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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四


  “而且我可以让你无法张扬出去,脑门上给你一掌,一劳永逸。”

  “你……你要怎……样?有……有话好说……”

  “我本来就在和你好好说话呀!”禹秋田轻松的口吻令他更为害怕:“你派勾魂吊客两个保镖,打上客店要我的命,这笔帐你不会赖吧?嗯?”

  “天啊!不……不是我的主意……”他惊恐万状呼冤:“我……我只是表示对……对过江的强龙不……不满,他……他两个就……就自告奋勇去……去找你了,我……我绝不是我授意的。”

  “我已经盘问了你两个守后院的打手,他们的口供可不一样,对你这主人大大的不利呢!”

  “我发誓……”

  “混蛋!我对你们这种拜神拜佛,心中却无神无佛的人,动辄发誓赌咒烦透了。好,如不先把你打个半死,你是不会吐实的……”

  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他狂叫,勾魂吊客被打得半死抬回来的惨状,想起来就让他每天晚上做恶梦。

  “那你是愿意吐实了?”

  “禹……禹爷,我……我真的不曾授意他们去找你,他们之所以自告奋勇,表示曾经有人向他们保证,只要他们一出面亮名号,就可以把你吓跑。据我所知,他俩甚至得了一些好处。”

  “保证的人是谁?”

  “这……”

  “阴司秀才?”

  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惊诧中,他不打自招。

  “我要你将功折罪,不然……”

  “你……你的意思……”

  “帮我出动所有的人手,包括利用官方的人,严密追查八表狂生一群人的下落。”

  “我……我一定全力去……去办。”

  “有件事问你。”

  “什么事?”

  “在府城,你在官方的权势,比横天一剑毕三大得多,你与高阶层的人士走得比他近。”

  “我不否认。”

  “好,你利用官方的力量,替我查天长堡主,玄天绝剑祝天长,这几年的过境记录。再派你的爪牙,查每一家客店的旅客流水簿记录,看是否有祝堡主投宿的底案,如果有眉目,你我的帐一笔勾销。

  如果,你不尽力查不出线索的话,我要你捐一千两银予给府里的卑田院,你办得到吗?”

  卑田院,是公办收容乞丐的地方,每府每州每县都必须设立,经费少得可怜,能吃饱已经不错了,每州每县都在闹穷。

  “我对菩萨发誓,我一定办到,只是……”

  “只是什么?”

  “你掏不走我的银子。”

  “是吗?”

  “我现在就可以把消息告诉你,毕竟我是地方上有权有势的大爷,更是早年扬威江湖的高手,对保护自己的手段相当周全小心。”

  “我知道,你三手准提当年也曾是风云人物,江湖上有名气的英雄。”

  “老了,所以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吃定我了。”

  “你还没老,半百年纪,是内家高手登峰造极的好时光,我就不敢大意和你正面交手。阿呵!你准备保护一千两银子吗?”

  “是的。”

  “我看你如何保护?”

  “那是四年前八月天的事,玄天绝剑不但经过本地,而且住在东门外的丁家洼,随行的有三十多个男女,没落店,所以不用到客店查旅客流水簿底案。”

  “丁家洼距城……”

  “出城不足两里,向北岔出一条小径,阴森的小小村落位于低地上,那就是丁家洼,一问便知。”三手准提非常合作,详加叙说:“丁家的两个儿子,据说曾经跑到嵩山五虎岭做强盗。你要去查,小心他们的窝弓伏弩,那地方不许有陌生人接近,连地里也装设了陷人的机关消息。”

  “好,谢啦!”

  “我的债勾销了?”

  “对,你不欠我的了,把消息放出去,好吗?”

  “一定,哦,你不怕走漏风声?”

  “风声不走漏,心虚的人怎会着慌呀!打扰啦!得罪处休怪,休怪!”

  微风飒然,双肩一震,穴道已解,鬼怪也不见。

  “好险!”三手准提吃力地爬起直发抖,自言自语:“这家伙比鬼怪可怕百倍,难怪横天一剑吓出一身大病,我死过一次了。”

  他重新上香礼佛,感谢准提佛慈悲。

  城内藏身的确不难,出其不意侵入民宅,以杀绝全家老小相威胁,谁敢不顾身家性命反抗?

  八表狂生十一个人,分为两批藏匿,控制了两户人家的老小死活,安安稳稳的躲了几天。

  公人们开始逐屋搜查了,躲不住啦!

  他失去了一切后援,府城的地头蛇反而掉转头对付他,弄巧成拙,他后悔已经来不及了。

  这天二更时分,五个人在大宅的后房计议。

  风声紧急,必须及早另作打算了。

  “明早必须动身离开。”他向虹剑电梭与三名亲信坚决地说:“留在客店的坐骑不要了,必须加快远走高飞,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凶险,咱们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,再想行刺必定失败。”

  “明早就走?”一名亲信颇感意外:“夜间脱身,不比白天容易?”

  “我敢保证他们希望咱们夜间脱身,而且也料定咱们夜间远走高飞,各处也必定有暗桩守候,监视夜行人的活动。咱们即使出城走掉,禹小狗也将衔尾穷追,在路上咱们死路一条。”

  “我赞成明早脱身。”另一亲信说:“化整为零,扮成旅客在闹哄哄中出城,绝对安全。”

  “我就是这样打算。”八表狂生已经成竹在胸:“但咱们不能往西走睢州了。”

  “不去陕西了?”虹剑电棱问:“人杰,我的确不愿你去陕西投奔梁剥皮,毕竟你我都是有声誉的人……”

  “你而且是有名气的侠女呢!”八表狂生悻悻地说:“我当然不如你……”

  “人杰。你……”虹剑电梭无限委屈,几乎要流泪了。

  自从她和八表狂生鱼水合欢,上了床之后,过不了几天,一离开天长堡,八表狂生便换了一副面孔,稍不如意就把气出在她身上,接着打骂随之。

  偶或也使用甜言蜜语安抚她,时而暴戾粗鲁,时而轻怜蜜爱,把她整治得伏伏帖帖,甘心情愿任由情夫摆布。令她痛苦的事,是八表狂生从不重视她的意见,只要她顺从,其他免谈。

  短短数月相聚,她女强人的高傲气质已一扫而空,变成屈服在淫威下的可怜女人,而且改变得十分彻底,八表狂生一生气,她惶恐惊惧完全失去自制的能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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