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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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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再拍那玩意了。”荀文祥忍不住发话:“你的迷魂魔音很够火候,可借你碰上道行比你深的我,告诉你,我是学道的。” “见了鬼啦!”唱道情的停止拍击渔鼓:“你阁下真人不露像,岂有此理,你怎不穿道农?” “我学的道不是天师道。”他挥手:“你去另找传人吧,但我劝你不要用诱拐胁迫的手段来达目的,不然你会自食其果。” “依你。我姓汤,名青。” “呵呵!你干脆就叫清扬好了,表示你肚子里一无所有、”荀文祥与对方开起玩笑了:“你来到敝地,不是来卖唱的吧?唱道情该在黄昏时分到人多的村集找主顾,这一带会是些一姓庄,不欢迎浪人进入。” 这时,他们已接近祥云庄。 庄在路有约百步,一条车道笔直地涌向在门,路口竖起一座木牌坊,匾额刻了三个漆金大字:祥云庄。 他们跟路口的牌坊不足五十步,路两侧槐树成行。 “倒了嗓,还卖什么唱?”汤青苦笑:“小兄弟,你贵姓大名呀?” “荀文祥。”他简要的答,向祥云在一指:“你是为祥云庄而来?” “有这个意思。” “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。”他好意地说:“邓庄主邓国安大爷,曾经是开封威远镖局的首席镖师。也是义勇门武馆的二馆主,在少林俗门人中,是很了不起而且声誉极隆的白道名宿,他手中那把九环刀,绝非你这瘦小的鸡脖子能经受得起的。” “你想到哪儿去了?” “你想到哪儿去了?” “你不是打祥云庄的主意?” “胡说八道。”“那你……” “我只是想向邓庄主打听一些消息。可是他在中的人拳头大胳膊粗,态度傲慢无礼,不许在下拜会,拒绝接受拜贴,说是庄主已到开封去了。苟老弟,邓大爷神刀邓国安,是否真的到开封去了?” “我从来不理会旁人的事,更不知道邓大爷到何处去了,你找错人啦!” “这……” “你还是走吧,庄门那位看守已经注意你啦!” 苟文祥说完,转身继续他的行程。 汤青随后跟上,仍在呼叨:“邓家的大少爷邓忠,曾经夺得许州龙虎擂的冠军,予会群雄恭送他入云龙绰号,轻功之佳武林罕见,他目前是否在家?” “你也不必枉费心机,真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 我自己的事已经够忙,哪管他人的闲帐!” “你是有意不说。” “废话!祥云庄的事与我无关,邓大爷对我可说毫无好感,我又何必替他隐瞒什么?况且邓家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虽则邓大爷为人并不怎么大仁大义。” “你一定知道,所以……” 荀文祥身形突然向前滑文外,头也不回笑道:“所以你想抓我道问,少陪。” 汤青的确是想擒他逼问。 不仅是想,而是已付诸行动,出其不意伸手,食中二指闪电似的点向他的身体要害,认穴奇准。 但他像是背后长了眼,指尖距体不足一寸,他已突然前沿,点穴术落空,危机间不容发。“咦!” 汤青讶然叫,伸出的手僵住了。 他已展开脚程,连奔带跑去了。 “我浪迹天涯不信邪,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辈能跑得掉?哼!”场青咬牙说,起步急追。 他脚下如行云流水,不徐不疾遥遥领先,口中在小吟:“我是清都山水郎,天教懒慢疏狂。曾批给露支敕,累奏留云借月……” 转过一处林角,歌声袅袅,他的身影已经不见了。 天涯浪客骇然止步,张口结舌,咦了一声说:“好家伙!这双老眼已不中用。好,把信息传出,查他的底该无困难。” 前面鬼影俱无,天涯浪客扭头回望,目光落在庄中高耸的瑞云楼上,眼中冷电再现,阴森森地冷哼一声,向右岔入另一条小径。 荀文祥已料定天涯浪客不会追来,绕过林脚便不奔跑,洒开大步向前走,神态悠闲若无其事。 久久,他似乎想起什么事,喃喃自语:“唔!不知那位守在门的人,是否看到我奔跑了?大概没看到,不然以后我可能会有麻烦。” 附近的乡中近邻亲友,皆认为他是个没出息的书香门第败家子,有福不知享,却去替卖药的老道做守炉童子。 一表人才,却无生劳碌命,如果让人知道他身怀绝技,尤其是不小心让邓家的人知道,真可能有麻烦。 今天他一时兴起,有意摆脱天涯浪客的纠缠,无意中露了一手轻功脚力,说明他童心仍在,修养有限,道行不够。 他真要是一个平凡的人,日后也许不会有那么多烦恼。 祥云庄距仙翁山仅有两三里地,其间有一道长坡,坡上长着一片嫩绿的树林,小径从坡上向北岔出,通向山西麓的登山小径。 而从县城来游仙翁山的人,则走山东面的另一条小路,春丹并游葛仙宫,其实游山的人并不多。 刚接近岔路口,路旁的树林中踱出一个青袍飘飘的书生,年轻、英俊、魁伟,面如冠玉,剑眉人鬓,一双使目明亮有如午夜朗星。腰悬一把古色斑斓的长到,手中有一把没张开的玉骨折扇。 他一征,暗中喝了一声彩:好俊的年轻书生。 但他也感到奇怪:这书生躲在林子里干什么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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