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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一九


  通常有银子的人最怕死,他们甚至希望能够永远享受荣华富贵,永远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
  天底下只有那些穷困潦倒的人才不怕死,他们是笨蛋,他们是白痴,他们通常都为有银子的大老爷死。

  因为他们需要银子,可是他们又没有,他们只有两个肩膀扛个头。

  “人”是一种最自私自利的动物,笔者我老人家讲个亲眼所见的真实故事。

  一日秋高气爽,适合郊游踏青的好天气,有一对情侣在坪林某地共划着一条船。

  柔和的阳光轻洒在他两人的身上,微风徐徐吹来,将一股浓浓的泥土香传人他们的鼻息。

  他们似乎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恋人。

  男人道:“你真美!”

  女人道:“谢谢你,今天是我们认识之后第一次出来郊游,你感觉如何”

  男人道:“我感觉很好,只是有点遗憾。”

  女人道:“你遗憾什么?”

  男人道:“遗憾没有早些时候认识你。”

  女人道:“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
  男人道:“当然是真的,因为我发觉自己是如此深爱着你,—天没有见着你,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,在做些什么?”

  刹时有股强烈的被爱感狂袭着女人每一个细胞,每一个毛孔,每一条微血管。

  她想过去拥抱他、亲吻他、告诉他,自己是多么被他的爱所感动。

  她才略略抬起屁股,很不幸地小船翻覆。

  二人落水。

  正当他们载浮载沉的同时,我老人家正巧划在他们附近。

  这也是我常干的事。

  “我老人家时常独自一人到郊外走走,激发灵感。”

  这种见义勇为的事我岂能放过,当下拿掉老花眼镜,连衣服都没脱,纵身一跃落入水中,朝他们两人覆舟之处,奋力游去。

  隐隐约约中听到:女人的嘶声道:“快救我!”

  男人急声道:“我不会游泳”。

  女人狂吼道:“快想想办法,我……”

  话落及此,她已然说不出个屁。

  因为男人将女人的头按在水中,自个儿扬起头呼吸着。

  深信男人从小到大都没有感觉“氧”是对他如此重要。

  笔者我老人家奋不顾身游将过去,一手拉起一个,说道:“别激动,水很浅,你们都可以踩得到底。”

  原来当时水深大约只有四尺半,我老人家身高六尺,一手拉着一个当比撇条还轻松。

  真格的说,他们在船上的那段对话,我并没有听到,是那名女人告诉我的。

  事后女人请我喝了杯咖啡,在“梦咖啡”,记得她当时流着泪,喃喃道:“这怎么可能,他是这么爱我。”

  我老人家真的很渴望那个男人能够看到我所写下的这段话:“你是个懦夫,丢尽男人的脸,你根本不配做个男人,只适合当个畜牲。”

  我老人家钻研人类心理学已四十年有余,其实人类虽称万物之首,然而他们却是最险恶的一种动物。

  他们自私自利,他们利用那些无知愚民的血汗来壮大自己的声势。

  他们扛着正义的旗号,打击正义。

  他们高呼着“老兵打老贼”的口号,以一副慈善家的口吻,以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出现。

  就像男人把女人的头按在水中,自己呼吸一般。

  试想,今天的台湾若是没有这些老兵、老贼,能够到达到这种境界吗?

  绝不可能!

  若是没有这些老芋仔,铁定劳改的劳改,下放的下放,唱绿岛小夜曲的唱绿岛小夜曲,更严重的是……

  “草席包一包,丢到太平洋喂鲨鱼。”

  在此严重的恳求这些国败、社败,就让我老人家平平静静地过段好日子,若是有幸能够见到这些人渣,我老人家当跪在他们·向前,高呼三声“阿伯”,以示告饶之意。

  闲话休说。

  步出酒馆的宋一刀漫尤目的的走着,大约行了二刻之久,他突然站定身子,略想了一会儿,忽地见其身躯如满弓在弦的弩箭,朝许家宅院射去。

  夜深。

  人亦静。

  整个许家宅院恍如鬼域,没有一丝灯光也没有一点声响。

  细目望去,一辆巨大的马车停在宅院内的围墙边,宋一刀轻如灵狐的身形靠了过去。

  车上没有人。

  他淡淡的笑了笑,纵身一跃,已然进入后花园。

  才一踏人园中,就有股浓浓的青草香传人鼻息,他深吸了口气,忽地感觉有另外一股熟悉的香味接踵而来。

  他顺着那股香味的来源,不断地向前走去,经过二条南道,就有问独幢的雅房已人眼帘。

  房中传出一阵女子的呻吟声,他轻轻的靠了过去,用手指沾上口水将纸窗戳破一小孔,侧头观望着。

  赫然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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