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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十九


  他的喉头上下剧烈抖动不已。

  她嫣然一笑,道:“我好热!”

  他道:“我也好热!”

  她又道:“最好的散热法子便是脱去衣裳。”

  她主动的为他脱去衣裳。

  刹那间他二人赤裸裸的坦诚相见。

  压抑在心中十几年的欲火,禁不住董宛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游走之后。

  许正抓狂了。他像一头饥饿已久的狮子,狼吞虎咽的享受眼前的食物。

  他说的没错:“他不输给年轻小伙子。”

  房内——

  传来阵阵的莺燕啼声。

  说不出的诡异。

  似鬼哭,似狼嚎,或凄惨,或痛苦,或满足,或快乐,谁也无法解释。……

  即使是董宛一样。

  她本想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芋仔是她最容易对付的。但他不是。

  他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……“砰”的一声。莫神通突然踢开房门,扬手一抖,从他的指缝中射出几点寒芒。

  许正明知身后有股破空之声,来势汹涌,无奈在此生死关头,他脑里竟然一片空白。

  只见这几许绿芒很快地便消失在许正的背后。

  他转过身望着他。

  那张熟悉的脸孔,不再是自己教养十年的孩子。

  双目中更不像从前的他,见着自己之后那种恭谨,慎重种尊敬的神色。

  而是一种轻蔑、怨毒。

  他不能理解。

  为什么?

  苦心教养十年的孩子竟会对自己下毒手。

  一阵酸麻的感觉很快地从背后散开,他知道时间已短暂的不容许再考虑下去。

  于是他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
  “百毒透骨钉!”

  他凄凉的点点头,轻声道:“不错,不错!你很会挑时间,这份沉着令老夫折服!”

  莫神通冷冷道:“十年了,我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等过年轻,我不想再等下去了!”

  他又道:“为什么?这到底是为了什么?早巳说过。老人这一切将来都是你的!”

  莫神通截道:“哼!这些名利在本少爷眼中犹如粪土,除非……杀了你!”

  百毒透骨钉这玩意乃是百毒教的经典之作,至今世上尚无解药。

  他想了半天,自己从未与百毒教结下什么梁子?

  所以他问道:“苗疆毒婆婆是你什么人广

  莫神通摇摇头,道:“我不认识!”

  “不认识?”他不解的道:“不认识,你哪来的透骨钉?”莫神通定住身子,满脸诡谲的望着他。

  他默然半晌,才缓缓道:“沈媛媛是你什么人?”

  “我母亲。”

  赫然,一股触电的感觉狂袭着满脸讶异的许正,他张大嘴怔了一会儿,才讶然的道:“为什么要这么做?难道她害得找还不够惨吗?”

  莫神通恨声道:“这句话该由家母来问你才是。”

  许正眼中突现一道曙光,他沉吟的道:“你认为打赢了这场仗?”

  莫神通傲声的道:“就连我自己中了百毒透骨钉也解不得,何况是你!”

  许正无奈的笑了笑,突然拉起一根细小的绳子,那张床铺却

  奇迹般的翻转了一个面。

  二具赤裸裸的胴体就这样奇迹般的消失了。

  莫神通一个箭步的纵上床,无奈还是晚了一步,他急得巴不

  得一掌震碎这张床铺,可是这张精铜所铸的床,岂足区区肉掌所能击穿。

  他忙了半天,试过各种方法,才想起拉动床边的绳索或许有用。

  床柱边上共有三条绳索。

  他拉动最右的那一条并没有什么动静。

  当他拉动中间那条的同时,成百上千条的寒电从天而降,细雨点般的落下。

  好个莫神通,不仅武功一流,机智更是不可思议,他早就知道许正其人足智多谋。

  “凡是都要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,即使是留下后路也要让敌人捉摸不定。”

  他突然想起许正的这席话,所以他将身子整个趴了下去,贴着床,像道利箭的射了出来,

  他知道自己不趴下去,铁定回姥姥家。

  床上钉满密密麻麻的针,绿芒闪闪,该是淬过毒无疑。

  他小心冀翼的上了床边拉动起第三条绳索,整张床才又翻了一个面,在还未密拢的那一霎那,拿起床边的那把彩虹剑卡住。

  他又拿起桌上的油灯插了条绳索,将油灯缓垂了下去。

  漆黑的地道经过油灯一照,变得极为光亮。

  地道很宽畅,地上留着两条车轮的痕迹,许正与董宛是坐着马车逃走的。

  许正的后路绝对让敌人捉摸不定。

  莫神通即使是用膝盖去想也知道这个道理,他不想去追,也用不着追。

  因为他还有一着棋,这着棋很可能不需要动用,他就能打赢这场仗。

  “百毒透骨钉”至今尚无解药。

  除非许正能解透骨钉的毒性,否则这着棋根本不必下。

  他缓缓的走出房门。

  书房内——

  一张舒适而又宽大的椅子坐着莫神通。

  这张椅子是许正最心爱之物,很多事他都坐在椅上决定的。它代表权势。

  更代表地位。

  莫神通将脚跨在案头上,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悸动。

  十年了。

  他期待这一刻已整整十年,他做到了,做到了母亲交代给他的任务。

  “恭喜少爷,贺喜少爷,大仇已报!”

  说话的是刘湖。

  莫神通淡淡的望了他一眼,道:“刘护法,此地暂时归你管理,我要回家一趟拜见母亲。”

  在说话的同时,他眼眶中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。十年了!整整十年没见着母亲,“家”也不知道变得怎么样?

  刘湖躬下身子,恭谨道:“少爷放心的去,这儿属下定尽力的安顿好,不过……请少爷代属下问候主人一声。”

  “好。”话声一落,莫神通也刹时失去踪影。

  刘湖望了望那张椅子迟疑了一会儿,眼见四下无人,他也坐了上去过过干瘾。

  这张椅子到底又有什么好?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坐坐看!

  也不知道这张椅子原先的主人现在怎么样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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