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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五


  不久,房门轻响,进来了两名侍女,祝中原正在运气调息,好不容易方将血脉导行三周天,软麻之感方行消失。

  他功力一复,便打主意逃走,他必须逃出她们的牢笼,房门一开,他怔住了。

  房内侧有一扇花格子长窗,光线不太弱,绿色的光柔和光线,透过了绿色的窗帘。舱内景物清晰可辨。

  房门口进来了两名千娇百媚的侍女,天,他们的穿着打扮,简直像道学挑战,也是向他挑战。

  头上双髻簪花耀目,身披上袭淡绿色蝉纱,说“披”披字有考究,与“穿”大为不同。上领在胸前系了一朵同色绸花,身上玲珑隐隐可见,对于刚出江湖的祝中原是个挑战。

  两人同时走近,侍女慢说:“奉夫人金谕请祝相公梳洗更衣。”

  中原端坐在舱板上,懒得移动,讶然问:“你们怎知道我姓祝?”

  “相公的路引上已写的明白。”左前侍女答道。

  他大吃一惊,伸手向怀内一摸,路引果然没有了,不知何时被人取走了,可能是书生制他的气门商民穴时,顺手牵羊带走了。

  丢了路引他并不着急,一看包裹不在身旁,他才真急了,包裹内有银子,乃是他的仅有财产,有些偏僻地方不用大明通宝银票,日后即使能逃脱,没有盘缠,寸步难行!

  他哼了一声,挥手说:“走开,用不着更衣梳洗。”

  两侍女在他身前盈盈跪倒,说:“请相公怜悯我们。”

  “自顾不暇,怜悯你们?那不是废话。”

  “相公如不更衣梳洗,小婢将被丢入江内喂鱼鳖,主母令发如山,绝不宽假,还望相公高抬贵手。”

  他被话一扣,强不起来,一把夺过衣衫,一跃而起。

  “出去,我自己来。”

  两侍女不听他的话,伸手去解他的腰巾和纽扣。

  他窘得满面飞红,猛地丢下衣衫,双手左右俱出,闪电似点中两女的气门穴,将她们搁到壁角向长窗窜去。

  拉开作帘,他倒抽了一口凉气,外面窗两侧,出现了两名赤脸虬须的壮年大汉,两支长剑在窗外倏然交叉,即使能破窗而出,也逃不过那两支寒光夺目的长剑。

  “安静些,祝老弟。”有一名虬须大汉含笑发话。

  他回头掩窗反奔房门,门外却传来银铃般的语音:“洗洗好了再出来,小弟弟。”

  “完了,走不成了。他略一思索,决定慢慢找机会脱身,便匆匆脱下一身褐衣,换上了衣履,把小剑悄悄插入靴统内,胡乱抹了一把脸,换了玉色发结,解开两女的穴道,寒着脸说:“带我出去见你们的夫人。”

  脚一沾室中软绵绵的地毡,便向左飘,出手去抓琴案上的宝剑,他要拼命啦!

  手离剑柄不到半寸,剑突然连鞘飞射,像电光一闪,从他手下掠过脊背,飞入床上美女手中。

  “别再枉费心力,孩子,过来,在这儿坐下。”

  美女将剑塞入枕下,向他含笑发话,并摆手叫他坐在床沿娇慵地毫不在意。

  他心中一惊,暗叫全完了,对方的这手虚空接引超人绝学,他即使苦练三十年,也无法致此。

  面临危机,他反而定下心神,在室中背手一立,正面上泛起了冷笑,说:“妖妇,你想怎样?”

  妖妇仍媚笑如花,水汪汪的媚目不住向他打量,说:“急什么?只肖你把持自己,我还能对你怎样?你过来,坐下再说。”

  可不是,只消能把持自己的心情,她还能和怎样?他按下心神,目不旁视地站在那儿,暗自打量右面的窗户,说:“在下不明白,你们劳师动众将我掠来有何用意。”

  “你到目前还不明白?”

  “咱们素昧平生,如何明白?”

  “本夫人身旁,缺少一名出众的不贰之臣。”她说得露骨而大胆,吃吃媚笑不已。

  他却越听越刺耳,心中狂笑,但面上几乎变成了紫酱色,而且手心冒汗,他吸入一口气,骂道:“不要脸,妖妇!”

  “嘻嘻!谁不知我凤凰夫人是妖妇?不要脸,骂得好!如果你与我可命一个男人来,让你看看谁不要脸,不过我不愿你丧失自尊心,也不愿你看到了恶心,更免得你无地自容,乖乖地过来坐在我身旁,放心吧!我不会吃了你的。”

  他强按下心头怒火,说:“你说过,我还是个孩子……”

  “你几岁了。”

  “十五。”

  “可以娶亲了,但早婚对你确是不好。”

  “我有大事在身,你……”

  “本夫人从不过问任何人的事。”她抢着答,又道:“我只关心我自己的事,人生短暂,该及时行乐,自己的事还管不完,管别人何不太傻?”

  他知道绝望了,软求是没有用的,心中一转,冷笑了一声,压下心头狂跳,向床旁走去歪着身子坐下说:“当然,你功力奇高,该任所欲为的,用不着关心别人的你说吧,真要我做你裙下的不贰之臣吗?”

  她眼中闪过一道奥秘的神光,一闪即过,娇媚地向前移动,伸出蛇一般的粉臂,勾住了他的肩颈腻声道:“要是不真,用得着费神看了你三天?晤!孩子,这才像话,只望你放明白些,好好讨我的欢心,我会好好侍你,别让我失望呵!”

  她那热呼呼香喷喷的半裸躯体,直挨向他腿旁,像一团有光有热的烈火,按在他肩上的手。将他的上身向下扳,力道渐增。

  他心浮气动,心跳砰然有声。手心直流汗,眼光不知该往那儿看,感到眼前全是她那媚人的面容全是她胜逾羊脂白玉,高耸如山诱人犯禁的酥胸。

  人的本能是无法压抑的。后天的道学教育在某些场合中,派不上半点用场,一经诱惑。将如山洪爆发。

  他心动了,十五岁已不是孩子。只觉浑身一震,汗出如雨,手足突发颤抖,呼吸急促,眼中发出奇异的光芒,这种大场面他不曾见过,他要失败了。

  总算他是天下奇才。在危急中,惠安大师平日所示的禅机,与临行前一月的熏陶教育发生了极大的效能,有两句啊深刻的语音,像暮鼓晨钟,在他脑海中升起,在他耳中振鸣:“万恶淫为首,百行善为先。”

  他脑中灵光一闪,奔腾的血液突然一缓,他脸上泛起了深不可测的笑容,伸右手去摸她两乳中的肚兜上空花儿,作势欲撕,左手同时摸她缠在肩颈下的粉臂肘弯。

  她轻轻的用鼻声嗯一声。她那声真令人浑身发软,不!浑身发硬,她媚目半闭,笑得极为迷人。

  中原已摸住了肚兜,中指已深入凝脂般的乳沟中了,蓦然中指疾弹,不偏不倚不击中她两孔中的鸠尾穴。

  同一瞬间,左手扣实了她放在他肩上的右手曲池,右手闪电似收回,扣住她的右上臂,一声沉喝,双的同时扭转,想同时用擒拿法将她制住。

  他已用了全身劲,下于极重,那一指更是要害,即使更强十倍的高手,也免不了应指昏厥,加上了他两膀五六百斤神力,左手又扣实了对方的曲地,怎不手到擒来?鸠尾有乳沟的最下方,两旁胸骨相合的软骨上曲池则控制住全身神经。扣住了全身如被电殛,二穴都属于三十六大穴之一,双管齐下,她怎能不就范。

  岂知他刚向外扭,身躯还未站起,只觉右肩井一麻,浑身一软人不由自主,跌入她温暧腻滑香喷喷柔如无骨的怀中了。

  她发出一阵笑,一把抱实,妖躯一翻,把他按在床上,压住他的上身,笑道:“咦,你确实不平凡,我没料错,嘻嘻,我倒得看看你是否真是柳下惠,或者是泥塑木雕的菩萨。”

  突然,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急促地娇喊!“妈!你……”

  “别管我,丫头。”她扭头轻声叫。

  她转过螓首猩红的樱唇在他腮旁一阵搡动,双手愈箍愈紧,像要把他吞下了。

  他反而急得额上冒汗,身上固然欲火如焚,但她的大胆,反而令毛头小伙子没见过世面的他惊惶失措,吓坏啦!

  他上身不能移动。但人它仍可活动自如,她的粉颊正压在他的唇上,香喷喷鼻息在他耳旁流动。

  他猛地张口,拼全力猛咬她的粉颊,要咬掉她的颊肉,消消心头恶气。

  怎知牙齿一合,她的粉颊已神奇地滑走了。

  “嘻嘻……”她发出一阵令人不克自持的荡笑,抬身坐起,一把将他抓起,“叭”一声扔到床下,躺好说:“孩子,你了不起,有福不享,你是自讨苦吃。”

  她不住冷笑,面上一寒,“拍拍拍”!她连击三次掌。

  前舱门突然拉开,现出一个俏女侍,入房盈盈拜倒,吐出莺莺声:“小婢叩见主母,请吩咐。”

  “来两人,准备用刑。”

  “是!小婢即传话下去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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