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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〇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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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 “也没有别的指示?” “是的。” “那个吕不韦和古琴呢?” 柳如眉苦笑道:“他们两个,也奉命前往拜寿。” 邵友梅沉思着接道:“好,你可以回去了,咱们还是照我昨天所说的联络方法,保持联络……” 但柳如眉却截口连连摇首道:“不!邵前辈,我不准备再回去了。” 邵友梅不由一愣道:“为什么?” 柳如眉哭丧着脸道:“那个吕不韦可……可不是东西……” 古若梅俏脸一变地,截口问道:“孩子,你没吃亏吗?” “阿姨,还好。”柳如眉“俊”脸一红道:“幸亏古琴及时闯来,将那厮骂走了……” 这两位,虽然是初见,但一个叫“孩子”,一个叫“阿姨”,叫得那么亲切而自然,充分显示出她们那豪侠胸怀与纯真无邪的热情。 邵友梅却神色一整道:“孩子,为了大局,也为了解救志强那孩子,你必须多多忍耐,记着,尽量避免与吕不韦接近,最好不要离开令尊身旁……” 柳如眉不由截口苦笑道:“邵叔叔,家父可巴不得我自动向那厮献殷勤哩……” 一声“孩子”,立即换来一声“邵叔叔”,柳如眉这小妮子,可真不简单! 邵友梅正容接道:“不论如何,在往‘白骨魔宫’拜寿的这一段时间中,你必须在令尊身边,至于防范吕不韦那小畜牲的无礼,待会儿我传你三招防身手法,尽管那厮的功力高过你多多,但在他色迷心窍,骤不及防的情况之下,凭这三招,你可以安然脱身,必要时,也不妨宰了他!” 柳如眉不由脸呈喜色道:“好,好,邵叔叔您真好……” 这时,古若梅却向邵友梅注目问道:“友梅,你打算前往‘白骨魔宫,?” 邵友梅点点头道:“是的,也许此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” 这时,周幼梅正与柳如眉二人在“叽叽喳喳”地交谈着,闻言之后,不由插口问道:“师公,您不去救林志强了?” 邵友梅苦笑道:“丫头,总得找到一点线索,才能着手去救呀!” 周幼梅道:“那么,我也陪您去‘白骨魔宫’。” “不可以,”邵友梅正容接道:“你有更重要的任务。” 接着,目光环扫在座群侠,最后凝注古若梅说道:“若梅,目前在座诸位,都是侠义道中仅有的精英,我想,乘我去‘白骨魔宫’这一段时间,请你协同八师弟,对他们分别加以指点,你们二位,也可将‘翡翠船’上未曾学过的武功加以研练。” “对!”周幼梅又含笑插口道:“师公,我去将家父和金大侠他们也找来。” 邵友梅点点头道:“如果找起来方便的话,当然可以。” 话锋微微一顿,才声容俱庄地接道:“幼梅,我要特别提醒你,如果万一林志强没法抢救回来,而被他们引入魔道的话,将来收拾这一局残棋的千斤重担,就完全落在你肩上了!” 周幼梅不由一怔道:“我?师公,我行吗?” 邵友梅接道:“不行也得勉为其难,你要知道,你师父、八师叔和我,纵然加紧苦练,短时期内,也难有多大进境,其余诸位,等于是半路出家的和尚,纵有进境,也不会太多,而你却占了年轻的便宜,只要肯上进,短期内,必然会令人刮目相看,所以,我要你师父留下来,主要目的还是为了造就你……” 这一段话,说得周幼梅悚然动容,“俏”立她身边的柳如眉,却不自禁地掠过一丝不胜向往的神色。 古若梅入目之下,一把将她拉人身边,显得非常亲切地笑道:“孩子,你别羡慕别人,你的资质禀赋,并不比幼梅差,只等你由‘白骨魔宫’回来,我一样地收你做徒弟……” 不等古若梅说完,柳如眉已跪了下去,叩着头道:“弟子叩见师父、师公和八师叔……” 邵友梅呵呵一笑道:“丫头快起来,师公最不喜欢磕头虫……” 这当口,古若梅已单掌虚空一托,将柳如眉的“娇”躯托了起来。 这时,文素琼却若有所感地一叹道:“古姊姊,我想先跑一趟武昌。” 古若梅微微一怔道:“你是想去看看令侄?” “是的。”文素琼正容接道:“如果可能,我要他辞官回到江湖中来……” 邵友梅截口笑道:“对!文逸民也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,如此一来,咱们又可增加两个大有前途的年轻生力军。” 古若梅讶问道:“怎么是两个?” 邵友梅笑道:“还有他那位公主夫人啊!” 接着,神色一整道:“好,原则上,我们就如此决定,只是,你们人数不多,这存身之处,一时之间,可不容易找。” 古若梅接道:“不必另外去找,我决定回到荆州城郊的那一处茅舍中去。” 邵友梅笑了笑道:“好了,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,明天,我们又要暂时分手了,现在,诸位各自回房去休息吧。” 接着,目光移注柳如眉笑道:“丫头,我现在先传你本门心法,和三招防身武功……” 群侠们纷纷起身回房之间,李巧云却一拉文素琼的衣袖悄声说道:“琼姊,永年有话同你说。” 文素琼闻言黛眉一蹙,未置可否,当先向自己房中走去。 但李巧云却带着林永年向后院走去,一面以真气传音向文素琼说道:“琼姊,请跟我来吧。” 文素琼微一迟疑才尾随他们背后,向后院走去。 这独院的后院,并非花园,而是一片广达亩许的菜园,菜园尽头,却矗立着一株枝繁叶密的黄银树。 这三位,默默地走到黄银树下之后,李巧云才向文素琼神秘地一笑道:“琼姊,你们好好谈谈……” 文素琼连忙接道:“云妹你别走!” 李巧云娇笑道:“我一会儿就来……” 话声中,人已像一缕轻烟似地离去。 这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,沉默半晌之后,林永年才轻轻一叹道:“素琼,你好像有意在躲避着我。” “是吗!”文素琼幽幽地接道:“我倒没觉得。” 听话意;敢情他们劫后重逢以来,还不曾好好地交谈过。 林永年接道:“也许是我过于敏感,譬如今宵,当大伙儿决定暂时安顿下来时,而你却要独自离去。” 文素琼一挑黛眉道:“难道说,去看望我文家惟一的亲人,也不应该?” “当然应该。”林永年轻叹着接道:“可是,自我们劫后重逢以来,你除了听取我离家出走的原因之外,一直不曾同我说过一句话。” 文素琼漠然地反问道:“你以为我该说些什么呢?说我爱你,还是恨你?” 林永年深长地一叹道:“素琼,别对我这样冷漠,你的冷漠,使我受不了。” 文素琼哼了一声道:“你也不自我检讨一下,是谁毁了我一生幸福?是谁使我变成堕涸残花?我,强忍着满腹辛酸和痛苦,苟且偷生,为的只是想手刃那毁灭我文家的仇人而已,又怎有心情对你热得起来!” “一失足成千古恨,再回头是百年身。”林永年长叹一声道:“素琼,我委实太对不起你了,你骂我,恨我,都是应该的。我落得如今这结果,那是自作自受,不能怨天尤人,我不敢再耽搁你了,现在,我只求你答我一问:为何当我们重逢之前,你却在千方百计地找寻我?” 文素琼凄凉地一笑道:“我不过是想明白我当年被遗弃的原因而已。” “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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