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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六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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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,在黑衣人,司马元二人的簇拥之下,杜少恒有点不由自主地,向楼下走去。 拾得儿也刚好将加添酒菜,风卷残云似地,一扫而光,起身跟在后面,一面拍拍自己的肚皮,咧咀笑道:“这一餐饭,真吃得非常过瘾……” 当这四位会过账,下得楼来,由大门口的人群中挤出时,那位买食物的女车把式,也捧着一大包香喷喷的卤菜,馋头之类的食品,抢先登上车辕,敲了敲车门道:“素月,快将食物接过去。” 一声娇应,车厢门随之而启,一只赛雪欺霜的皓腕,伸了出来。 就当女车把式将一包食物递给由车厢中伸出来的那只皓腕土时,真是说时迟,那时快,“忽”地一声,一条灵蛇,快速无比地,向那只接食物的皓腕,疾卷而来。 不!那不是灵蛇,是一条长达七八尺的长鞭。变出意外,自然使得旁观人群发出一片惊呼! 但他们算白担心。惊呼声中,发出一声清叱:“鼠辈我死!” 那突施偷袭的长鞭梢,已被女车把式抓住,车厢门又重行关闭,当然,那包食物也已经送到车厢中去了。 所有旁观的人,于眼花缭乱中,没人看到那突施偷袭的是什么人,也没人看清楚,那女车把式,是如何抓住那鞭梢的。 当然,现在都已看清楚了,那以长鞭偷袭的,是一个身着黑色劲装,黑布包硕,中等身裁的中年汉子。 由于他的鞭梢被对方抓住,正以全力往回抽,但却有如蜻蜒撼石柱,一点作用也没有。 这情形,不但使那动装汉子挣得面红耳赤,下不了台,连旁观的杜少恒,也不由地暗中震惊不已。 至于那些旁观的闲人,更是“轰”然叫好,甚至鼓掌欢呼。 女车把式毕竟是稚气未脱,本来由于劲装汉子的偷袭,而脸罩寒霜的她,却因了旁观人的欢呼,而为之嫣然娇笑起来。 车厢中那娇甜语声又起:“雪儿,你发什么呆?” 雪儿这才俏脸儿一整道:“小姐,这个人如何发落?” 那娇甜语声道:“先问问那厮来历,及有何企图。” “是!”雪儿左手仍然抓住对方的鞭梢,右手握着她自己的长鞭,目注那劲装汉子,沉声喝道:“说!你是什么来历?” “你不配问!”劲装汉子口中冷笑着,手上却冷不防地使劲一抽。 但他那冷不防的一抽,仍然没发生一点作用,而眼前鞭影一闪,脸上已出现一道血痕。 雪儿更是得理不饶人地,冷笑一声道:“再不说,当心我宰了你!” “人小,语气倒是够大的!” 随着这话声,一个年约弱冠,身着白色长衫的年轻书生,缓步走向车前,向着雪儿况声喝道:“丫头,放开鞭梢,叫你主人答话。” 这位白衫书生,年纪和古墓中那位“少主”差不多,面目端正,皮肤白晰,也显得没戴人皮面具,但他脸上和目光中的阴沉,和语气的冷漠,却比目前这着肤如刺的寒风还要冷。 雪儿微微一怔之下,随即冷笑道:“凭什么?” “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!”白衫书生的脚下,像装有滑轮似地,忽然一幌而前,一把抓住那相持不下的长鞭中段,沉喝一声,道:“撒手!” 如响斯应,长鞭到了白衫书生手中,如非是雪儿放手得快,连她的娇躯,也几乎要飞了出去。 白衫书生拨弄着夺过来的长鞭,冷冷地一笑道:“就凭这一手,叫你主人说话行吗?” “不行。” “唰”地一鞭,向白衫书生疾卷而来。 她手中的软鞭,长达八尺以上,这使劲一挥,不但势疾劲猛,而且极尽奇诡之能事,使得白衫书生精目中异彩连闪,道:“好!够劲儿!” 话声中,凌空一个倒翻,居然、毫发之差,避过了雪儿那凌厉的一击。 但雪儿的长鞭攻势是连环性的,一鞭落空,她己身随鞭进,清叱一声:“狂徒躺下!” 鞭梢如灵蛇飞舞,成圈套状向白衫书生的颈项间套来,显得既准且狠而又绝到了家,因为,她的鞭式已将对力的退路封锁住,迫得那白衫书生除了硬接之外,轨只有束手就擒,遵命躺下的份了。 尽管双方交手这只能算是第二招,但在行家眼中,却也不难看出双方武功的深浅。 雪儿的身手之高,似乎与她的年纪不相称,很显然地,方才她手中相持着的长鞭被夺出手,那是由于最初那个劲装汉子容易对付,以为这个白衫书生也强不了多少,而心存轻视所致,上过一次当后,此刻,她算是使出真功夫来了。 至于那白衫书生,更是高明得令人莫测高深,在眼看那长鞭构成的圆圈即将套中他的颈项的间不容发之间,他竟然突施高明无比的缩骨神功,一下子矮了一尺有奇,不但避过了对方那要命的一击,而且边顺手抓住对方的鞭梢,朗笑一声道:“丫头,要躺下,必须上床才有意思呀!” 雪儿俏脸一片铁青,使劲一挣之下,不但不曾将抓住对方手中的鞭梢挣脱,反而使得她的娇躯,向对方飞了过去。 白衫书生更是呵呵大笑道:“妙啊!俏佳人,投怀送抱,真是善解人意呀……” 话没说完,车厢中忽然传出一声清叱:“狂徒撒手!” 一把铁莲子,以满天花雨手法,超越雪儿娇躯之前,向白衫书生疾射而来。 白衫书生虽然身手高深莫测,也很够狂,但面对这一阵高明无比的暗器手法,却也不能不遵命撒手。 他,虽然已放开手中的鞭梢,全力应付那一阵铁莲子,但长衫下摆上,却还是被洞穿两个孔儿。 至于雪儿,也在对方放开鞭梢的剎那之间猛打千斤坠,在白衫书生身前尺许处停下来。 这剎那之间的变化,实在太快了,快得当事人的双方,在惊魂甫定之下,来不及有进一步的反应。 紧接着,车厢中传出一声娇喝,道:“雪儿退下!” 雪儿挣了挣,然后娇应一声,狠狠地瞪了白衫书生一眼,才一个倒翻,退了回去。 白衫书生却邪笑道:“丫头退下,小姐来,妙啊!” 但车厢中出来的,还是一个侍女装束的小妞儿,打扮与年纪,都跟雪儿不相上下,她,一出车厢,立即向白衫少年自我介绍道:“我叫月儿,奉小姐之命,向你问话,你可得老实一点。” 白衫书生贼忒喜喜地,邪笑说道:“我本来是个老实人,但在漂亮的小妞面前,却会例外……” 月儿俏脸一沉道:“说!你是什么人?咱们河水不犯井水,为何要存心生事?” 白衫书生含笑接道:“小生姓曹,名子畏,与才高八斗,七步成诗的陈留王曹子建,只有一字不同,现年十九岁,尚未成婚……” 月儿截口沉叱道:“谁问你这些!先报来历?” “是!”白衫书生还是满脸邪笑:“小生现任天一门总巡察之职。” “总巡察有多大?” “这个嘛!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在本门中,只有门主才能指挥我。” “唔!现在,说你无端生事的理由。” 曹子畏笑了笑,说道:“小妞儿好厉害的小咀……” 月儿截口冷笑,说道:“真正厉害的,你还没有尝到哩!”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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