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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四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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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彭”一声大震,激荡着气流化为劲烈无比的罡气,向两旁激射,地下的野草被连根震起,灰尘弥漫。 两人身形同时后退两步,上身猛烈地晃动,脸上颜色全变,全都心中暗懔。 扑上的老道倒了霉,两种神功碰合的劲道,把他震飞丈外,几乎挫倒,惊叫了一声。 灰尘渐散,云栖逸箫笑道:“咦!有鬼,青天白日,咋会有鬼魂出现,带来这么大的讨厌风沙来?” 后面的凤凰夫人娇笑道:“老爷子,如果怕鬼,晚辈可以烧一柱极乐暗香,送鬼魂荣登极乐。可好?” 铁冠道人也许第一次遇上敌手,狂激之气减了五成,也哼一声道:“本门避毒丹可解百毒,用不着使用毒香,如果你们使用毒香,休怪贫道用鬼虺蛇毒散治你们。” 秋菡姑娘冷哼一声,从腰中取出一颗径寸大珠,光华闪闪,耀目生花,高举神珠冷冷地说:“鬼虺毒天下无双,可是一遇隋珠,尽化乌有,撵鬼的,如果不信,大可一试。” 铁冠道人又是一惊,不知是真是假,不敢断定是不是真隋珠,如果是。鬼虺毒确是一无用场,他总算知道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狂傲之气又减掉一分,向云栖逸箫踏进一步。 中原已到了,他站在侧方叉腰而立,向铁冠道人身右的天机一剑注视,这老道他认得,曾在蛇山与白衣狂生同时出现过,虽在夜间,仍难逃他神目,老道面容未改,应该认识的。但天机一剑并不认识中原,他那时并未留算,而且四年多了,中原的身材变化太大了。 铁冠道人有眼不识泰山,他向云栖逸箫沉声道:“这位施主修为已臻化境,贫道走了眼,通名。” 老道的口气仍狂,云栖逸箫愈想愈火。没想到堂堂一派掌门,竟是这种缺乏教养的人物,委实令人难信,难怪武林六大门派中,没有长春派在内。 老人家一气之下,也不再和老道谈修养,半眯着眼向老道轻蔑地撇撇嘴,阴阳怪气地道:“咦!你讲话有点像吠哩!老牛鼻子!” 铁冠道人勃然大怒,怒叫道:“老匹夫,你找死?” “不见得,咱们半斤八两,各有一半找死的机会,但我老人家不想死,杂毛,要找死你去,我不干!” 铁冠道人向前急踏两步,右掌伸出袖口。 云栖逸箫呵呵一笑,用箫一指道:“咱们内力修为差不多,不必浪废时间,杂毛,拔剑!” 老道看龙箫从袖口伸出,吃了一惊,不再迫进了,道:“你这把是龙箫,你是谁?” “诸葛明,人称云栖逸箫,你头截铁冠唬人,表示你的脑袋硬,以便欺骗凡夫俗子骗香火,定是长春派目下最没出息的铁冠道人。呸!欺世盗名,可耻!” “老匹夫,你……”铁冠道人怒不可遏,向前急冲。 黑影一闪,中原迎面挡住了,伸手一拦,叱道:“没教养的东西,站住!” 铁冠道人想也没想,伸手就是一耳光抽出,愤怒冲昏了他的头,他一掌力道不小。 “叭”一声,击中中原拨出的掌背,中原的掌缘乘势激翻斜切而出,切中他的脉腕,乘势五指疾收,扣住了,也在同一瞬间,中原的右掌也疾如电闪般,向他的脸颊上掴去,“拍”一声,老道也用同一种手法拔出,岂知中原存心诱他的手,沉肘勾腕向内收,扣住了他的小臂。 罡气固然是玄门绝学,可反振外力,可化铁溶金,可遥碎碑石,可无坚不摧,但如果碰上更高明更深厚的高手。同样也会派不上用场,功深者胜。乃是名言,再加上经验和机智,胜负立判,所以修为精深高手相搏,看至与平常人无多大区别,也不易近身缠斗而已,等到短兵相接,便到了生死关头。 四手相接,老道大骇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人敢和他贴身相搏,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,他反应也快,两臂立即坚硬如钢,反扣住中原的手臂,一声怒吼,向下运功一沉,两足陷入地中三寸以上。 他全力施展,救了他自己的命,中原本想飞起一腿,这时不得不挫身应付。 九名老道大惊失色,想不到一个一二十岁左右的毛孩子,竟胆大得敢和他们的掌门近身相拚,怎么不惊?同发怒吼,伸手拔剑便待冲上。 云栖逸箫夫妇两面一分,双箫齐挥,八音齐鸣,众老道只感到心中一跳。云栖逸箫呵呵一笑道:“诸位如果上,可以一试老夫的龙凤神箫是否能毁了你们的道基,我云栖逸箫如果是浪得虚名,也不配在武林沉浑一百年。” “杀!毙了这一群目中无人的狗东西!”老奶奶怒叫。 九名老道被箫声一震,呆住了。 后边的老道和俗家门人,这时已被同伴救醒,如飞而至。恶斗似要一触而发。 云栖逸箫身后的老少也两边一分,准备扑上相迎。拔剑弩张。 中间正用神功相拚的一对优劣已判,铁冠道人呼吸开始现出不平静之象,这是危机,玄门弟子最讲究调和呼吸,练先天真气成就最高,所以提起内家吐纳术,玄门弟子确是居于鼻宗祖师的地位,练气的最高境界胎息和龟息,只有玄门弟子方可办到。 铁冠道人出现了不平静的呼吸,证明他体内正受到空前未有的潜劲的袭猛击,不止此也,他的身躯也正慢慢向右倾斜。 无以伦比的如山力道,正将他向地面掀。如果他被掀倒在地。不仅是有性命之危,即使不死,今后他的名号,将是武林中被嘲弄的笑料,堂堂一个长春派掌门,被一个大孩子在拚力时掀倒,有得笑的了。 中原的两义相成的大真力,被罡气一阵阵冲击,劲道愈来愈大,他算是艺成之后,第一次碰到敌手,体内真气怒发,神力挥发至极端。 “起!”他大吼,不再向下掀,反而向上提。铁冠道人一惊,身形晃了两晃,全力稳住了,怒声说:“不见得!” 他不出声倒还罢了,出声便更糟啦!中原抓住机会,真力发如山洪,吼道:“你非起不可!” 吼声中,铁冠道人身躯倏然上升,他想飞足踢出,但没有机会了,中原两臂坚逾金钢,凶猛强刃,力道向外震,无法抓牢,十个指头如被巨锤所砸,不由他不松手,十指一松,身躯凌空飞起,被抛起近丈高,向后倒飞,“噗噗”两声,两足落地,陷入地中近尺,差点坐倒。 他站住了,眼中凶光一闪,脸色发青,只感到热血要往外涌,内腑因为用力过度,有被震伤迹象。 所有的人,都被中原这一手惊得目瞪口呆。 中原脸色一沉,厉声道:“凭你们这几个人,也敢前来唬人,莫名其妙。你们全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所谓修真之士,也该懂些人情世故,更该知道一些武林规矩,为何连起码的俗礼都不懂?一上来便盛气凌人,夜郎自大,自以为了不起,目中无人,即使是村夫俗子,也看不贯这些不象话的态度与鬼脸,在武林寰宇四侣之前,你们竟敢如此傲慢无礼,可见你们平时对待他人是如何的嚣张,已经到了无法无天,连泥菩萨也忍受不了的程度。祝某今天教训你们,不服拔剑上。” “教训得好,孩子。”后边的对门栖逸箫大声说。 铁冠道人铁青着脸,慢慢撤剑,切齿问:“你是谁?你也够狂。” “我,祝中原。” “你是承影剑得主?” “正是。剑在我这儿”一声龙吟,白虹耀目。 “你在三岔口杀了贫道的师倒天龙子?” “滚你的蛋!祝某从塞外万里归来,在太行山逗留援救义弟,还未到过太行山以外之地,谁知道什么天龙子,地蛇孙?” “你不敢承认?”法抓牢,十个指头如被巨锤所砸,不由他不松手,十指一松,身躯凌空飞起,被抛起近丈高,向后倒飞,“噗噗”两声,两足落地,陷入地中近尺,差点坐倒。 他站住了,眼中凶光一闪,脸色发青,只感到热血要往外涌,内腑因为用力过度,有被震伤迹象。 所有的人,都被中原这一手惊得目瞪口呆。 中原脸色一沉,厉声道:“凭你们这几个人,也敢前来唬人,莫名其妙。你们全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所谓修真之士,也该懂些人情世故,更该知道一些武林规矩,为何连起码的俗礼都不懂?一上来便盛气凌人,夜郎自大,自以为了不起,目中无人,即使是村夫俗子,也看不贯这些不象话的态度与鬼脸,在武林寰宇四侣之前,你们竟敢如此傲慢无礼,可见你们平时对待他人是如何的嚣张,已经到了无法无天,连泥菩萨也忍受不了的程度。祝某今天教训你们,不服拔剑上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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