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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五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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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宫主把他两人的刀剑和百宝囊,包在一起放在船舱内。桂星寒脱身时,把刀剑顺便带走了。 一声怒吼,大少主率先飞跃登屋。 一声长笑,桂星寒与飞天夜叉一闪即逝。 “大少主,不要理会他们了,”方世杰苦笑:“对付太原鬼面神,咱们已力不从心。再有这两个祸害在内部捣蛋,咱们真的要死定了。” “这混蛋故意吓唬我们。”大少主跳下,盯着一座院门恨声说:“你们听说过,真有开门揖盗的人吗?那些悍贼之所以丢下房屋不管,决不可能是故意引人进入,以便加以堵死在内。” “这该死的刀客,不会吓唬我们。”三宫主反而替桂星寒辩护:“他也是身在危境中的人,我们死了,对他毫无好处,用不着吓我们。我们搜过几栋大宅,里面的确令人起疑。” “起甚么疑?” “里面根本没有女眷的居室,家具不多。找了五家,才找到一些食物。把门窗堵死,出来可就难了。唔!我去找他。” “找谁?” “天斩邪刀。”三宫主肯定地说:“他也是同一条破船上的人,命运是相同的。” “对,决死突围,他的天斩邪刀,是唯一决荡的武器。”方世杰附和着说: “在万松山,我们锦衣卫七八十名悍将勇士,就是一把刀击溃了的,一群悍寇毛贼何足道哉?大少主,他是咱们唯一的希望。” 三宫主向冷面魔女打手势地示意,匆勿向街尾走。 桂星寒与飞天夜叉,跨坐在街尾的大宅屋顶上,中间摆着一篮食物,点心烙饼都可以用手抓食,两人无忧无虑,一面进食一面谈笑自若。 三宫主跃登屋顶,笑吟吟走近。冷面魔女则远在脊角,不便接近。 “你最好别过来。”飞天夜叉黛眉一挑,凤目冷电森森:“你我的账,日后再和你算。” “我不怕你。”三宫主强仰怒火,笑容有点僵,媚目一转,落在桂星寒身上,莲步轻移,一步一步走近:“你和星寒只是朋友,而我却与他是同衾共枕,恩恩爱爱的仙侣,还轮不到你干预我和他的事呢!” “三宫主,呵呵!你说的话真的勇气可嘉,连脸都不红,可怜哪!”桂星寒怪笑,并不阻止她接近:“你敢说,我还不敢听呢!” “我是一个勇敢的江湖女霸,敢做敢当的女将军。我所做下的事,毫不介意蜚语流言。 “我用美色引诱你是事实,有甚么不敢说的?当然,你们男人挑得起放得下,但你不能否认你和我这场露水姻缘,是你心甘情愿做我裙下之臣的,你能否认吗?” “不要脸!”飞天夜叉怒叱,拔剑而起。 桂星寒呵呵一笑,拉住飞天夜叉。 “我当然否认,而且坚决否认,呵呵!”桂星寒的邪笑饱含调侃嘲弄:“这种床第间的私情,我不会亮大嗓门四处宣扬表示我艳福齐天。出于你的口中,那就会影响我的人格,所以,我得提醒以正视听。” “提醒我你不是我裙下之臣?”三宫主也笑,笑容又妖又媚。 “不错,唤醒你的白日梦。你把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甚至思念殷切勾起泛滥情欲的白日梦,当成真的了,实在可怜。你的妖术道行不差,熟悉离魂、灭神、炼魂等等大法,可是,你却控制不了你自己的神魂。” “胡说八道,甚么意思?” “你记得我们相处了多久的时日,又同食共枕了多少风月良宵?” “反正有好些时日,有……” “是吗?你在淮西老店把我掳走,便直接疾趋江边藏舟处,登船立即发航动身,那时我已经人事不省了,记起来没有?” “是呀!我必须制住你带走,因为你坚决拒绝向本教效忠……” “而你却说相处了好些时日。” “本来就是呀!你曾经对我甜言蜜语,曾经信誓旦旦……唔!你话中之意……” “你真笨哪!烂女人。”桂星寒邪笑着摇头:“你的妖术修为不差,对控制对方的心神有颇深的造诣,用不着我点醒你,想想看吧!从你入店以迄离店,前后不过半个时辰,这半个时辰中,是你一生中的一段空白岁月,你只活在你所希望的美梦中。呵呵!你该知道南柯一梦的故事吧?” 三宫主楞住了,皱着眉头思索。 “南柯一梦那位仁兄,梦中做了一生富贵荣华的蚁王梦,醒来时黄梁还没熟呢!你梦中与我相处了一段时日,比起那人的一生岁月,还差得太远呢!”桂星寒继续说。 “胡说八道,你和我……和我……和我……”三宫主说不下去了,脸色突然苍白如纸。 “在你和我返店之前,我便知道尔是假的飞天夜叉了。” “不可能的,我的化装易容术……” “该死的!原来你会做不要脸的梦啊!”飞天夜叉跳起来,“啐!我还以为你真的……真的……去你的!你这做白日梦的妖妇!” 妖叱声中,挥剑猛扑而上。 三宫主向侧一闪,仓卒间拔剑自保。 冷面魔女一闪即至,剑上风雷骤发,截住了飞天夜叉,剑出狠招七星联珠,有效地阻止了飞天夜叉向三宫主追袭,是一个极为尽职的护法保镖。 飞天夜叉的武功拳剑,根基相当深厚,比起弥勒教的超拔高手,差的只是对妖术一窍不通而已。 自从追随桂星寒之后,她的辟邪心法日趋精纯,一般妖术障眼法,她已经有了可观的免疫力,挥剑更是信心十足。 封了三剑,便瓦解了冷面魔女的狠招七星联珠,立即反击回敬,一口气把冷面魔女迫近檐口。 桂星寒跨坐在屋脊上,一点也不替飞天夜叉担心。 “喂!女人。”他向僵在一旁的三宫主邪笑着打招呼:“你在丹阳别业,一定也做了不少春情漾溢的绮梦,说来听听好不好?你不会害羞不便启齿吧?你这种女人,是甚么都不在乎的,是吗?” “咦!你怎知道丹阳别业的事?”三宫主又是一怔,意似不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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