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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四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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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苍木杖的公公举手一挥,低声道:“儿子,按计行事,他们果然不走,按计将他们诱离原场毙了。”听这三人的称呼,便知是一家人,父、子、媳三人皆与柳、曾两人有不解之仇,籍方士廷的名号,报仇雪恨乘机勒索。 儿子应喏一声,从侧方绕出,突然现身在坟上,只露出脑袋,大叫道:“你两人还不快走?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?” 飞虹剑客一惊,扬声问:“阁下是谁?” “不许多问。” 飞虹剑客冷笑一声,说:“你阁下根本不是方士廷,下来说话。” 柳青青搭上一枝箭,退至一边戒备。 “在下奉方士廷之命,前来收取你们买命的黄金,金子交到,还不快走?” 飞虹剑客并不笨,淡淡一笑道:“阁下如果真是方士廷派来的人,为何不下来清点清点?黄金的成色,重量……” “哼!谅你们也不敢作伪。” “再说,黄金带到了,曾某没得到方士廷的承诺,没见到他本人,在下尚无离开的打算。” “你如果想送上金子又赔上老命,尽管留下就是。” 柳青青低声道:“曾叔,咱们上当了。” 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”飞虹剑客问。 “听他们的口气,色厉内茬,决不是方士廷派来的人。同时,二千两黄金,他怎敢派一个人前来急急提取?难道说,他不怕我们捉住这人来问口供?” “如果你是他,该怎办?” “亲自来取。或者过些时再来,先在附近潜伏看风色,以免南昌群雄倾巢而至。” “目下我们……” “射他下来……” 暮色朦胧中,银箭破空而飞。 蒙面人刚看到柳青青的举动有异,本能地脑袋向下一缩,但仍然慢了一些,箭贴头皮而过,发髻崩散,皮破血流,头皮被割破一条缝,几乎伤骨。 “哎呀!”蒙面人惊叫,向后滚落。 飞虹剑客两个起落便上了坟头,但人已经不见了。 柳青青搭上另一支箭,叫道:“曾叔,快下来!” 飞虹剑客刚转身准备奔下,身后黑影来势如电。他眼角瞥见飞跃而来的人影,警觉地大喝一声,左闪、旋身、抢进,一剑急袭。 黑影突然止步,“铮”一声一刀接住了一剑,人影乍分,双方势均力敌。 飞虹剑客横飘八尺,突一阵草霉气息,不等他有何反应,四肢突感发僵。 女蒙面人再次挥刀而上,凶猛上扑。 柳青青的弓刚举起,侧方草丛中突然飞出一根苍木杖,来势太快,而且从她的左后方冲来,一闪即至,她毫无所觉。 “卟”一声苍木杖击中她的肩背,力道奇猛。“蓬”一声大震,她向前摔倒,弓上的箭射入地中,入地尺余,她的劲道委实骇人听闻。 黑影暴射而至,一脚将她踏住了,剑尖抵住她的后颈窝,苍劲的沉喝声震耳:“给我乖乖别动。” 她痛得眼前发黑,浑身发僵,想动也力不从心,背心上的脚太重了。 坟顶,飞虹剑客命不该绝,侧方白影如电,急射而至,叱声震耳:“住手!” 女蒙面人收招自救,“回风拂柳”,一刀科挥。 剑影如山,白影洒出了重重剑幕。 “铮铮铮……”女蒙面人接一剑便急退两步,连接五剑,已退下坟项飘下碑前祭台。 白影如影附形紧追不舍,以免凶猛狂野的剑术气吞河岳地进攻,把女蒙面人迫得走投无路,手忙脚忙。 白影是一个女人,白色的衣裙飘举,象一只白色的蝴蝶,轻露飘逸象在舞蹈,但出剑的招术却辛辣霸道,显然已获剑道神髓,可能已下了半甲子苦功。 女蒙面人向下飘落,一不小心脚下失闪,踏在浮泥上重心顿失。下了好几天雨,浮泥溜溜地,经常有失足打滑之虑。 “蓬”一声响,她滑倒在地; 白衣女郎一怔,止步收剑。 女蒙面人抓住机会,在滚转的刹那间,从袖底洒出一灰雾,雾一散便无踪无影,霉草的气息弥漫在空间里,向四面飘散。 白衣女郎不理会女蒙面人,转向不远处制住柳青青的蒙面人喝问:“住手!你是不是方士廷?” “你是谁?” “捉方士廷的人。” “你……” “哎呀!我……”白衣女郎惊叫,身形一晃,长剑坠地,摇摇晃晃倒下了。 坟顶上,飞虹剑客直挺挺躺在上面发僵,心中明白,但外表橡是中风,神色也像个白痴。双眼发直无神,嘴唇开张。 白衣女郎也遭到了相同的命运,躺在祭台下等死。 祭台上,两箱黄金丝纹不动。 女蒙面人一跃而起,苗刀一闪,便待向白衣女郎的颈下砍去。 先前被柳青青射破头皮的人从旁奔出,叫道:“三娘,留活口。” 擒住柳青青的蒙面人,点了柳青青的脊心穴,一把提起柳青青走近祭台,将人往祭台一放,说:“不错,先问口供,再把他们肢解,儿子,到上面去把姓曾的拖下来。” 刚将两女一男堆放在祭台上,老蒙面人也刚将两箱黄金提下。 “阿弥陀佛!老衲向方施主再结善缘。”坟头上突出现了一个和尚的身影。 女蒙面人哼了一声,招手叫:“你下来,和尚。” 和尚也哼了一声,说:“老衲暂时不下来,请方施主说话。” “你是谁?”女蒙面人再问。 “咦!那一位是方施主,难道就忘了老衲万家生佛智深么?” 女蒙面人向碑旁举步,想从侧方登上坟顶。 “站住!不许走动!”万家生佛沉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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