脉都会收缩浑身冰冷,全身扭曲不成人形。小辈,好好准备承受吧!可不要中途死掉了。” “他娘的!”他突然提高嗓音,似乎像是回光返照:“你这个阴怪,似乎觉得折磨我很好玩呢?” “该死的小辈……”阴怪大骂,手向下伸。 砰然一声巨震,虚掩的厅门被人踢天了,踱入一个穿了灰黄色紧身衣,浑身曲线玲珑,头上戴了可笑夸张狐形面具,剑系的背上,两胁皆系有百宝囊的怪物,当门而立,先发出一阵吱吱怪交。 所有的人皆怔往了,有些人脸上变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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