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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六六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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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五章 师门秘辛 千手魔君等紫髯翁一群人去远,咬牙切齿地说:“好小子,咱们走着瞧。” 乾坤一剑神色萎顿,但眼中射出可怕的寒芒,像一头濒死饿狼的眼睛,怨毒凶狠令人望之心悸。他的钢牙锉得格吱吱地响,阴森森地问:“诸位,咱们难道就这么罢手不成?” “我可不愿平白放弃追贼的机会,只要抓住夏小狗,说少些,追一百万两金银决无困难。”六指头陀沉声接口。 “我发誓要将那两妞儿弄到手,下一次,你们别想要我将人交出来。”太虚仙客冷冷地说。 “可是,别忘了,咱们拚不过夏小狗。”乾坤一剑说。 “有道是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不怕他逃出手去。”太虚仙客傲然地说。 “那小子既不怕迷香,也不怕瘴毒,如何下手?” 氤氲使者重重地哼了一声,大声说:“如果我所料不差,他口中含有辟毒之物,极可能是天龙神僧被夏小狗弄走的白龙辟毒珠。” “一点不假,正是白龙辟毒珠,我曾经见他从口中取出来,定是此物。”太虚仙客醒悟地叫。 “因此,他不可能时时刻刻将辟毒珠含在口中,迷香和瘴毒仍然有用武之地。”氤氲使者咬牙切齿地说。 “咱们最好趁早下手。”千手魔君说。 “你说是追袭?”乾坤一剑不以为然地问。 “不是追袭,是埋伏。” “请教如何埋伏法?” “夏小狗已受了伤……” “你开玩笑么?”乾坤一剑不悦地问。 千手魔君做然一笑,拍拍袖桩说:“兄弟绝不开玩笑,他挨了兄弟一枚逆水行舟攒心针。兄弟这种针不但淬有腐血奇毒,而且会逆经上行,抵达心室方会停止。可惜兄弟没看清击中何处,不然便可从气血运行的时刻,算出他的死期。中针之后,出人意料非击中内行脉管,至内外会台处便改从外行脉管逆经而上,在改道处便突生痛觉,不然行走至任何经脉和任何部位,中针人亦无法感觉针在何处。兄弟只知击中他的后身,却不知在何处部位,总之,至少在五个时辰内,由于气血败坏,他不可能与咱们动手拼搏,正好乘机宰他。” 乾坤一剑吁出中口长气,说:“这么说来。咱们便不需向他下手了,让他自行死去,岂不省事?” “但他如果自行死去,咱们追贼的计谋岂不落空了?” “这……这……倒是难哩!不去找他于心不甘,去找却风险太大,破扇翁竹箫与欧阳老匹夫都不好惹,咱们……” “兄弟的迷香,氤氲使者的五毒桃花瘴都可派用场,保证可以将他们送上枉死城。”太虚仙客愤然地说,显然对乾坤一剑畏首畏尾的举措极为不满。 “凌兄意下如何?”乾坤一剑向千手魔君问。 “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,干!咱们假意离城,在路上等他们。他们从吉安来的,必定要走南安返回湖广,咱们在路上等候,摆下毒瘴迷香阵岂不省事?”千手魔君兴奋地说。 太虚仙客摩拳擦掌地说:“对!一不做二不休,咱们宰了这一群老匹夫,立即启程到辰州,领官兵去抄长青堡,捞他一笔。西路的头儿奉命与无敌金刀叶头儿抄蟠龙堡。咱们也抄长青堡,这一来。咱们的声威震天下,岂不一举两得?值得干。” 众人一阵兴奋的商讨,决定立即进行,当下派人知会住在府衙的贴刑官,说是追马龙的贼银已有线索,必须先行秘密追踪,请贴刑官在府衙等候消息。准备停当,一群人拾掇上路,先向北行走储山道,半途抄小道改装折返。布就窝弓擒猛虎,放下金钩钓蛟龙。 安平回到楼外楼,便不支躺下了,脸色灰败,痛楚已消,但却虚脱得像是大病三月的人。 所有的人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 严辉是唯一沉着的人,他将皓姑娘叫来做他的助手,检查安平的创口,终于找到了右肩后的细小针孔。针孔小仅一分左右,略呈灰色,如不细察,还误以为是痣呢。 老人家对人身各处经脉所经部位,了如掌指,从安平先前感到痛苦的消药穴着手清查,便知是手少阳三焦经有异物进入,由暗器射入的斜外方向推断,更证实了他推断得十分正确。从针口的迹象分辨暗器淬有剧毒。老人家见多识广,一眼便看出那是一种败血的奇毒。 找出原因。却无从下手,只能先制住手少阳三焦经,先阻止气血流动再说。 他们焦急地等,等九地人魔前来设法。老人魔对迷香和毒物有独到的研究和修养,希望老人魔能前来解危。破扇翁曾经去找老人魔,但没遇上,只在老人魔的住处留下话。安平回来后,破扇翁已再次前往老人魔的住处促驾去了。 紫云娘在午间带着织女星来了,但不敢将牛郎星和夜鹰师徒的消息说出。 经脉不能抑制过久,不然整条经脉便会僵死而成为废人。众人愈等放心焦,不知如何是好。安平本人倒不在乎,他一再要求辉老解去经脉的禁制,以使用真气导经术查出金针的所在。但老人家不愿冒险,拒绝解去禁制。 皓姑娘哭得双目红肿,花容憔悴。她不住用热巾替安平覆额,因为安平被败血所冲,脸色灰败,而且怕冷。 她换了一次水,酸楚地问:“大哥,头部仍感到昏眩么?” “似乎愈来愈严重了些,眼前已有昏黑之象了。怪事,难道针毒比五毒桃花瘴还利害么?”他软弱地答。 榻旁的竹箫老人心中一动。突然问:“哥儿,你曾经说过不怕桃花瘴,证明你巳有防瘴的解药,能给我看看么?即使不对症,试试又何妨?撒一些在针口上,便知道是否管用了。” 安平摇摇头,说:“皓姑娘,请在衣柜中将我先前的项饰囊找来。彭老爷子,我并没有解瘴药,只有一颗白龙辟毒珠,只能防毒而不能解体内之毒。与恶贼们交手时,我含在口中,所以能不怕瘴毒。” “哦!原来是白龙辟毒珠,有防毒之功,却不知是否可排体内之毒。我想,体内与体外是不同的,且放在针口上试试再说。”辉老接口,接过姑娘递来的珠囊。 安平睁开无神双目,叫道:“老爷子,体内与体外该无多大异处。劳驾,请用小侄的匕首将珠劈开先吞下半颗再说。败血过多存在体内,小侄拖不了多久了,无论如何,得用这颗珠碰碰运气。” “老天!你说要劈开吞下?”辉老惊问。 “是的,请动手。”安平断然地说。 辉老在安平的枕旁取出屠龙断犀匕,注视着这把匕,老人家的颊肉不住抽搐。手在发抖。他并非吝惜这颗珠,而是看到这把传家至宝屠龙断犀匕,激动得心中发酸。在替安平卸装时,他曾经一再抚弄,曾经多次想启口询问安平神匕的来历,却忍住了,不愿在这时分安平的心。每抚弄一次,他心中痛一次。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,目光落在安平灰败的俊脸上,一咬牙,手起匕落,劈开了宝光四射的白龙辟毒珠。将一半塞入安平口说:“珠决不可能溶解金针,我不能冒险替你解经脉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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