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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一五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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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贼人毫无及防,刀卡入咽喉,想叫已不可能,摇晃。着向下倒。 文昌如饿鹰往下扑,接住两贼在他们的心口加上一端,拔出飞刀掩在暗处,将尸体塞入墙根草丛中,按两贼所走的方向,沉着地到了黄庭宫的护墙通道出口外向黑留神搜视,小心翼翼无声无息。 护墙之内,是半亩大的青石坪两端,是通往两侧其他巨石的走道,道两侧槐树成荫,两侧有如茵绿草。石坪里侧,是黄庭宫的庭门,三级石阶,巨大的三座大门象虎口,侧门紧闭,大门内的照壁了云寿浮雕,供着中间的两个漆金大字:“黄庭”。 广宅之中鬼影俱无,只有两侧挂着两盏暗红色的灯笼,谁也弄不清里面有些啥玩意,阴森森地鬼气冲天。 左方蹄声轻响,有三匹健马缓缓而来。 “先毁他们的黄庭宫,再杀了这三名骑士,我便可以走了。”他想。 他捷逾电闪经过石坪,人如雄鹰飞上了两丈高的门楼。 “喀勒”两声门楼两端的兽物突然扭转,口中射出两逢镖雨,交叉飞射脊项的所有空间。 文昌是暗器大行家,岂会上当?随到脚下一沉,便知不妙,再提气轻身,足一点又凌空再起,抓住了伸出的阳台,右脚已勾住了石栏杆,抽出两手取下腰中一只大包。用火摺子点燃火绳。火绳是一种纤维松而韧的藤所造,浸在水中独去杂质晒干,然后揉以叶硝熬炼,干了之后便可应用,着火便缓缓燃烧,热度甚高,是原始的导火引。火绳引燃,他放出幻电剑信手急挥,阳台旁的铁拄窗棚应剑而折。 各处警声大鸣,整座九宫堡黑影纷现。 他将火星飞爆的大包全力抛入窗中,象一头大雁跑然下降,落下台阶,向文昌加快赶来的三匹健马迎去。 三匹健马上的骑土全是黑衣,狂野地冲向石坪。 文昌躲在坪外的一株槐树上,心说:杀后面的两个,擒前面一个。 “轰”一声大震,黄庭宫的二楼木石纷飞,文昌扔出的大包中,正是从河南府定购的爆竹火药,减少了炭粉,加多了硝石和硫磺,爆炸力极强。任何堡楼,决不可能将所有的家俱装饰全用石头代替,火药包爆炸,火星飞溅,硝石的爆力,将磺火送向每一角落,震倒了家俱,烈火飞腾。 同一瞬间,三匹健马的第一匹已到树下,被爆炸声所惊,全都抬头上望。 两枝银羽三棱箭脱手飞出,射入后面两名骑士的胸膛。 文昌也在箭出手的后一刹那,人如怒鹰下扑,扑向第一匹马上的骑士。 马上的骑士及不提防,相距不足一丈高下扑势太凶猛,等发现了人影,已经来不及了。 “哎哟!”马上的骑士惊叫,是女人的尖脆声音。同时马鞭疾挥,左手丢掉缰绳,一掌拍出,响起一声轻雷,这姐儿的掌力可怕极了,居然在仓淬之间,拍出已有五成火候的霹雷神掌。 接触太快,已没有任何时间思索。文昌本想扣住对方的咽喉,但女人的声音也令他一震,护身的无极气功略一波动而已。马鞭打过了头,落了空。 “啊……”后面两名骑土惨叫,同声中箭堕马。 三匹无主之马冲上石坪,清亮而骤急的蹄声震耳。 文昌两手皆中,夹起俘虏飞上堡墙。 两侧三十文外墙顶的营卫纷向这儿赶,有四个之多。不杀了这四个人,下去困难。 他不走了,站在墙上报剑出鞘。 齐下的女人肩井被制,浑身发软,但仍可出声,突然尖叫道:“捉奸细,我是三姑娘。” 她不叫道好,叫出之时反而令奔到的四个人吃了一惊,以为文昌是三姑娘哩。 文昌一剑柄击中姑娘的肩后,把她击昏,碧芒疾闪,先冲上右手两人,剑出“分花拂柳”。 两警卫还没有看清人影,只看到碧芒闪动,齐发狂叫,丢掉兵刃向侧冲,冲近两侧女墙口和路口,向前一倾,翻下墙去了。 “杀!”文昌虎吼转身,反扑后面的两名警卫。 “铮铮”两声暴响,两把单刀被震飞五丈外。文昌乘势突入送剑,收剑经向煤口,一手两脚抓住绳索向下滑。 绳索只有三十丈,距地面尚差三丈,他飞跃而下,夹着一个人轻似鸿毛。 黄庭宫中大火冲霄,火势冲上三楼,三楼的金碧辉煌建筑华丽得炫目,但经不起火。秋天山上缺水,三楼又太高了,想救谈何容易?贼人眼睁睁看着冲天大火,看着黄庭宫化为灰烬,只有一二楼的石壁存留。 文昌夹着人向东走,奔出八里地,没见到半个人影,他感到十分失望。 原来山区的十二路搜山队,被药愚弄得怒火冲天,乱奔乱窜,几乎反而伤了自己的人,章法大乱,不仅各处都留下药沫,连无尽谷主的住处也成了可疑处所。最后,大火在禁区外围升起,黑旗令主大怒之下,率领随所有的人,追出外围去,已被黑魅谷真的疑阵诱出禁区了!禁区自然找不到人了。 文昌一咬牙,心说:“不闹便罢,闹便闹个痛快。” 他解下姑娘的腰带将人困在背上,向无尽谷主的设帐处行去。半月来,他已摸清禁区中的每一个角落,虽则大雾弥漫漫,他仍然认识方向。 九宫堡中,响起了惊天动地的金锣声。沉凝震耳的声浪远传数十里,撤回的信号发出了。 无尽谷主帐幕,被几批恶贼扰得昏头转向,第一批搜来的人走了,第二批又被猎犬引来,留手的十余名高手,感到无比的厌烦,久而久之,他们的警觉心自然松驰了。加以九宫堡已响起结束搜山的信号,可能已捉到亡命客啦! 一位在湘广名头响亮的名武师,叫摩云手射天星,正把卫住帐幕西南角,突然右方银草中有物落地声,扭头一看,一无所见,身躯亦动。 他贴树而立,还没将头扭正,从左面伸来一文大手,锁夹住他的喉部,无可抗拒的压力,将他贴树锁实,逐渐收紧。他想叫,叫不出声,用双手死命去抓肩上的手臂;只用了片刻钟,便不再挣扎,张大着死鱼眼,舌头伸出口腔,气息渐绝。一个老江湖,竟然被投石问路的下乘的手法所愚,送掉了老命。 来人是文昌,轻而易举地解决了摩云手,立即抢入帐幕,帐中没有人,他点起一把无情火,再向另一座帐中行去。 真巧,帐中突然走出一个睡眼惺松的人,看到一个奇壮的黑影扑到,睡意全变成风吹走了,大吼道:“甚么人?啊……” 碧芒一闪,他感到胸腹之间一凉,浑身一麻,略一动奇痛撒骨,付身掩住伤口,惨叫着向灰影撞去。 文昌飞起一脚,将人踢飞,枪入了帐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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