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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八


  二堡主冷喝一声,愤怒地道:“堡主简直是妇人之仁,这定是韵丫头又在捣鬼,所以下手迟疑,一错再错。要不是韵丫头捣鬼,纵虎归山何致命本堡的消息轻易外传?张坛主,你认为对么?”

  张坛主自身抱拳,道:“在下不敢妄论,二堡主恕罪。”

  二堡主喝了一声,挥手道:“你可以走了,代为上复堡主:创大业的人,必须要心黑手辣,凡事不可迟疑,更不可听妇人的摆布。告诉他,葛家的事我一手包办了。”

  “属下必定依属返报。”

  “春帆的落脚处查明了么?”

  “查明了。二堡主可到广信府明坛,明坛坛主便可领二堡主前往。”

  “穷酸司徒走狗呢?”

  “下落不明,死活不知。”

  “好,你该走了。”

  张坛主行礼告退,上马狂奔而去。

  这时间,春虹一声不吮,忽然从侧方闪电似的急冲,双掌一分,打向阻路的一名蒙面人,要冲开一条生路。出困。春虹何曾不想脱身?只是他站立在崖根下,而左右前三方全被人所包围,根本就无法冲出。目下他手无寸铁,想用手脚突围危险极了,除了等得机会之外,委实无法可施。

  他不能坐以待毙,岂能任由他们分赃似地宰割?他弄不清蒙面人与他有何恩怨,为何要从花魔手中抢夺他?反正听口气决不会是好事,唯一的全身之道,是抓住机会脱身,先脱离这家伙的掌握再说其他。

  危机将至,双方似平将展开生死一搏了。

  蹄声如雷,一匹健马从谷西如飞而至。马不太雄骏,但奔腾极为轻灵。马上的骑士是个戴头罩的蒙面人,骑术极佳,马儿如劲矢离弦,荆棘怪石中腾跳,但骑士安坐如山,从容控缰若无其事。

  马儿出现,已距崖根不足三十丈,马上的蒙面骑士看清了形势,突然高叫道:“使不得,不可伤了和气。”叫声中,驱马急冲而至。

  为首的蒙面人举起左手,八名同伴的手离开了剑把。一声马嘶,马上蒙面人刹住缰绳,人立而起。蒙面骑士巳飞身下马,脚踏实地,抱拳向为首蒙面人躬身行礼,低声道:“广信坛主张飞熊,奉堡主之命飞骑传信。”

  这位坛主的话声音极低,第三人无法听到。为首蒙面人嘴皮微动,用传音入密之术道:“堡主有何交代?口信?书信?”

  “禀二堡主,属下奉命传堡主的两件口信。”

  “说!”

  “其一,广信府葛家的葛春帆已隐身灵山。其二,近来风声紧急,有不少人注意本堡人的活动,堡主巳传信各地人马,暂时不可操之过急,更不可与本堡合作的人为难。因此属下斗胆,在二堡主前大呼小叫,尚请恕罪。”

  二堡主略一沉吟,问:“堡主对葛春帆有何打算?”

  “属下不知其详。”

  “乐夫子呢?”

  “夫子认为,必须斩革除根。”

  二堡主冷喝一声,愤怒地道:“堡主简直是妇人之仁,这定是韵丫头又在捣鬼,所以下手迟疑,一错再错。要不是韵丫头捣鬼,纵虎归山何致命本堡的消息轻易外传?张坛主,你认为对么?”

  张坛主自身抱拳,道:“在下不敢妄论,二堡主恕罪。”

  二堡主喝了一声,挥手道:“你可以走了,代为上复堡主:创大业的人,必须要心黑手辣,凡事不可迟疑,更不可听妇人的摆布。告诉他,葛家的事我一手包办了。”

  “属下必定依属返报。”

  “春帆的落脚处查明了么?”

  “查明了。二堡主可到广信府明坛,明坛坛主便可领二堡主前往。”

  “穷酸司徒走狗呢?”

  “下落不明,死活不知。”

  “好,你该走了。”

  张坛主行礼告退,上马狂奔而去。

  这时间,春虹一声不吮,忽然从侧方闪电似的急冲,双掌一分,打向阻路的一名蒙面人,要冲开一条生路。击了。左掌右指,奋起反击。

  “噗噗!啪!”大响似连珠,两人巳贴身相搏了。

  激斗中,春虹的左掌,挥中二堡主的右肘下方。二堡主右手四指,从春虹的左肩掠过,像四枚烧红了的烙铁,衣衫应指肌肉腐裂,立即出现四条血迹。

  “嗯……”春虹惊骇地轻叫,飞迫八尺,贴紧崖根,到了灵山洞三个字影的下面,身形被脚下的石棱一绊,无法站稳身躯。

  二堡主十分勉强地接下狂涛八掌,退了丈余,心中不但驻然,也愤怒无比。这四招八掌,事实上他不算接,而是用一甲子的修为内力遥阻而巳,怎不令他吃惊?如果经验不够老到硬接硬拼,他可能逃不出八掌的疯狂进袭。一个自命不凡的人,被一个年轻小辈迫得不敢硬接硬拼,难堪的程度不言而喻,难怪他恼羞成怒,含忿出手全力反击了。

  他全力反击,果然将春虹迫回原位。但春虹在他的右肘下方挥出一掌,把他的傲气打消了五成。

  左手四指扫中了春虹的右肩,他大喜过望,趁春虹立足不牢的刹那间,一声长啸,如影附形迫近,铁掌再挥,五指如钩,从掌下挥进,劈胸便抓。

  旁观的人,包括花魔在内,对春虹的神奇而凶猛绝伦的掌法,感到莫大的震撼,凛然心惊,摸不清来路。

  二堡主紧迫出手,一闪即至,花魔跺脚叹道:“可惜!完了!”

  远处的如霜肝胆俱裂,一声尖叫,从旁侧飞扑面上。

  花魔大吃一惊,一声叱喝,立即从斜刺里截出。

  二堡主志在必得,捷如电光石火,五指尖巳接近春虹的胸衣。指风先行着体,中食两指的劲风已为强烈,无情地分袭向春虹的七坎和右期门两大重穴。

  春虹已知到了紧要关头,无量神罡功已凝聚胸部,对方直迫内腑经脉的指风,居然被他震散。但他也感到气血凶猛地翻腾,反震力使他站立不稳,仰面便倒。

  他反应超人,多日来的生死相搏,使他得到了不少宝贵的经验,知道不管对方如何高明强悍,决不可只顾逃命,必须抓住机会进击。

  他人向后倒,同时强提真气,硬将身躯扭转,左脚飞蹴二堡主的下阴,攻势居然无比凶狠辛辣。

  二堡主果然了得,一声狂笑半途变招,身形倏止,挫身、爪下搭、反扣,捷逾电闪地擒向春虹的脚裸。

  双方都快,快得令人目不暇接,近身相搏,性命交关,危机一发,招一出几乎巳决定了胜负。

  春虹的左脚蹴出,右脚已随身翻转下来,猛绞狂踢,奇快绝伦。“噗”一声闷响,二堡主的手抓掉春虹左脚的靴统,春虹的右脚踢中二堡主的掌侧,人影疾分。

  二堡主一声怒吼,乘机飞起一脚。

  “噗!”中了,踢中了春虹臀部。

  “哎哟!”春虹骤惊叫,身躯还未触地,被踢得头前脚后向前面飞射,撞向崖根的怪石,脑袋正对着小树野草形成的“山”字下方五尺处的石隙。

  二堡主虽踢中了春虹,他自己也站立不牢,上身向后仰,一阵摇晃,脚下错移,勉强维持着原位。

  似乎在同一时间,花魔的叱声传到:“站住!不许伤人!”

  “拿下了!”二堡主的声音如雷,也同时响起。

  一名蒙面人应声奔上,冲向飞撞崖根的春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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