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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八


  “在下是一番好意,信不信由你,莫前辈已经到起云谷去了,如果他在家,你的小命恐怕早就完了。”

  “既然你认为奚老狗如此了得,又何必强出头替他挡灾?”

  “在下既然在奚家庄作客,莫前辈本在家,在下便得为道义挺身而出,不令莫前辈的家小受到惊扰。”

  银菊冷冷一笑,寒着脸问:“你认为你就可以制止本姑娘杀入奚家庄?”

  “要是不信,何不试试?”雷少堡主也冷冷地说。

  一名灰衣中年人重重地哼了一声,大踏步而出说:“雷少堡主,你也未免太狂了些,在下不才,倒要领教贵堡威镇武林的不传之秘霹雳剑术。”

  雷少堡主泰然缓步而出,豪气骏发地说:“在下并不想兵技自珍,愿与你神剑秦德裕阁下切磋切磋,上吧,在下恭候赐教。阁下神剑的名号名震天下,雷某有幸领教,不胜荣幸,请。”

  神剑秦德裕徐徐撤剑。神色厉冷地说:“等你胜得了秦某手中剑,再说风凉话尚未为晚。有僭了,接招。”

  声落,碎步滑进,轻飘飘地一剑点出。

  雷少堡主却一声长笑,不闪不避,不退反进,毫不客气地放手狂攻。剑动风雷发出一声啸,吐出了千重剑山,错开对方的剑,排空直入。

  剑影漫天,剑气迸发。

  神剑秦德裕未料到对方不理会礼招,通自大胆地趁机反击。一上手便失去先机,自陷危局,后悔已来不及了。

  雷少堡主出其不意狂野地抢攻,主宰了全局。

  “铮铮铮!”连崩神剑急封的三剑,气吞河岳无畏地冲入。片刻间便将神剑迫得毫无还手之力,退了丈余,竟然无法脱出剑的笼罩,狼狈地躲闪逃避绵绵而来的可怕剑浪,脸色大变手忙脚乱。

  雷少堡主攻至第九招,仍然毫不放松,剑虹吞吐中,突然响起他的一声沉喝:“浪得虚名!”

  剑虹斜掠,破风声如殷雷。

  “哎呀!”神剑秦德裕惊叫。

  人影倏分,剑虹再闪。

  神剑斜掠丈外,可是雷声殷殷的剑虹,却如影附形跟到,快得令人目眩。

  “铮!”总算在千钧一发中,封住了雷少堡主追袭而至的一剑狠着。

  可是,雷少堡主的剑并未被封出偏门,一吞一吐之下,如同电光石火,锋尖再进,指向神剑的七坎要害。

  神剑秦德裕身形不稳,刚全力侧闪,身形刚动,剑尖已无情地刺入他的右肋。

  “嗯……”他气窒地叫,身躯一震。

  雷少堡主拔剑,信手一挥,不满足地加了一剑。

  “哎呀!”银菊惊叫,纤手一扬,打出一朵威震江湖的银菊花。

  剑过无声,神剑的人头落地。

  雷少堡主的剑并未收回,人却反向前冲,一把抓住神剑尚未倒下的无头尸体,向侧方一掀。

  银菊花飞到,神剑的尸体恰好撞向飞来的银菊花,一声怪响,银菊花射人尸体的背心,在体内爆裂。

  “砰!”尸体终于倒地。

  “哈哈哈哈……”雷少堡主收剑狂笑。

  银菊大骇,也怒火上冲,厉叫道:“姓雷的,你好狠好残忍,补他一剑,何用砍下他的头来?你……”

  雷少堡主笑完,脸一沉,哼了一声说:“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。雷某行走江湖,剑出必制敌死命,姓秦的胆敢向雷某递剑,他必须死。”

  “畜生!你……”

  “好,你骂得好,你将为了这一声畜生而付出惨烈的代价。你拔剑上!”雷少堡主厉声叫。

  千手猿东方义七个人身形倏动,左右一抄,把银菊五个人围在核心,作势进搏。

  银菊右首一名青衣人大喝一声,向右面的一名中年人冲去,右拳骤发,相距八尺便攻出一拳。

  中年人向侧一闪,伸手虚拨,冷笑道:“少林的百步神拳,可借火候欠深厚。”

  拳劲被拨偏,所经处走石飞沙,拳风虎虎,威力奇大,可惜棋差一着,被中年人轻易地拨偏了。

  青衣人不死心,第二拳再次攻出,这次迫近了三尺出拳,浑雄的拳劲如同山洪骤发,锐不可当。

  中年人仍然侧跨一步,轻描淡写地拂出一掌,脸色一沉,冷笑道:“阁下如想突围,难比登天,你那两手鬼画符,还是留着吧,少献宝啦!”

  青衣人脸色一变,沉声道:“阁下好精纯的拂云掌,敢硬接在下一拳么?”

  “有何不可?你发拳吧。”中年人傲然地答。

  青衣人踏进一步,吐气开声:“黑虎偷心”走中宫探入,拳发似奔雷。

  中年人立掌如刀,猛地翻掌吐出,硬接涌来的如山拳劲,身形半挫马步沉凝,神色庄严从容镇静。

  罡风呼啸,风行草偃,劲道接触。

  两人的上身同时一晃,双足下陷,中间的草叶无风自偃,接着劲道散逸,声如天际传来的隐隐殷雷。

  中年人呼出一口长气,身形挺立,须发无风自摇,怪眼中凶光暴射,一字一吐地说道:“你已先后攻了在下三拳,礼尚往来,你也公平地接在下三掌。”

  青衣人呼吸一阵紧,脸色不正常,这三拳显然耗去不少真力,在表面上已可看出优劣了,硬着头皮说:“你进招吧,阁下。”

  中年人冷笑一声,立掌待发。

  银菊旁观者清,喝道:“牛五叔,退!我与雷少堡主有事商量。”

  牛五叔乘机下台,应喏一声,倒跃而回。

  中年人冷哼一声道:“牛敬业,你欠了在下三掌,别忘了还债。”

  牛五叔牛敬业大声道:“对,我牛敬业会还给你的,牛某不是轻言赖债的人,尔后随见随还。”

  “在下记住了。”中年人阴森森地说。

  雷少堡主大笑道:“牛五,你知道你欠谁的债么?即使你想赖也赖不掉,活报应冯大爷从无轻易忘怀讨债的大事。”

  牛敬业一惊,悚然地问:“你……你是活报应冯天放?”

  活报应冯天放道:“你神拳牛敬业是江湖一霸,哪记得区区冯某的名号?”

  雷少堡主叫道:“债暂且记下,少时再说。西门姑娘,刚才你说有事与在下商量,说吧,也许还不算迟,如果你还放弃向奚家庄寻仇报复,在下……”

  “本姑娘决不放手,莫老狗的儿子在本姑娘面前无礼,他不该袒护儿子,打伤了本姑娘的人。”

  “哦!你的意思,是向在下叫阵?”

  “本姑娘要你脱出是非外。”

  雷少堡主冷笑一声道:“青天白日,你在做清秋大梦。”

  “如果你不退出……”

  “当然不退出,你还要在下再说一遍么?”

  “那么,玉芙蓉将死无葬身之地。”银菊一字一吐地说。

  “什么?你……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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