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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六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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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狐楚向左面一指,说:“在下要从那面进人,印兄是否并肩进去?” 印识相度四周的形势,笑道:“敌众我寡,咱们两个人,分与合并无不同。依在下看来,分头行事不受拘束,反正咱们各行其是,两人如果同行,总得有一个人必须放弃自己的事来迁就对别人进人好些,令狐兄意下如何?” 令狐楚点头同意,说:“好,咱们这就分手,在下先走一步。”“祝顺利。”印佩说,拱手相送。 令弧楚到了墙根下,自语道:“好小子,不怕你不跟来。” 他一跃上墙,蓦地大喝一声,把一名坐在墙堞后的警哨蹋倒,再将人抓起向下丢。 这一声大喝,是用特殊的口音向印佩叫的,堡内的人无法听到。 印佩果然上当,心说:“这位仁兄不象是程家的人,鲁莽得很,我得跟上去照顾,既同行便该有照顾的道义。” 令狐楚跳入堡内,快速接近最近的一栋房屋,在墙角下一伏,先不向前用目光搜寻敌踪,却扭头察看印佩是否已经跟来。 他失望了,不见有人跟未。 脚步声起自右前方的小巷回,他像一头灵猫,向脚步声传来处窜去。 伏在屋角旁等候猎物,看到两个巡更的人。白河废堡地方不大,建了一座树了旗竿的敌楼,由楼上的人以钟鼓传更,因此巡更的更夫不用打鼓敲梆,也不带灯笼,带了刀剑象是巡哨的人。 令狐楚幽灵似的潜至后面那人身后,左手掩住了对方的口,右手五指箕张,抓住对方的脖子五指一收。 那人仅挣扎了两下,便昏迷不醒。 令狐楚将尸体抱至一旁塞入墙角,然后跟上另一人,左手一勾,便勒住了对方的咽喉向下撇,低喝道:“不许挣扎,除非你不要命。” 那人仅挣扎了几下,想挣扎也无能为力了。 他将人拖至一旁,问:“老兄,你是巡更么?” “是……是的”巡更人恐惧地答。 “现在,在下要口供。” “尊驾……你是……” “不许反问,说!程老狗一家子今晚躲在那一栋房屋?” “这……” “从实招来!” 后面的一堵矮墙后,突传来一声阴恻恻的怪笑,有人接口道:“阁下何不问我?” 令狐楚吃了一惊,丢下更夫倏然转身。 矮墙下,站着一个灰影,相距仅两支左右,看不清面貌,仅看出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人。 “阁下不象是堡中的人。”令狐楚说。 “你以为在下是何来路?”灰影反问。 “在下无暇与你打哑谜。” “你是否完全知道堡中的动静?” “哼!” “可惜,你却不知人暮后到达的人。” 令狐楚一惊,不假思索地问:“你是提前赶到的幽魂于禄?” “不错,你真的消息灵通,程彪贤侄昏庸糊涂,却不知堡中有卧底的奸细。”幽魂于禄冷冷地说。 令狐楚只感到脊梁发冷,徐徐后移。 幽魂于禄冷笑道:“阁下,你已身人牢笼,退已无及,你扭头看看。” 身后,草丛中升起六个黑影,退路已绝。 幽魂于禄像个真的无形质幽灵,轻飘飘地向前滑,无声无息地一晃即至,欺近至八尺左右,阴笑道:“老夫知道曾经有人白昼侵入堡中放火,而堡中数百男女无一曾经围堵其人,岂不可怪?而近三五晚午夜时分,曾多次发现轻功奇佳的人飘忽不定,来无影去无踪,如不是熟悉堡中一切的人,不可能来去如入无人之境。幸而程彪贤侄为人总算小心,每晚皆迁移住处,即使亲如父子,也不透露住处的详情。如不是如此小心秘密,阁下恐怕早就行刺得手了,是么?” “废话!” 幽魂于禄嘿嘿笑,又道:“今晚这一面的警哨最为薄弱,老夫猜想奸细的接应人,可能从此地潜入,果然被老夫猜中了,你来不及接获老夫光临消息,盲人瞎马硬往天罗地网里钻,你没有机会了。” 令狐楚拔剑出鞘,冷笑道:“姓于的,你吓不倒区区在下,虽则你是名震天下的一代魔头。” “嘿嘿!说这几句话,已将你心怯的意念表露无遗,你的口气明白表示出恐惧胆怯外强中干,色厉内荏了。” “哼!” “不要哼,小辈。老夫有两件事问你。其一,你的名号与师门底细。其二,负责内应的人是谁。” “姓于的,你……” “还有,那叫印三的人,是不是你的同谋?” “你的废话说完了么?” “你何必急于进枉死城投到?” “哼!” “你乖乖招来,老夫也许可以网开一面。” 令狐楚挺剑逼进,喝道:“老魔头,拔剑。” 幽魂于禄暴怒地叫:“小畜生该死,贱骨头不见棺材不掉泪,老夫捉住你之后,要取你的活心肝下酒,打!” 打字语音未落,人已一闪即至,大袖一抖,罡风发如山洪,可裂石开碑的内家劲气,以排山倒海似的声势迎面袭到。 令狐楚连振三剑,侧退八尺,方避过袖风猛烈的一击,剑无法震散袭来的无穷劲道,退出八尺仍难以定下马步,不由大骇。 双方的艺业相差甚远,这一仗凶多吉少。 幽魂于禄一声狂笑,第二怕再次光临。 令狐楚这次不敢硬接,向侧急闪,斜身抢人一剑急攻左肋,反击了。 左袖反抽,啪一声响,剑突然向外反奔。 令狐楚只感到凶猛的震撼力从剑上传来,虎口被震裂,整条右膀发麻,身不由己飞退丈外。 一名黑影恰好站在这一方,一剑抢攻下盘叫:“卸你的狗腿……哎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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