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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三三


  距未牌正还有两个半时辰,有足裕的时间,把人带到太清宫,目下可说已成功了大半啦!

  虹剑电棱不但美,而且武功暗器皆出类拔萃,幽冥教主是色中饿鬼,正是妖道所需要的人才。

  八表狂生也是色鬼,而且喜新厌旧,还没玩腻虹剑电梭,便己打夏冰姑娘的主意了;

  这期间,他到底曾经与多少女人上过床,虹剑电俊并不知道,知道也不敢声张吵闹,反正只要不时能跟在他身边,不时能获得情欲的满足,就心满意足了。

  一个情妇,又能和情夫争什么?

  返回客店,他向同伴推说没见到幽冥法师,提前午膳,午后再去一趟。

  虹剑电梭如在梦中,这一早她就在整理房间,洗濯昨晚换下的衣物,像个勤劳好洁的好妻子。

  女人的贴身衣物,住店时十分不便,必须自行洗濯,而且必须晾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。

  八表狂生一回房,她侄在内间替八表狂生准备盥洗的用具,情意绵绵地在旁看情夫洗脸净手,洗掉一早往来太清宫的一脸风尘。

  “人杰,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她柔声问。

  “白跑了一趟,幽绵教主到施主家做法事去了。”八表狂生一面抹掉脸上的水,一面说:“所以午后还要跑一趟,我已留下名帖,宫里的道士,几乎全知道鹰扬会,所以对我颇为礼遇。”

  “人杰,我们的银子不多,我很担心。”

  “我们还有三四百两银子,担心什么?”

  “那妖道岂是三四百两银子打发得了的?”

  “废话!”八表狂生将面巾往脸盆里一丢,向外走:“一两银子就可以请人捅仇家一刀,三四百两银子可以引起一群人暴动。”

  “全给了他,我们日后的盘缠呢?”她跟出卧房,满脸忧虑:“此至关中迢迢数百里,十一个人的食宿,坐骑的草料……”

  “不要用这些事来烦我!”八表狂生大不耐烦:“可以沿途向朋友打抽丰,甚至……你别管啦!船到桥头自然直,没有任何一个江湖高手,会为盘缠烦心的!”

  “你不烦我烦呀……”

  “叫你不要烦!”八表狂生怪眼一翻。

  “好吧好吧!茶刚沏的,我把它善凉了。”她不敢多说,乖顺地奉上一杯茶。

  “午后,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八表狂生一口喝干杯中茶,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:“穿体面些,但不穿裙,穿那套绣鹊花的骑装,不必带兵刃暗器以免误会。”

  “人杰……”她粉脸变色。

  “你怎么啦?”

  “我不去!”她一咬牙,断然拒绝。

  “你说什么?”八表狂生声色俱厉,一脸丈夫相。

  “那妖道是色中饿鬼,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魔。我问你,如果他打我的主意,你抗拒得了他吗?”

  为了自身的安全,她不得不坚强起来。

  “你在说不可能的废话!”八表狂生冷笑道:“咱们是求他保护的人,也是他的财神爷,他一代高手名宿,决不会做出犯忌的事!”

  “那可不一定哦!祝堡主就敢出卖他庇护的人。”

  “祝堡主那能与幽冥教主比,哼!”

  “他们都是一丘之貉!”

  “胡说!再说,在太清宫大庭广众之间,有什么好怕的?”

  “我是说以后,他随时都可能露出狰狞面目……”

  ‘你太多虑了,不要把他看得那么恶劣,目下我们有求于他,你和我跑一趟,也可以表达我们的诚意。”

  “求求你,我不去,不要勉强我。”她开始哀求:“我什么事都不敢拂逆你,但这件事有关我的安危,求你不要勉强我去,我……”

  “你一定要去!”八表狂生乖房地叫。

  “我不去!”她第一次有勇气大声拒绝。

  “你……算了,不去就不去!”八表狂生突然改变态度,脸上要吃人的凶暴神情消失了,换上了让她心荡的温柔笑容:

  “其实你的江湖身价比我高,你不去,妖道很可能增加价码,甚至狮子大开口,可就损失惨重,咱们真的要囊空如洗了!”

  “人杰,我真的很害怕,怕那妖道对我……”

  “这得怪你呀!”八表狂生一把挽住她的小蛮腰,把她挽坐在腿上,先亲了她一吻:“天生丽质,沉鱼落雁,走到那里都不安全,以后我得好好看紧你,怜惜你……”

  先抱紧,再一面吻一面毛手毛脚,手探上了胸怀,轻怜蜜爱地揉抚那高耸的酥胸。

  “嗯……”她感到浑身火烫,激情地作象征性的挣扎:“人杰,不……不要……大……大白天……”

  “房门是上了闩问的,小亲亲,不要管门外的事,哦!吾爱……”

  生,应该指读书文士,满口优雅文章。

  那一声吾爱,确是风流文士情意绵绵,带有文味的低唤,可把已被挑起情欲的虹剑电梭,忘了人间何世。

  一声嘤咛,一声娇喘,迷乱的玉手,反而更热烈地纠缠正在忙碌的八表狂生,已陷入意乱情迷欲火焚心的半昏眩境界。

  斤刻间,床上呈现了一双大白羊。

  午膳是由店伙送入房中的,但只送到外间。

  虹剑电梭不曾出房进膳,八表狂生把两人份的食物全吃光了。

  虹剑电棱的四位侍女,在江宁镇大搏杀之后,已经被八表狂生藉故遗走了,一切事务皆需她自己处理。

  她是否进食,没有人关心侍候她。

  八表狂生的九个同伴,个个装聋作哑。

  她赤裸裸宜挺挺地仰躺在床上,不但哑穴被制,双肩井、双环跳也被封闭了,成了浑身瘫软的可怜虫。

  除了呼吸和转动满是泪水的眼睛之外,全都不能自由活动了,呼天不应,叫地无门。

  她那完美的胴体,即使同性看了也会心动神摇,每一条曲线都是完美的,成熟女人应该有的她都有了,足以让男人疯狂!

  泪水把枕巾濡湿了一大片,居然不曾流干,听到推开内间门的声音,看到令她死心塌地痴爱的情郎,她的泪流得更顺畅了!

  八表狂生瞥了床上的裸女一眼,毫无表情地打开马包取出月白色绸制,绣了喜鹊和梅花的骑装、白袜,先恣意在她的赤裸胴体上抚摸一番,每一处皆摸遍才满意地邪笑,替她穿起衣服。

  没替她穿胸围子,穿起绸骑装,那光景真令人大叹人心不古,成何体统,连乳珠也可以从外衣看清轮廊,简直存心诱人犯罪!

  她这样子走出去,真可以引发一阵暴动。

  “别怪我,小宝贝!”八表狂生一面替她穿衣,一面邪笑着说:“我也是不得已,其实我那舍得将你送入别人的怀抱?我已经走投无路,只有你才救得了我,原谅我,小宝贝!”

  她不再流泪,只用怨毒的目光,死瞪着这位她一度痴爱、甘愿生死相许的狼心狗肺的情郎。

  她想咒骂,却无法出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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