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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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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装丽人掩口媚笑道:“花姊姊,今宵,你算是遇上对手啦!” 花解语微微一笑道:“我本来是笨嘴拙舌的人,怎能和这位兄弟的伶牙俐齿相提并论。” 宫装丽人笑道;“花姊姊也太谦啦!” “贵妃请莫打岔。”花解语目光移注甄子虚,正容接问道:“兄弟,令义父也是武林中人吧?” 甄子虚笑了笑道:“是,也不是。” 花解语黛眉一蹙道:“兄弟,你的话怎么老是模棱两可。” 甄子虚道:“相爷不是要我说实话嘛!我这正是实话实说呀!” 花解语不由点首苦笑道:“好,算你有理,请道其详?” 甄子虚轻叹一声道:“他老人家本是落第秀才,以后又在一位风尘异人处,练过几年武功,但却是读书学剑两无成就……” 一顿话锋,才注目接问道:“相爷,够了吗?” 花解语“晤”了一声道:“够了,不过,这称呼方面,你还得改一改。” 甄子虚笑道:“我总不能叫你‘卿家’吧!” “不错。”花解语媚笑道:“但你可以叫我姊姊……” 宫装丽人也含笑接道:“我也是……” 甄子虚朗声笑道:“你们一个贵为贵妃,一个身居宰辅,我如果叫你们姊姊.岂非成了皇亲国戚吗!” 宫装丽人媚笑道:“这并不辱没你呀!兄弟,这种好事,多少人烧香拜佛还求不到哩!” 花解语注目问道:“兄弟,尊意如何?” 甄子虚反问道:“就是这样称呼方面的事吗?” “不错!” “待会再谈,可好?” “行。”花解语神色一整道:“兄弟,你同‘天风牧场’的朱天佑兄妹,是什么关系?” 甄子虚漫应道:“萍水相逢,道义之交而已,谈不上什么关系。” 花解语接问道:“缔交已有多久。” 甄子虚笑了笑道:“不算太短,大概有好几个时辰了吧!” 花解语问道:“真的?” “信不信由你。”甄子虚撇唇一晒道:“我想,你们心中都该有数。” 花解语讪然一笑道:“兄弟,令义父是否与你同来?” 甄子虚点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 “那么。”花解语注目接问道:“水大侠现在何处?为何抛下你一个人,呆在客栈中。” 甄子虚剑眉一蹙道:“相爷不觉得问得太多了一点?” 花解语歉笑道:“兄弟!你得多多包涵,因为我必须先了解这些。” 甄子虚冷然道:“可是,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。” 说话间,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哈欠,同时,脸上也现出一片倦容。 这情形,对于一个练武的人,尤其是像甄子虚这么一个年富力强的人,更是一种反常的现象。 “四绝妖姬”花解语,是武林中有数难缠女魔头之一,凭其丰富的江湖阅历,自然看得出来,甄子虚这种倦容,决非故意做作,因而入目之下,不由脸色微变地脱口讶问道:“兄弟,你是否有什么不舒服?” 甄子虚再度打了一个哈欠道:“没什么,我只是显困。” 花解语黛眉一蹙道: “好,咱们明天再谈,你先去歇息吧!” 扭头一声沉喝:“春桃.带甄少侠前往宾馆歇息。” “是!”站在她背后的宫女之一,恭应一声之后,目注甄子虚媚笑道:“少侠,请跟奴家来。” 甄子虚似乎是倦怠得连眼皮也睁不开来,漫应一声,步履踉跄地,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去。 宫装丽人目注甄子虚离去的背影,不由黛眉深蹙地自语道:“奇怪,那么精壮的年轻人,怎会一下子就变得弱不禁风了?” 接着,又向花解语注目道:“花姊姊,你看他像是故意装成的吗?” 花解语苦笑道:“故意装成?妹子,如果他故意做作能如此天衣无缝,那他的成就,就不在帝君之下了。” 宫装丽人笑道:“这种构想当然不能成立。” 花解语脸色肃穆地接道: “怕只怕,咱们今宵的一番心血,要白费了……” 宫装丽人张目讶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 花解语轻轻一叹道:“等帝君来再说吧。” 这是那神秘巨宅,也就是那称孤道寡的所谓“帝君”的秘密宫殿中。 在那富丽堂皇的大客厅内,烛影摇晃中,巨宅主人与朱天佑、朱君玉兄妹,分宾主而坐,各人面前,并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。 那巨宅主人,身材高大,满面红光,霜眉盈寸,白髯垂胸,身着一袭幽质宝蓝团花长袍,足登粉底皂靴,完全是一付富家翁的打扮。 至于朱天佑.则是脸色肃穆,朱君玉更是满脸忧容,双手咬弄着自己的衣角,不安之状,充溢眉宇。 蓝袍老人手拈须髯,目注朱天佑兄妹,慈祥地笑道:“贤侄兄妹,夤夜莅临,当不是偶然吧?” 朱天佑点点头道:“不错!” 微顿话锋,才目光深注地沉声接道:“今宵天风镇上,发生了前所未有的疑案。” 蓝袍老人身躯一震道:“贤侄,那是一宗怎样的疑案?” 朱天佑注目如故地道:“小侄新交的一位兄弟,被人神秘地劫走了。” “有这种事?”蓝袍老人张目讶问道:“对方是怎样的人?” 朱天佑道:“对方自称什么‘丞相’、和‘天’字第几号,‘地’字第几号,其余还没弄清楚。” 蓝袍老人霜眉一蹙道:“想不到这关外地区,还有能在贤侄兄妹手中,将人劫走,而弄不清来历的武林高人。” 朱天佑冷冷一笑道:“来历虽没弄清,但我已猜了个九成九……” 蓝袍老人连忙接道:“贤侄以为什么人呢?” 朱天佑注目沉声说道:“前辈试想:这‘天风镇’上,除了寒家和贵府之外,还能找出第三家来吗?” 蓝袍老人不由脸色一变道:“贤侄认为是老朽所为?” 朱天佑冷然接道:“请恕朱天佑斗胆假设。” “这个,我知道。” “既然知道,为何还认定是老朽所为?” 朱天佑道:“凭我的判断.于老的无敌武功,以及贵府的神秘气氛。” 蓝袍老人冷目接道:“贤侄,你可知拿贼拿赃这句话?” 朱天佑道:“知道,这也是我以礼拜访的原因。” 蓝袍老人微微一笑道:“以礼拜访,目的何在?” 朱天佑道:“请于老鼎助,共同解此疑团。” 蓝袍老人神色一整道:“令尊知道此事吗?” 朱天佑道:“家父早已不过问江湖中事。” 蓝袍老人截口笑道:“贤侄,我这个于前辈,也早已不问江湖中事了!” “可是,”朱天佑剑眉一轩道: “于前辈曾与家父订有协定,有协助‘天风牧场’解决重大疑难的义务。” 蓝袍老人点点头道:“不错!老朽承认有此协定,但今宵情况不同,自当别论!” 朱天佑注目问道:“于老此话怎讲?” 蓝袍老人道: “如果一开始,贤侄即以协定义务加诸老朽,当义不容辞,但事实上,贤侄是以老朽为疑犯身份,而加以要挟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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