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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三八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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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和他们废话了,咱们走吧!”刀客不笑了:“再唠叨下去,一定祸从口出,被他们宰了才冤呢。” “你走给佛爷看看?”哲巴活佛凶狠地说。 “哈哈!你仔细看清了,我在走呢!”刀客大笑,举步向前走,直向哲巴活佛面前闯。 “小心他的转轮藏中捣鬼。”剑客背着手叫。 哲巴活佛真听话,左手的转轮藏应声向前一伸。 糟了,刚伸出半尺,轮中的法宝还没施展,人影已经贴身。 刀客身法之快,骇人听闻,像是平空变化,乍隐乍现便出现在对方面前。右手一伸,便扣住了哲巴活佛握轮的左掌背,左手托偏了活佛右手的法刀。 噗一声响,哲巴活佛的下阴挨了一鞭尖,命根子成了烂肉,肾囊破裂。 庞大的身躯飞起,是被踢飞的。 原地屹立的刀客,狭锋刃不知何时已经在手。 “还有那一位上?”刀客沉声问,乃发出隐隐刀吟,像龙吟虎啸,像云天深处传来的隐隐风雷。 所有的人,皆吓了一大跳,法术通神的活佛,怎么一照面便完蛋了? “刀客老哥。”剑客不住摇头:“你一出手动脚就有人死亡,再出刀那还得了?老天爷!你杀孽之重,愈老愈厉,真不得了。” “情势不由人哪!剑客老哥。”刀客居然有闲心情说废话。 “你这一生中,到底杀掉了多坐人呀?” “谁去记呀,老哥。大概,可能有好几百就是了。千军万马中,杀人如刈草,我不杀人就要被人杀,你叫我怎办?跪下来求天保佑?” 有人吹起法螺,传出告警的信号。 “天不会保佑我们。”笔客拔出魁星笔:“我宁可杀人,不愿被人杀。这些猪狗不知在这里做些什么勾当,杀掉他们!” “你们最好赶快溜,逃命去吧!”剑客用悲天悯人的口吻说,但行动却相反,手一动剑已出鞘:“扬州十日百万尸,胡人杀人如屠狗;满腔热血洒山河,一剑光寒十四州。杀!” 狼犬飞扑而上,尖牙森森伸向剑客的咽喉。 剑光疾吐,奇准地贯入狼犬的咽喉。 剑一振,人犬飞向扑天雕。 鹰爪斜移,避过犬爪,猛抓刀客的右颈。 “铮!”刀背震偏了鹰爪,顺势反拂,有如电光一闪,劈开了扑天雕的右胁。 刀光流转,找上了那位带犬人。 一刀、一剑、一笔,交叉冲错闪掠,如电掣,如雷轰,有若风卷残云,如汤拨雪。 片刻间,只剩下一个人了。 血腥刺鼻,只有一个人仍没断气,发出垂死的呻吟,是被魁星笔击中的。 一刀一剑一笔,分三方遥指着惊得三魂离穴的一个使虎头钩的大汉。 “饶我……”大汉崩溃似地叫号:“不……不关我的事,我……我只是一……一个领……领路的……” “你是什么人?”刀客冷冷地问。 “我……我是鹰……鹰回岭鹰翔寨的无情钩……” “哦:原来是鹰翔寨无情钩巴大寨主。” “在……在下……” “这些是什么人?怎会有一个喇嘛?” “他……他们是……是三旗侍卫中的人。” “三旗侍卫?”刀客一楞:“鬼话!可能吗?” “我……我发誓,是的。这……这位喇……喇嘛,叫哲巴活佛,是……是三国师之一。” “咦!怎么一回事?京都出了什么灾祸?” “皇……皇上驾……驾临五台……” “呸!原来如此。”刀客释然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 “擒……擒捉魔豹……” “哎呀!”刀客脱口惊叫:“张家全?” “是……是的。” “他在何处?” “不知道。” “不知道?你们满山乱找?” “他身边有……有人,散发引……引犬药,狼犬正……正要带……带我们前……前往追……追捕……” 刀客瞥了犬一眼,摇摇头。 “天杀的!”笔客苦笑:“我可不是有意的,没想到这头猛犬禁不起一点,怎办?” “只有靠我们自己找了。”剑客说。 “这人……”刀客用刀一指巴大寨主。 “你心软了。”剑客问。 刀一动,巴大寨主心中有数,猛地飞跃而起,跃上一株巨松的横枝,再次斜穿而起。 “上面!”上空传出剑客的呼叫。 巴大寨主的轻功提纵术十分高明,自以为已经又快又高无人能及了,没料到头顶上空竟然还有人比他更快更高。 他大骇之下,吸腹拳体向下落。 剑光疾沉,贯入他的顶门。 三个人利用尸体拭净兵刃上的血迹,谈笑自若。 “喂,怎么找?从何处着手?”剑客收剑入鞘,向刀客问。 “先察看踪迹再说。”刀客说。 “得看你的罗。” “只有如此了。喂!笔客,你是觅迹的专家,还不帮忙我?” “呵呵!我不急。”笔客轻轻松松地说:“急什么呢?反正又不是我神笔秀士的儿子。” *** 千山万峦中的河流,有不夕小溪流从各处山谷前来汇合,流入一些峡谷,河床也因之逐渐宽阔。 最后,便会形成一条大河流。 这里的山峡逐渐开阔,中间已形成河流,河面已有八九丈宽阔,水色碧绿。 但相当急湍,陡落的地方飞珠溅玉,甚至形成瀑布或深潭,绕着山峡盘折泻落,两岸陡峭根本不可能攀越行走。 张家全降下河谷的地力,是一处左岸有溪流泻落淮合的河湾,山势略为平坦,两岸森林密布,不见天日。 “诸位,在附近找枯木做木筏。”张家全在河边匆匆发令:“应老前辈带了弓箭,请退到后面卅步处那株参天古木,登树监视来路。现在,咱们必须赶快动手,争取最快的时效。 枯木并不难找,一刀三剑齐施,没有兵刃的人找木困扎,一阵好忙。 摩云手徐元是旱天雷的同伴,他的刑伤正在逐渐康复,但举动仍有不便。 他与商定合作,负责将送来的枯木用绳困牢成筏,工作比较轻松。 那些倒木由于秋尽冬来,而且久未下雨,搬动起来并不太重。 按张家全的计画,要困制三只木筏。木筏不必太大,能乘载三四个人便好,大了反而不安全。 第一张筏,预定由商定、徐元与翻天鹞子包正乘坐,最先出发。 摩云手徐元是个精明的老江湖,对困扎木筏颇有经验,无形中成了司令人。 “横木一定要坚韧的树枝,不能用枯木。”摩云手徐元向商定说,商定正打算用一根碗粗的枯木困扎:“我去向祝前辈借剑来用。” 刚走了三步,无意中扭头回顾,突然发现商定正用双手,绷断了一根半寸粗的山树。 商定是背向着他,没留意他走了几步就回头观看。 他心中一动,急急转头向在不远处整修一根倒木的飞虹剑客走去。 要双手绷断一根半寸粗的山树,需要二百斤以上的劲道。 而目前的六个受刑伤势都不算轻的人来说,即使用上三分劲,也会触及伤处而痛得脸色发青。 也许,这个叫商定的人,伤势已经控制住了;也许有超人的内功绝学,恢复得比任何人都快。 心中犯疑,便暗中留了神。 “祝前辈,借剑一用。”他到了飞虹剑客身侧:“用来砍固定木料的横栏,需用韧木。” “要几根?我来。”飞虹剑客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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