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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五五


  方士廷重新将她用牛筋索捆好,放在祭台下冷笑道:“你比龙飞差了三分,你认命吧。”

  “我……我输得不甘心,坟顶太滑了。”云莹咬牙切齿地说。

  方士廷拭掉剑上的泥土,取下面具试汗,冷笑道:“你滑我也滑,彼此机会相等,你何必怨天恨地?说出来并不光彩。”

  “你……你想怎样?”

  “哼!目前尚未决定。”

  “你将受到……”

  “丫头,我是不怕恐吓的。”他在一侧坐下,戴回面具又道:“且让我想想看,该怎样对付你才好。”

  “你……”

  “有了,真妙。”

  “你打算……”

  “咱们去找个地方,完成花烛之喜。”

  “什么?你……”

  “哈哈!妙极了,一年两载之后,你给我生下一个胖娃娃。那时,云雷这位大舅子要糟了,他总不能帮着龙飞杀妹夫,小外甥叫他一声舅舅,他非急得上吊不成?好主意。”

  云莹只急得花容变色,大骂道;“你这恶贼……你……”

  “哈哈!别骂,别骂。”

  “我宁可死,我……”

  “你死是你的事,好死不如恶活,你死了,蛆虫也不会放过你,苍蝇也不会替你掉眼泪,更糟的是……”

  “你这卑鄙的……的……狗!”

  “我是狗,你岂不成了狗婆?哼!你如果自杀,我要将你剥光,传示江湖,看你云家的人尔后还想不想见人,你休想死得干干净净。””

  “畜生!你……”

  “你骂吧,我不在乎,哈哈!先破了你的气门,再找地方破你的身子,免得你日后发狠,也免得你日后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。”

  他的手,摸索云莹的气门。云莹心胆俱裂,狂叫道:“放手!你……你这伤天害理的畜生……”

  “啪啪啪啪!”方士廷给了他四耳光,冷笑道:“小姑娘,你知道被迫害的滋味了吧?”

  “你……”

  “这叫做生死两难,谁叫你碰上了我。”

  “天啊!”

  “不要叫天,天才不管人间的肮脏事。”他一面说,一面解了云莹的绑,拍活穴道,将她推下祭台,大叫道:“你给我滚蛋!下次再落在我手中,管叫你生死两难。”

  云莹狼狈地站起,一身白裳全是污泥,拭掉泪讶然叫:“你……你这是……”

  “我大发慈慈,叫你滚蛋!方某顶天立地,不是好色的卑鄙小人,我警告你,下次我可能将你送给一些小毛贼,那小毛贼对做云家的女婿,不会不感兴趣的。”

  “下次我要杀你。”

  “你来好了,在下还得在南昌逗留。”

  云莹扭头便走,恨声道:“你不杀我,将永远后悔。”

  蓦地,坟侧人影乍现,

  方士廷拔剑出鞘,冷笑道:“又来了一个,是敌是友?”

  黑影缓缓则至,接近至三丈内,方可看出是个老和尚,手持禅杖、戴僧帽、披了轻轻,盛装而来。

  方士廷脸色一变,沉声道:“大悲方丈,你真要出面管事么?”

  大悲方丈单掌打问讯,沉静地说:“我佛慈悲,老衲已偷听多时,施主灵性末泯,可喜可贺。”

  “不必假惺惺了。”他愤然地说。

  “施主……”

  “在下敬重你是个有道高僧,但你如果出头管事,便是倒为因果,在下只好与你放手一拼。

  “老衲不是出头管事,只希望消除这场杀劫。”

  “和尚,你无能为力。”

  “阿弥陀佛!出家人不能见死不救,听施主与云姑娘所说的话,施主受到委屈……”

  “在下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恤,不需要廉价的同情。”

  “老衲愿负责解释施主与云龙双奇之间的误会以说明。”

  “哼!算了。在下已经查出了真凶,那两个老贼目下已经躲起来了。在下已知道他们是谁,用不着向任何人解释。龙飞杀了不少朋友,他得以性命来偿还。”

  “施主……”

  “不要说了。”

  “施主请勿一意孤行,容老衲……”

  “不久在下便可离开南昌,不至令大师为难就是。”

  “施主可知一意孤行的结果么?今后还要死多少呢?施主

  “祭台下有两箱黄金,大师可取去周济穷人,再见了。”方士廷匆匆说完,一跃三丈。

  “施主请留步……”大悲方丈急叫。

  “方士廷!留步!”云莹也叫。

  他两个起落便远出五六丈,投身茫茫夜色中不见。

  云莹打一冷战,向大悲方丈道:“大师,他这人已无可理喻了。”

  大悲方丈长叹一声,苦笑道:“不是他不可理喻,而是他含冤莫白横了心,易地而处,姑娘作何感想?恐怕要劝他回头,要比劝令兄及龙施主要困难得多。唉!你们这些年青人,真是荒唐!”

  “大师之意……”

  “双奇何时可到南昌?”

  “我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,他们目下游踪何处,我丝毫不知,我与他们快一年没见面了。”

  大悲方丈吁出一口长气,说:“姑娘如肯尽力,也许可以消除这场杀劫。”

  “我……我恐怕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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