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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二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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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柳仙姑,让我说完,”池豪气飞扬,虎目生光:“我再郑重说一遍。我不认识你们任何人,事先也没听说过你们任何一力·高手名宿的名号,完全不知道你们的恩怨是非。三位大美人向我下毒手,五通神”一再小看我,为了保持我名号的尊严,我必须让他们尊重我。 仙姑如果不欢迎我,不需厂逐客令,只需一句话,我走人。如果…… “如果什么?” “如果仙姑也想试试我的能耐,请记住。” “记住什么?” “你想得到什么,就必须付出什么。你想获得我的尊敬,你必须也尊敬我。像这三个大美人,出其不意下毒手,那就必须承担后果。我是一个相当讲理的人,话已经讲明,现在,看你的了。” 要想扬名立万出入头地,处处忍让绝难有成。名利是人人皆欲获得的目标,必须努力去争取”忍让畏缩,绝难如愿,名利绝不会从天上掉下来,更不可能恰好掉在懦弱者的头上。 当然,如果没有争取的本钱,就不可奢言争取,那会送命的。 “你知道你身在何处吗?”金笛飞仙沉声问。 “你这里不是梅坞吗?”他故意歪曲对方的意思.“你知道你要面对些什么后果吗?” 他脸色一沉,虎目彪圆。这位飞仙已经对他展开行动了,美丽的面庞渐渐变型,肌肉在扭曲变化,本来美好的樱桃小口,慢慢长出可怕的尖利撩牙: 四周的人开始后退,连五通神也张口结舌,惊骇的神情明显,可知定然已看到骇人的景象。 你能计算出所付出的代价有多大吗?”他一字一吐,声如沉雷。 金笛飞仙那变得扭曲狰狞的脸孔,变化随他的每一个字,停顿了一下,最后继续在变。 “你只有这么一点点道行,他也继续说,声音放轻了,但每一字却直钻耳膜:“我倒要看看。给你尽量施展的机会,看你能变出什么来,这种小幻术不登大雅之堂,变些像样的出来看好不好?变!” 阴风乍起,烛火摇摇。 金笛飞仙不但脸部的变化已经定型,而且身躯一晃一闪之下,也完全变了,消失了人的型态。头部变成豹头,身躯也是豹体,真像一头豹,一头人立而起的金钱大豹。手已变成锐利可怕的豹爪,爪伸出了。衣裙变成了翅膀,展翅欲飞。 错,住在宾馆的客房中,睡不安枕,愈想愈胆寒,如果霍然也放不过他……他想起肚腹那几乎内腑离位的一拳,“似乎觉得胃又抽搐成一团了。 他睡得十分警觉,任何风吹草动,也会把他惊得几乎跳起来,抱放在身侧伴睡的剑,连真正睡着了,也紧抓在手中不放。 金笛飞仙不理会宾馆的宾客,而且不许宾客外出走动,连宾馆的侍女也撤走了,宾客必须自求多福。因此六位男女贵宾,包括人质玉面天罡的女儿林涵英,事实上有如囚犯,不敢一走了之。 所有主客双方的人,皆心中有数,霍然是不会一走了之的。因为霍然所说的那些话,充满了以牙还牙的威胁,主人既然已经出手攻击,就得负起攻击的责任。 男女贵宾的客房是分开的,分住东西两厢。三个老魔所住的东厢客房,也并不在一起排列,每间客房的格局都不同,相锗参差皆有小院小隔开,占地甚广,夜间没有人警卫,显得幽静冷寂有如死域。 五通神他并没练成神通,绰号仅表示他为人邪淫而已。江南人敬五通邪神,与北方人敬狐仙一样普遍;’都是妖邪,与西南人信鬼巫,形成敬拜三大妖神主流。 “他睡得很不安稳,倦极时一闭眼,要不是梦见霍然盯着他邪笑,就是出现金苗飞仙幻现的妖异飞魔形象,就会猛然惊醒冷汗彻体,死抓住剑要跳起来。 他不能不熄灯,因为梅坞的人用烛,不用菜油灯,烛无法控制光度,也不能长夜漫漫点烛入睡.紧张过度,哪能真正安睡?一阵强烈的倦意袭来,他膝朦胧陇进入睡乡。 朦胧中,他看到了光芒,看到一个人形物,从光芒中幻现。其小如钱,然后徐徐放大,似乎从遥远的天际,冉冉地飞降,愈来愈近,愈放愈大。 终于可以看清了,是一脸不怀好意盯着他笑的太爷霍然。 一看清相貌,第一个感觉就是肚子疼痛。 ‘不关我……我的事……”他狂叫,猛然惊醒本能地要跳下床。 真的吓醒了,梦中所见的光芒,是房中圆桌上的双柱明烛,所放射的火焰。“老天爷!太爷霍然就侧坐在他的床口,一手压住他的肚腹,一手控制住他的咽喉。 他以为自己曾经狂叫,其实是在梦中所发的叫声卜事实上声音并不曾从口中发出。有许多人从恶梦中惊布大叫而醒,会发出真实的声音。 这次他事实上没发出声音,咽喉被真实的大手控制住了,手是真实的,温暖、强劲、有力。 乖,听话,睡好。”太爷霍然安抚性的柔和语音,安抚不了他发僵的身躯,冷汗彻体,手脚呈现反射性的抽搐痉孪。 南夭狮子与梅坞主人金笛飞仙,到底结了些什么仇恨,告诉我,好吗?”霍然笑吟吟的面孔,由于烛光从侧面射来,脸部形成一半阴暗面,在他眼中一点也不可爱,像魔鬼的脸。 笑吟吟的面孔应该是可爱的,霍然英俊挺拔,笑起来绝不难看,在他眼中却可怕极了。 他想蹦起,想反抗,但力不从心,浑身发僵使不出力道,霍然的一双手,已经完全把他控制住了,他一动,压制的力道就加重。 “我对合作的人十分公平。”霍然像是给他保证:“不会伤害诚意合作的人。要不……” 要不,那就会有伤害的事发生,不需点明,讲道义的江湖朋友,通常遵守这种不成文的规矩。至于邪魔外道,遵守的人就没有几个了。 他宁可相信霍然是遵守道义的人,虽然他对这种道义嗤之以鼻。 “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呀!” 他尽量压下心中的恐惧,定下心神回答:“早年他们曾经有过冲突,道不同不相为谋,在打打杀杀中,感情畸型发展,很难清晰化分是情是仇。后来金笛飞仙做了女道士,是那种修符录的道姑而非修真,他们的事,双方的同道皆知之甚祥。 这次南天狮子带了妻小途经无锡,被金笛飞仙师从发现,设计把南天狮子的女儿掳来,要把南天狮子一家打下地狱。双方的同道,自然而然地攘臂而起。 这种事平常得芍已反正江湖朋友都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劣根性,没事也找事起哄。你年轻刚出道,怎么也跟着起哄.“你呢?” “我?我与金笛飞仙早年就有交情,乘机约了一些同道,给侠义道人士一些锅灰涂涂脸,也出口怨气,侠与魔本来就是死对头,见面就有三分仇。我与南天狮子没有个人恩怨,双方的仇视原因简单明了,在观念上,双方就是天生的对头,没有理由好讲。” “去你的!你f在推波助澜胡搞。”霍然大摇其头:“夭涯三凤要到南京发财,邀你参加吗?” “邀了”“决定了”“还没有具体的决定,还得多邀一些人,人少成不了事,弄不好会丢命。” “要想发财,当然得冒丢命的风险;为名为利,愿意用命争取的人多得很呢!要想发什么财?” “到南京抢或盗取皇帝的珍宝。” 五通神坦然招供:“抄没江西叛王的宝藏,据说价值连城。 天涯三凤已经查出,宝兹阁下堆放在南京中山王府”很可能放在东花园而不在紫禁城。 那个皇帝经常在东花园划船钓鱼。中山王府的东花园,其中包含了秦淮内河一段河面,已经禁航半年以上了,从秦淮河接近并非难事。 金笛飞仙的门人凌波燕,水性之佳号称天下第一,有她参加成事有望,三凤是专程来请凌波燕的。” “原来如此。霍然大感兴奋,我去找天涯三凤谈谈,有意思。” “有什么意思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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