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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七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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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一不可再;接二连三肯定会出纰漏的。 千幻夜叉四个人,就犯了接二连三的错误,先后三次进出天长堡,逼口供杀掉了八名警卫,依然无法接近聚宝楼盗金。 她要作最后一次努力,如不成功就撤至回程找祝堡主算账。 她没料到祝堡主回来得那么快,犯的错误更严重了。 二更末,全堡死寂。远处穷山恶水与世隔绝的人家,天一黑就想到床,别无其他消遣,全堡死寂是正常现象,除了警哨之外,没有人在活动了。 虽是晚春时节,山区中依然寒气彻骨.女人本来就怕水,不可能越过八丈宽的护堡河。 堡建在山坡上,掘涤引水,水不可能向上流,因此堡后有一段无水地带,两端筑闸以汇积雨水。今春雨少,这段濠滴水俱无,遍生绿草,失去屏障的功能。 但因此一来,堡墙高出将近两丈;要爬四丈高的堡墙,可不是容易的事。 四个女人非爬不可,这是唯一的进入途径。 她们都穿了青灰色的夜行衣,与堡墙的颜色一模一样。双手有特制的双爪爬墙钩,以护臂作支撑,不但可用手爬墙,更可以作为致命的兵刃。 墙顶的规格一如城墙,外有雉堞,内有防跌女墙,不时有警哨伸头向外望,也经常有两人为一组的巡逻,在上面往来监督警哨是否打磕睡,警卫极为森严。 千幻夜叉的武功最高最出色,她领先缓慢地逐砖往上爬,恰好在两处警哨的中间攀援,不接近至近距离察看,根本无法看出有人攀援的形态。 登上雉堞,确知附近无人,这才放下百链索,把下面的人拉上来。 不久,四人的身影消失在房舍丛中。 ※ ※ ※ 禹秋田不走后堡,大胆从前堡攀越。 三人脱了个赤条条地,用油绸布包住了衣裤兵刃,小心地从堡桥下方潜泳,天寒地冻,三人不在乎彻骨奇寒的河水,在桥下的木架穿妥衣裤,无所畏惧地攀爬堡门楼的柱角,像三条灵活的壁虎。 他们的衣裤,也与堡墙同色。 门楼上有两个警哨。注意力全放在濠对面的桥头,桥中段的桥板已撤,入侵的人难逃眼下,却忽略了有人从桥下游泳而渡,人接近堡门,警哨除非伸头下望,决难发现下面有人。 目的尚未达成,制警哨是犯忌的事。 这两位警哨相当幸运,没发现有人飞渡天险,也保住了老命。 贵宾馆的密室中,灯光明亮。 祝堡主是十分小心谨慎的人,与宾客会晤,从不单身相见,不论在何处接见宾容,必定带了八名心腹子侄做保镍,这是他做包庇罪犯买卖的必要防险措施,也是他成功的最佳保证。 这次夜间会晤,他按例带了八个人前来。 八位保镖,背来两只麻袋。 八表狂生与擒龙客,还有两个相貌狞恶的中年人,与主人闭室会晤,其他的人远离密室在外戒备。 “老弟先验着。”祝堡主指指麻袋;“本堡主离开之后,老弟才能把他们弄醒问口供。” “在下理会得,不至于令堡主丢脸。”八表狂生举手一挥,随即将一只檀木雕花礼盒奉上。 两个中年人从麻袋中,拖出两个昏迷不解的人,仔细地查验面容,五官的特征、手脚、甚至解衣查验身上的胎记疤痣等等痕迹。 视堡主则命保镖打开礼盒,查验八件属于女性使用的首饰珍珠,宝光耀目,珠石一类的各色光芒,显然都是高价值的珍品。 “没错,是他们两个人。”查验的中年人验毕宣布:“请堡主赐解药。” 另一名保镖,送上两粒豆大的丹丸。 “捏碎用水灌下,入腹片刻即醒。”保镖指示用法。 交易在皆大欢喜中完成,相互祝兜一番。 “今晚似乎并无功静呢!”八麦狂生最后说:“如果她不来,很可能大费手脚呢?” “放心啦!反正是笼中的鸟网中的鱼。”祝堡主狞笑:“来不来无关宏旨。老弟动身的前夕,我会把她们完整地交给你的,像这两位仁兄一样,不费吹次之力。” “一切有劳堡主了,谢谢。” “好说好说,用不着谢我,这是互惠的事,与买卖无关。”祝堡主鹰目中凶光暴射:“你我双方都能解除威胁,何乐而不为?呵呵!只是我的损失大了一点。” “堡主的意思……” “呵呵!不瞒你说,我对女色和你一样,有点放不开,如果不是你要求,我真想留给自己享受呢!” “是我带她们来的,是吗?是我造成的机会。再说,你如果留下她,一定会有后患的,她的朋友,都知道她来找你。而我可以带她在江湖上公然走动,我有把握如意地控制她。不要和我争,堡主。” “我知道利害,留下她对我是潜在的威胁,不然我肯给你?呵呵!”祝堡主大笑而起;“算其入侵的人该来了,我得准备留客,告辞。” “贵宾馆的防卫但请放心,我的人应付得了,我将尽可能捉活口,但愿不至于让堡主失望。” “我一定要活口,我要剥他们的皮,别给我玩花招。”祝堡主凶狠地说:“我在怀疑那是你的人呢,你知道吗?” “堡主仍然不相信在下……” “我谁都不相信,包括我自己。”视堡主狞笑,带了八保镖出室而去。 “这家伙好厉害。”送走了祝堡主,八表狂生向擒龙客低声说,眼中冷电湛湛:“哼!我认为这老狗才是本会的潜在威胁,你的看法如何?” “不仅是潜在的威胁,而是公然的威胁。”擒龙客冷笑:“日后他在江跑,将不断向本会提出要求,以文持他的买卖顺遂,本会势将不断替他挡祸消灾。” “哼!走着瞧,他不会是大赢家。” ※ ※ ※ 千幻夜叉与女侍走在前面,绕过几座房舍,在小巷道中左盘右旋,迷失在黑沉沉的相比房屋中,不知身在何处了。她们不能从屋顶掠走,有些高楼有居高临下的警哨,而且跳下极为耗费精力,她们必须像窃贼一样到聚宝楼取宝,岂能像强盗一样杀进去抢劫? 天长堡高手如云,爪牙似蚁,凭她们四人之力,抢劫不啻白送命。所以,决不可被人发现。 摸了老半天,连第一幢房舍也无法通过。 “霍姑娘,有点不对。”天涯浪客赶上,伏在墙角低声说:“你发觉有异了吗?走了老半天,竟然不曾看到一个警哨,与上几次完全不同,入都到何处去了?” “也许他们估计不会再有人前来骚扰,用不着多派警哨吧!”千幻夜叉虽觉有异,但不以为意。 “不对。” “你的意思……” “人都躲在屋内向外监视,我们的举动,很可能全在他们的监视下。” “唔!是有点可疑。”千幻夜叉蓦然心动,有毛骨宋然的感觉,似乎真感觉到有人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,让她们盲目地走向死亡的陷阱。 “要不要进屋证实一下?”天涯浪客提出建议:“破门窗只要小心谨慎.必可顺利潜入。” 这是笨主意,屋内漆黑,就算能无声无息撬门窗而入,怎能发现潜藏在内的警哨?如果对方早已利用窗缝院向外监视,岂不立即暴露行藏引起激战?休想接近聚宝楼窃宝啦! “那是送死。”千幻夜叉不安地说:“如果警哨早已潜藏在内,岂不进去一个死一个,敌暗我明,结果如何?真的不妙,退!” “撤退?” “不错,赶快撤走,也许还来得及……” 对面不远处的据角上空,升起一个黑影。 “往前走,后面巷口已由暗器阵封锁。”黑影已发现她们向后移动,因此从卧伏的檐角长身而起发出警告:“前面不远,让你们这些一而再侵入骚扰的人,有一展所学的机会,也想看你们凭什么敢来天长堡撒野,往前走!” 四人大吃一惊。心中一凉。 玉面狐的轻功十分高明,用手。式向上一指,意思是说:从屋上脱身。 左右是坚固的风火墙,瓦顶最低处也有丈五六,跃上并不难,下面有足够的空间起势。 玉面狐不需起势,也可以用一鹤冲霄身法跃升。 侍女心中焦急,不假思索蓦地飞跃而起。 前面有人,后面被堵,屋上岂能空虚? “不要……”千幻夜叉惊呼。 可是,已晚了一步,侍女距离屋顶仍有八尺,突然嗯了一声,升势一顿,似乎突然失去动力,全身劲道骤散,手舞足蹈向下掉。 “上面有天罗。”屋上传来洪钟似的沉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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