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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六


  “不要说了,我意已决。”虎形人激动地挥手:“人员的分组改为前后呼应,从一处贯人,必要时……”

  “长上的意思……”

  “救不到人,放火。”虎形人凶狠地说。

  “放火?”冲年人吃了一惊:“这……事情闹大了,岂不……”

  “不错,放火,彻底摧毁黛园,大不了让厂卫接手,大家跟着倒楣。”

  “这”

  “你听清了?”虎形人厉声问。

  “是,属下听清了。”中年人欠身恭敬地回答:“救不到人,放火,彻底摧毁黛园。”

  “人手够吗?”

  “稍嫌不足,但属下可以将秘魔岩下处的精锐紧急召来投入,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
  “只是什么?”

  “必定京畿震动,风雨满城。”

  “我顾不了这许多,去,赶快着手准备,把秘魔岩的雷霆小组人员召来。”

  “属下遵命。”

  “我的人如果有三长两短。”虎形人向远处的黛园厉叫:“我要天降血雨,地为之不毛;我说到做到,苍天可以为我作见证。”

  中年人打一冷颤,转身匆匆走了。

  周凌云拔刀在手,眼神突然不再凌厉,身躯反常地轻弛,握刀的手看不出用劲的景象,与那些有刀剑在手,杀气逼人的高手名宿完全不同。

  对面,亮雁翎刀的两个人,流露在外的杀气十分强烈,脸上骠悍冷厉,霸气十足的神情极为慑人,胆气不够的对手,将在凌厉强烈的杀气下心胆俱溃。

  今天,此时此地,他必须忘了刀一出一了百了的信念和自订的禁忌。

  要想拖延时刻,拖延至夜幕降临,就不能刀一出一了百了。

  拖,不能让对方看出他抱的企图,更不能让对方估计出他刀上的功夫与真才实学。

  一声怒啸,两把雁翎刀突然发起狂野的攻击,人刀俱至,一左一右夹攻,墓地风雷骤发,刀山压到。

  轻灵的单刀,如果与沉重的雁翎刀接触,结果刀不折也飞,两大汉已用内功御刀,刀上的劲道将十分惊人,很可能将他连人带刀一挥四段。

  单刀突然幻化为流光,从左刀的空隙逸走慕地化不可能为可能,在电射星飞似的速度中,不可思议地反旋,流光突然转变为雷电霹雳。

  刀光电闪中,响起一声怪异的啸风锐鸣,电光掠过左刀的右后测,逐出三丈。

  人现刀止,周凌云出现在三丈外,马步一乱,但勉强稳下马步。

  四周传出惊噫声,以及欢呼声。

  他的头上露出发结,风帽分为两块,飞跃出外侧三丈外,是被雁翎削飞的。

  欢呼声是为两大汉两发的,表示他几乎死过一次了。

  惊噫声也是为两大汉而发的,那位使左刀的大汉,皮袄从左背侧裂开,断毛飘落,成了破袄。

  一刀换一刀,没赢也没输。

  使左刀的大汉哼了一声,咬牙切齿掉破皮袄扔掉,向同伴一打手式,不再快速攻击,一左一右恶狠狠地慢慢逼进,要制造最佳的进手好机。

  他不住移位,机警地避免陷入夹攻的绝境,三个人像走马灯,你移我动在场中绕圈子。

  “他的刀法没什么嘛!”远处观战的郭园主向霍夫子说:“取绰号为了百了刀,未免达过狂妄了。”

  “刀法的确不错,颇为泼野神奥。”霍夫子有不同的意见道:“问题出在他御刀的内力不足,内功火候不够,所以刀法虽神奥,却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大缺憾。”

  “怕不是一刀辟开了护国寺的铁鼎吗?”

  “那是经过从容聚劲的蠢力所造成的结果。”霍夫子以行家的口吻说:“交手相搏,哪工夫从容聚力运劲?刀法再玄再神奥,也奈何不了内功精纯的对手。刚才他那一刀神乎其神,仍然劳而无功就是最好的证明。假使对手已练成七成火候的铁布衫,即使他砍中腹肋要害,也伤不了对方的一根汗毛。”

  谈论间,场中已陆续展开多次缠斗,双方快速移位,步步紧迫进攻,刀光飞腾,风吼雷鸣,激烈万分。

  行家已可明显地看出,周凌云采用的是避实击虚的技巧,不敢硬接硬拼,全凭快速的身法周旋,攻的机会不多,险象环生,步步见险。

  “他支撑不了多久的。”大总管兴高采烈地大叫。

  “把他砍倒一了百了!”有人大声替两大汉加油助威。

  两大汉早就希望一刀将他砍倒,已经浪费了五成精力仍难如愿,眼看一刀必中,却又在千钧一发间劳而无功,激怒得七窍生烟,经同伴在旁大呼助威,一发狠,两人用上了全力,每一刀皆全力以赴,精力消耗得更快,沉不住气,希望更是渺茫。

  周凌云也就显得有点慌乱,险象横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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