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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五四


  另一方面又悬挂着林子内,他心目中的“玉金刚”司马玠.

  她先前一怒之下,觉得司马玠不应该与“白花蛇”“鬼混”。

  又因,从“白花蛇”的话里“一路你还不够吗?”好像他们鬼混并不止第一次,分明已经打得火热,难舍难分。

  所以,她扑到林子中,盛怒之下,便兴师问罪,喝骂起来。

  如今,事过境迁,她反而心中冷静不少。

  一面暗忖:司马玠不是那等轻薄之人,对于自己,他还要以“病金刚”焦健的身份,留诗,歌唱,来表示一番相爱之忱,毫无半点轻薄之意。

  适才的语音,绝不是司马玠.

  那声音嘶哑,沉浊,毫无司马玠的爽朗,清新,明快之感?

  诸葛兰又想……

  假若司马玠被点了穴道,男女之间的事,也就不会发生。

  若是司马玠没有被制,以他的功力,十个“白花蛇”也不难解决。

  以武功屈服司马玠,是绝不可能。

  那么,司马玠是不是被“白花蛇”以药物迷惑,才有丑事发生呢?

  这当然有此可能……

  想到这里,诸葛兰不由“卟吃!”笑了起来。

  因为,她又想到,如果司马玠真的中了“白花蛇”的邪,那么,“白花蛇”既然出了林子,司马玠也自然会出现,不会见到自己就溜之大吉。

 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

  在诸葛兰心中,真是充满了问号,想不出这个原因!

  她终于最后想到一个打开闷葫芦的方法。

  只有“白花蛇”才是知道这个谜底的人,问她,才能揭开这个谜。

  想到这里,一条心反而放了下来,手中的树枝一紧,专门找“白花蛇”柳倚人的破绽。

  一条树枝,招招不离她的穴道,处处专攻她的要害。

  逼得“白花蛇”鬼叫连天,在那树梢之下左跳右跃,滴溜溜乱转。

  以“粉黛金刚”诸葛兰的功力,要是专找某一个人的岔,可说是易如反掌。

  加上四个女魔之中,又以“白花蛇”的火候最差,功力最浅。

  因此,她连番遇险。

  然而“南岳三神”都是经验丰富的老魔头。

  她们三人也看出了诸葛兰专找“白花蛇”下手。

  虽然她们不知道诸葛兰的心思,但是攻坚攻弱,也是武家交手的方法之一,所以她们三人,也把注意力集中到营救“白花蛇”的上面。

  凡是诸葛兰出招攻击,三人一致奋力而为,以减少“白花蛇”的危殆情势。

  足足有五六十招。

  双方就在这一半斗力,一半斗智的局面之中,僵持下去。

  诸葛兰存心要把事弄清楚,已对这等缠斗不耐其烦。

  她的树枝陡然一震,灌满了真力击出,比之先前纯以招式取胜,何止凌厉十倍。

  因为,她既以真力相搏,招未到而力已至,丝丝的劲风,不离四女魔的周身大穴,咄咄逼人。

  如此一来,“南岳三神”与“白花蛇”顿感压力大增,而且绵绵亘亘,愈来愈强。

  十来招过去。

  四女全都喘息可闻,额头见汗。

  诸葛兰喜不自禁地道:“识相的收下家伙来!还可保全狗命!”

  她本来已发出罡风,将那女四逼在力道圈内,如今因开口说话,略一分神,手上也微微一顿。

  就在这一顿之间。

  “女天蓬”已瞧出了空隙,豹尾鞭猛的一扫,口中高叫道:“螺蛳谷!”

  三字出口,人也随之而起,一阵风似的向东射去。

  “白花蛇”柳倚人原本与师傅并肩作战,靠得最近,因此,几乎与“女天蓬”西门素娥同时起势。

  “赛悟空”与“母夜叉”也如离弦之箭,尾追向东。

  诸葛兰料不到四女突然遁去,微微一楞,四女已远在十丈之外。

  她怎肯放松,娇叱道:“留下命来!”

  喝声中,衔尾急迫,苦苦不舍。

  由于地形的熟悉,四个女魔的轻功虽然差了一筹,但却风驰电掣,快如奔雷。

  一连越过数十个山头。

  眼前,是一道深谷,遍地修竹。

  那深谷盘旋面前,并无明显的道路,只是在数不尽的竹中寻隙钻空。

  初时,还看得见四个女魔的影子。

  过有盏茶时分。

  连四女的影子也半点不见。

  诸葛兰觉得凭自己的轻身功夫,面对面的会把人追丢了,岂不是天大的笑话。

  因此,她提聚功力,沿着幽谷深处追去。

  追……

  穿过了一眼看不到边的竹林追去。

  怎奈那竹林仿佛走不尽,而且密密麻麻,有时可以拔过,有时连缝也没有,不得不绕着寻空钻隙而前。

  足有一个时辰。

  诸葛兰觉得自己怕不跑了三五十里地。

  又因是展功疾驰,人虽然没有疾乏,可是额头上微有了湿润的汗渍,不由停了一停,四下打量。

  正在此时忽然一声冷笑,仿佛就在前面不远。

  那冷笑,分明是“女天蓬”西门素娥的声音。

  诸葛兰怒不可遏,喝道:“无耻的贼婆!”

  喝声,人影,几乎是同时而发,向那冷笑之声扑去。

  “嘎”

  一声冷酷的叫喝,划空而起。

  分明看见“女天蓬”一掠而起,上弹丈余。

  然而,诸葛兰却扑了一个空。

  这时陡然身后五丈之处,又有人冷然地道:“朱楠,你这回可完了!”

  “白花蛇”,这是“白花蛇”柳倚人的声音。

  诸葛兰反身回弹,凌空发掌,怒喝道:“可恶!”

  蓬!噼噼啪啪。

  那五丈外的一片茅竹,足足被掌风震毁了五丈左右一大片。

  飞枝飘叶之中,那“白花蛇”柳倚人惊呼了一声,真像一条蛇,一连扭了几扭,转眼不见了。

  诸葛兰这个“火”可真大了。

  她不分青红皂白,认定“白花蛇”所去处追去。

  追……追……

  “咦!”

  诸葛兰不由楞住了。

  追了片刻,应该已远在五里之外,为何又到了先前发掌击毁的一片林子之中呢?

  断枝,残叶,新痕……

  分明是适才被自己发掌遥击“白花蛇”柳倚人所留下来的,为何……

  诸葛兰迷惘了,心想:是八阵图一类的阵式吗?

  想着她停下来,四下打量,四下寻找阵式的形式与安排。

  可是,竹林杂乱,山形自然,沟壑无奇,这些……

  不是工人布置的阵式!

  也不是天然野生经过改造的迷魂阵!

  “这是什么道理?难道……”

  诸葛兰正在沉思之际……

  忽然,约莫十余丈之外,“女天蓬”的喊声又起:“姓朱的,这够你受的了吧!没有本姑奶奶引你,这一辈子别想出来!”

  诸葛兰咬紧牙关,不理不睬。

  她屏息凝神,向那发话之处潜去,打算出其不意的一击。

  不料“女天蓬”西门素娥的声音,忽然的又变了方向,在左侧远处叫道:“白废心思了!小子!在姑奶奶前面,你这一套还差的远呢!”

  诸葛兰空有满腔怒火,一身功力,真应了一句俗语,水牛掉到土井里,有力无处去使用。

  她不由恨声狠气地道:“女天蓬!你是人是鬼露露面!”

  “女天蓬”的声音,忽然又转到右边去,叫道:“小子!你不要充硬汉子,赶快求饶吧!”

  诸葛兰道:“做梦!”

  “女天蓬”不知怎的,又到了诸葛兰身后不远处,大吼道:“不到黄河心不死吗?”

  诸葛兰也不由暗暗吃惊。

  因为,“女天蓬”西门素娥的功力虽说过得去,但是像这样眨眼之际,忽东,忽西,忽南,忽北,鬼影子似的前后左右,不知是怎样变幻的。

  “女天蓬”听不到诸葛兰的声音,又到侧面叫了起来!

  “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?小子!”

  诸葛兰没好气地道:“到了你耍无赖的地方是不是?”

  “女天蓬”的声音位置没有变,而诸葛兰并未扑身追去。

  因为,她知道,纵然追去,“女天蓬”也必然早一步躲开。

  除了白费力气外,徒增烦恼。

  所以,她索性坐在地上,大叫道:“我不会困住,你少得意!”

  “女天蓬”哈哈冷笑道:“进了螺蛳谷,三年走不出!小子!你听说过没有?”

  诸葛兰不由一怔,暗忖:假若螺狮谷真的如此,岂不糟了!

  心里虽然焦急,嘴里却不服输,怒叱一声道:“三天之内,我到你那‘鬼愁洞’来找你算算今天这笔帐!”

  “哈哈哈哈!”

  一阵狂笑之后,“女天蓬”又道:“不要做梦了!我看你样子长的还不坏,给你一条生路,但你要听话。”

  诸葛兰冷哼不答!

  “女天蓬”朗声高叫道:“你仔细想一想,想通了,不妨连发三声长啸,两短一长,我会来带你出去!”

  诸葛兰道:“要是不呢?”

  “女天蓬”咬牙道:“有两条路!”

  诸葛兰心中有一线希望,应道:“两条什么路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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