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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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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,又注目冷笑道:“难道你千方百计地逼我出来,就是为了去看不相干的热闹?” 朱志宇皮笑肉不笑地接道:“那‘白发朱衣千幻叟’雷千里,不是跟你很要好吗?怎能说不相干?” 江世杰沉声答道:“错了!朱志宇,江世杰自从交上你这位朋友之后,对任何人我都敬鬼神而远之,别说雷大侠德高望重,不会对我江世杰折节下交,纵然雷大侠肯折节下交,我江世杰也不敢接受。” 朱志宇阴阴笑道:“是嘛!江老弟也未免过于偏激了吧。” 语声才落,陡然脸色一变道:“江老弟还带有帮手来?” 江世杰道:“不过是几个手下人而已。” 朱志宇冷笑道:“怪不得江老弟胆敢孤身涉险,原来还带有大批手下人。” 就当他说话的同时,天残门的三位八方巡检,“铁拐”李四,“独臂猿”袁子超,“独眼龙”龙大年等三人,已联抉飘降当场。 朱志宇脸色微变间, “铁拐”李四已接过他的话锋道:“朱大侠请莫误会,在下等三人,不过是奉命向江副门主送个口信,说完就走。” 说完,三人一齐向江世杰躬身施礼道:“参见副门主。” 接着,“铁拐”李四并以真气传音向江世杰说了几句。 江世杰闻言之后,脸色一变.向“铁拐”李四等人挥挥手道:“三位请退过一旁。” 朱志宇脸色已接连数变,一双精目也连连滚转,一直等江世杰说完之后,才淡淡地一笑道:“原来江老弟已荣任了天残门的副门主,真是可喜可贺!” 江世杰冷然接道: “一个残废人的头儿副手,算得了什么!” 朱志宇正容接道:“天残门虽然是一个残废人的组织,但在武林中,却是独树一帜,其声誉之隆,更不在其他各大门派之下.江老弟能够荣任……” “够了!”江世杰冷然截口道:“江某人有要事.必须立即离去,在离去之前,请答我一问。” 朱志宇笑道:“可以,但我也有一个疑问,请江老弟先行答复。” 江世杰道:“不该问的,最好是免开尊口。” “问题很平常。”朱志宇接道:“我想江老弟决不致有甚碍难。” 江世杰微微点首道:“好!在下恭聆。” 朱志宇正容接道:“江老弟,众所周知,天残门是一个残废人的组织,但老弟四肢完整,五官齐全,却怎会荣任天残门的副门主呢?” 江世杰钢牙一挫道:“问得好!不错!我江世杰到目前为止,还是四肢完整,五官齐全,但你朱志宇该知道,我的心,于二十年前,即已支离破碎,残缺不堪,心灵的残废,虽然是无形的,但却比有形的残废,更加痛苦万倍,所以我才有资格荣任本门的副门主。” 一顿话锋,注目接问道:“朱志宇,现在你明白了吗?” 朱志宇道:“老弟,你这是何苦来?” 江世杰冷笑道:“别猫哭老鼠,假慈悲了!现在,你答我所问!” 一顿话锋,精目中寒芒毕射.沉声接道:“朱志宇,巴惠如今何在?” 朱志宇苦笑道:“不瞒老弟说,目前我也正在找她。” “找她?”江世杰反问道:“你这是说,她已经离开你了?” 朱志宇点点头道:“不错。” 江世杰注目接问道:“不是你将她谋杀掉了?” 朱志宇苦笑道:“如果是我将她谋杀掉了,又何必再去找她。” 江世杰接道:“巴惠她是几时离开你的?” 朱志宇微一沉思道:“如今算来,已经五年了。” 江世杰双眉紧蹙间,朱志宇又轻叹一声道: “不瞒老弟说,在我见到你之前,正疑巴惠她之离开我,跟你有关哩!” 江世杰微一沉思,才冷冷一笑道:“好!咱们之间的这一笔陈账,留待以后再算,告辞!” 扭头一声沉喝:“咱们走!” 话声中,已当先长身而起,铁拐李四等三人也跟踪飞射,刹那间,消失于沉寂的夜色之中。 这时,那碧云寺中,于大钧与那可能是‘白发朱衣千幻叟’雷千里的搏斗,也寂然无声,可能早已分出胜负,各自离去了。 目注江世杰等四人消失的夜空,朱志宇双目中异彩速闪,连连冷笑。 靠近他身边的青衫文士问道: “场主,为何不杀那姓江的?” 朱志宇笑道:“咱们不打没把握的仗。” 青衫文士道:“场主为何长他人的志气。” 朱志宇截口笑道:“张彪,留着他还另有用处,懂吗?” 青衫文士似懂非懂地“哦”了一声,朱志宇又得章地笑道:“既然知道他在天残门,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.他逃不出我的掌心的。” 一顿话锋,挥了挥手道:“咱们也该走了。” 依然是北京城中,正阳门外的天桥,时间是第二天的黄昏。 在三三两两地涌向天桥的人潮中,一个脸如擦粉,唇若涂朱,年约十七八的白衫书生,却负手缓步.独个儿向静僻的天坛方向走去。 这白衫书生,算得上是一个罕见的美男子,风流俊俏,文质彬彬,但腰间却偏偏悬着一柄形式奇古的宝刀,看情形,可能是哪一位王公大臣府中的王孙公子,偶尔出来散心的吧! 在三教九流,形形色色的游人中,他算得上是鹤立鸡群,这就难怪他不得不剑眉徽蹙地,独个儿走向清静的天坛方向了。 可是,无独有偶的,白衫书生的背后约五丈处,还有一位面相清癯的中年道士,也是走向天坛方向。 白衫书生似乎已察觉那中年道士,可能是有意跟踪,有意无意之间,回头一瞧之后,冷笑一声,立即加快速度,疾奔而去。 那中年道士目注白衫书生疾奔而去的背影,淡淡地一笑之后,也消失于越来越多的人潮之中。 天坛,顾名思义,是皇帝祭天的场所,既为皇帝所御用,自然有兵勇把守,一般平民百姓,是不能随便接近的。 因此,当那白衫书生走近天坛的第一道阶梯前时,即被一个腰挎单刀的兵勇,礼貌地挡驾了。 那兵勇也许是因那白衫书生仪表不俗,可能来头不小,而不敢得罪,只是很礼貌地说道:“公子请住步,这是禁地。” 白衫书生剑眉扬了扬道:“随便逛逛嘛!有什么要紧。” 那兵勇苦笑道:“随便逛逛!公子说得多轻松!可是小的却只有这一颗脑袋呢!” 白衫书生笑问道:“真有那么严重?” 那兵勇道:“公子不信,不妨回府去问问。” 白衫书生含笑接道:“谁还耐烦回家去问,不能进去就算啦!” 星目一转,抬手向那兵勇的背后一指,同时并“咦”地一声道:“那是什么?” 那兵勇回头一瞧,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,不由浓眉一蹙道:“没什么。” 但他话说一半,却脸色大变地愣住了。 原来就当他扭头一瞧之间,白衫书生却已神秘地消失不见。 这情形,使得他刹时之间,变得脸色如土,双目中充满了凛骇神色地喃喃自语道:“才……才天黑……就活见鬼了。” 站在丈远外的另一个兵勇闻言之后,扬声问道: “宋得胜,你在说什么?” 宋得胜犹自打着哆嗦地答道:“王七,你看到方才那白衣书生了吗?” 王七愣了愣道:“我双眼不瞎,怎会看不到!” 宋得胜道:“那……也看到他离去?” 王七也脸色为之一变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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