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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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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难分真假敌 勇赴生死约 女人是祸水吗? 答对了的有奖,而且奖品非常珍贵,尤其是对武林人物而言,更是无比的珍贵。 这问题是由欲望香车的主人提出来的。 由表面上看来,这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问题,其所以特别引人注意的,倒是那欲望香车的主人。 它的出现江湖,还是最近一年以来的事。 那是一辆非常华丽,也非常宽敞的马车,其车厢之大,至少可容纳下十个人,由四匹骏马牵引着,车把式是一个身裁伟岸的斑发老者,而且是在北六省中大大有名的风云人物——千里独行侠周桐。 周桐是一个侠盗,由于他武功高强,性情怪僻,他自己从不服人,别人也不愿惹麻烦而跟他订交,因而不论黑白两道的江湖人物,都对他采取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,形成了他独来独往的奇行,也获得一个千里独行侠的绰号。 像这样一个从不服人的硬汉,居然会替人家当车把式,能说不是怪事吗? 而更怪的是:那位欲望香车的主人,不但没人知道他姓名来历,甚至于他是男是女,也没人知道。 一般人所见到的,只是周桐平常对待车厢中主人的应对之间,显得特别恭敬有礼而已。 当然,对于欲望香车主人的来历,也曾有人私下问过周桐,但却问不出什么名堂来,运气好的,只碰一个软钉子,运气坏一点的,却会受到一顿疾言厉色的申斥。 一年以来,欲望香车的行踪没离开过北六省,而更多的时间是在河洛地区。 没有人知道这位欲望香车的主人的目的何在,而这位香车主人,除了出这么一个“女人是祸水吗”的有奖征答题目之外,也从来不过问江湖中的任何恩怨,当然也没人自找麻烦地去惹他。 至于他那个有奖征答的问题,一年以来,也从来没有人得过奖。 这,倒并不是一年以来,没有人去应征,而是从来没有人答对过。 说来,这也是一个谜。 试想:任何一个问题,不外“是”与“否”的正反两面,要不然我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“不一定”。 江湖上好奇的人多的是,上述的三个答案,应该是都有人试过。 但事实上,一年以来,竟然没任何人得过奖,足以证明上述的三个答案都不对。 那么,那标准答案,究竟是怎样的呢? 是不是香车主人故意摆乌龙,根本没有什么珍贵的奖品,因而人家答对了,也故意不承认? 由于那些应征解答的人,都直接跟周桐打交道,失望之下,上述的问题,当然也向周桐提出过。 但周桐的解释,也合情合理,他说:不可怀疑他主人的诚意,答案是刻在香车内的车顶木板上,是不会更改的,只要应征的人,回答得意境近似,就算是合格了。 由于这一年以来,从来没有人答对过,也由于经过一年的时间,一般人的好奇心逐渐减低,因而尽管那欲望香车仍然在河洛地区游荡着,已很少有人去谈论它了…… 这是战国著名的六大古都之一,从周公经营洛邑,一直到惰、唐,共达九百三十四年,堪称为历史最久的第一号古都——洛阳。 时间是数九寒天的一个阴沉的午后,约莫是未初光景。 天气实在太冷,北风怒号,着肤如刺,天空中并已开始飞舞着疏落的雪花。 像这样的天气,街头上的行人,自然是少之又少,但酒楼中的生意,却特别的兴隆,因此,尽管午餐时间已过,但位于夹马营旁,东大寺对面的太白酒楼中,却还有二十位以上的酒客,在浅酌低斟着哩! 往酒楼买醉的,当然都是男人,他们的话题,也是一些风花雪月和江湖上的各种传说。 所以,尽管这偌大的酒楼中只点缀着一二十位客人,未免显得单调了一点,却还并不冷场。 就当这些人酒酣耳热,谈笑风生之间——大门口那厚重的门帘一掀,一阵冷风,卷进一位中年文士来。 此人身着一袭褪了色的青色长衫,束发不冠,胸前三绺长须飘拂,面相清瘦,五官安排得恰到好处,可以想见他年轻时,必然是一个对女人极具吸引力的美男子。 不!即使以目前的情形来说,如果他好好地打扮一下,还是够得上称为美男子的。 可惜的是,可能由于境况不佳,也可能是基于名士派不修边幅的原理,他,至少已有三天以上不曾梳洗和整饰仪容了。 满面风尘,加上鬓际的星星白发,和双目中那隐含着无限忧郁的眼神,以及那一袭褪得几乎已成了灰白色的单薄青衫,越发衬托出他的寒酸,潦倒。 不过,潦倒归潦倒,但他在这数九寒天之中,穿着一袭单衫,却并无一丝禁不住寒意的瑟缩神态。 也许是由于他太过寒酸了,那位正围坐火炉旁取暖的堂倌,明明看到了他,却只是以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态,瞟了他一眼,才懒洋洋地站了起来,皮笑肉不笑的问道:“客官,要喝酒?” 对于堂倌的势利眼,青衫文士一点也不在乎。 他,慢条斯理地,抖了抖黏在身上的雪花,随手将手中的一口破书箱向就近的座位上一放,才向堂倌笑了笑道:“你们这儿卖什么我就买什么。” 不等对方接腔,立即探怀取出一个十两重的银锭子,向堂倌面前一拋,道:“我一个人的份量,一切都要上等的,够了吗?” 在这些场所,金钱的力量是不可思议的。 接过银锭子的堂倌,马上就换了一副咀脸,眉开眼笑地哈腰谄笑道:“够了,够了,太多啦……” “多的给我存在柜台上,以后我还要来吃的”。 “是是……” “快去将吃的弄来,我还有话要问你。” “好的,小的马上就来。” 不消多久,热腾腾的佳肴,香喷喷的美酒都送上来了。 堂倌殷劝地替青衫文士斟上酒,一面谄笑道:“大爷,这是本店窖藏已五年的竹叶青,你且尝尝看……” “不用尝,我闻闻就知道你的话不假。”青衫文士淡淡一笑道:“请教高寿几何?” “不敢,小的虚度四十二春。” “说话蛮文雅的,你还念过书?” “……”堂倌不自然地笑了笑,没接腔。 “请坐下来,我有话请教。” “大爷有话请尽管问,小的还是站着说的好。” 青衫文士并没坚持,举杯浅浅地饮了一口,才徐徐地问道:“你是本地人吧?” “是的,小的是本地土生土长。” “那么,对于二十年前,本地一些比较有名气的人物,应该还记得?” 堂倌连连点首道:“是的,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,差不多都还记得。” 青衫文士扭头注目问道:“东门外五里处有一个杜家庄……” 那堂倌连忙截口接道:“大爷说的就是那曾经威震北六省的‘中州大侠’杜恒杜老英雄的社家庄?” “正是,正是。” “当然记得,当然记得,杜老英雄的公子杜少恒少侠大婚时,小的还在帮忙打杂哩!啊呀!那场面,可真是热闹极了。” 青衫文士饮干了杯中余酒,才接道:“当时,我也在场,那场面,的确是热闹极了,可是,现在,现在的社家庄,怎会变成一片荒芜,空无一人了呢?” “这个……”堂倌苦笑了一下道:“小的可没法回答。” “是不敢,还是不知道?” “小的是不知道。” “是不是遭了灭门惨祸?” “不是的,官府也去勘查过,没有发现一具尸体,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。据说,好象举家迁走了似的。” “那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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